我跟着那条小白龙,朝着水底深处游去,来到了那条巨龙尸首旁这才停下来,小白龙吱吱吱叫着,围绕在巨龙身旁,声音凄惨。
我摸了摸它的头,告诉它巨龙已死,救不活了,小白龙一头钻进巨龙身体之下,过了好大会这才出来。
它朝我张开巨口,一个金黄色圆球吐了出来,我伸手抓住,只觉得这东西十分滚烫,里面仿佛蕴含着极大的能量,便猜测莫非这是龙元不成?
龙元即是龙的真元,是龙的全身精华所凝聚而成,是至刚至阳之物,听说若是服用之后,功力大增,但也有可能承受不住这巨大的能量,导致死亡。
吱吱吱,它又叫了起来。
“你想让我收下?”我好奇的问。
小白龙点了下头。
我紧紧握住龙元,迟疑了半响,这才将龙元揣进怀里,在龙元的温润下,我发现自己胸口的伤正在极速好转,整个人精气神也提升了不少,只觉得浑身精力充沛。
“小家伙,谢谢你。”我表示感谢。
那条小白龙兴奋的跳动着,在四周游来游去。
我指了指上面:“我必须得上去了,我的朋友如今很有可能身陷险境,我必
须要救他们。”
小白龙催促让我离开,然而它却一直跟在我身后,甚至想要钻进我怀里去,我猜估计是想跟我一块离开这个地方。
这里作为封印起来的阴地,无数怨灵埋葬在底下,终年不见天日,若它一直留在这里,和囚龙就没有什么区别了,那条巨龙已死,可不能再让它重复这样的命运了。
我思虑再三,掏出一个玻璃瓶子,朝着它晃了晃:“你若是想跟我出去走走,就进来吧。”
那小白龙闪动着眼睛,它的身体逐渐缩小,快速钻进了玻璃瓶中,我将玻璃瓶收起来,这才朝着上面游去。
到了上面,白衣女正躺在水面之中,我快速将她捞起,带到了岸上,她脸色极为苍白,已经没了呼吸,作为鬼魂,她本就是一个死人,可萌萌的尸体泡在水中那么久,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看着她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嘴,又想到了水底她为我送氧的画面,我的脑子一团乱麻,我到底要不要用同样的方法救她,送给她一口阳气?
这似乎不太好吧?
纠结了许久,万般抉择之下,我正准备将阳气送入她的体内,白衣女这时却睁开了
眼睛,我们脸对脸,已经距离很近了。
白衣女脸色通红,她紧紧抱住自己,害羞的看着我,轻声问:“主人,你要干嘛?”
我急忙站起来,快速转身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真是罪孽啊,我估计她很可能会错意了,我正准备解释,白衣女却先开口了。
“奴家自从与主人签订契约开始,就是你的人了,主人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白衣女掩着面,脸色绯红,颇有欲语还休的意思。
我忙摆手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看你昏迷不醒,还以为出事了,便想送你点阳气,将你唤醒。”
白衣女低下头,酸涩道:“人家本就死了,不会有事的,若不是与那几个幽灵战斗受了点伤,也就不会飘在水面上了,不过我觉得还是这具身体有问题,有一瞬间,我隐约觉得无法操控她了。”
我惊讶的问:“你为何进入了萌萌的身体?作为风水局会长的女儿,她的身体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白衣女沉声道:“这关乎风水局跟北山的一场交易,一切都是北山鬼娘安排的,我只是听从命令而已。”
对这事我感到匪夷所思,按理说以莫家的
谨慎程度,是不太可能拿着萌萌的身体冒这么大风险,要知道萌萌可是莫家百年难遇之人,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将身体交出去呢?他们到底有什么计划?不惜放弃一具身体?
还有,白衣女说她刚才似乎有点控制不了身体了,难道这身体有什么古怪不成?
莫元龙那个人老谋深算,可是十足的老狐狸,亏本的买卖是不会做的,白衣女得到这具身体,看似稳赚不赔,也许从一开始就被莫家利用了,他们一定有什么计划,暗地里打着什么算盘。
我问白衣女:“你进入这具身体之后,有没有不适的地方?”
白衣女严肃道:“有过,比如她的身体很滚烫,我总有种血液沸腾的感觉,有好几次,我差点昏厥过去。”
听到她这话,我大为吃惊,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他们一定在这具身体里做了什么手脚,看似白衣女掌控了这具身体,说不定想用尸体掌控白衣女。
我不禁思考,难道我跟白衣女之间的关系暴露了吗?
四周的冰层破裂后,无数的冤魂飞了出来,环绕在巨大的空间之中,被困几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幽灵终于得到
了自由,它们朝着外面飞去,那一刻,怨念逐渐消散,整个洞穴死一般冷寂。
白衣女耳朵动了动,她快速站了起来,提醒我说:“有人来了。”
我们快速跳到上面的石台上躲起来,底下的脚步声逐渐清晰,紧接着几个人走了出来,我仔细一看,最前面那个人是雷惊羽,后面几个分别是赵勋、赵无双、聂天云跟娟娟。
我激动不已,正准备跳下去打招呼,但却被白衣女拽住了,白衣女猛烈的摇着头,示意我不要下去。
我感到非常奇怪,难道有什么问题不成,底下那些人可都是我的朋友,毕竟大部分人她也见过,按理说应该很清楚,不会阻拦的,还是说怕大家把她当做萌萌?从而针对她呢?
白衣女小声说:“他们身上弥漫着一股邪气,这种力量很强大,也许他们现在被什么控制了,或者被什么感染了,为了保险起见,最好先不要下去。”
我为之一振,紧张的注视着他们,只见他们几个一前一后,安静的沿着旁边的小道往前走,双眼空洞,好像身体都不听使唤了一样,机械性的摆动着,这种麻木的感觉像极了木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