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完,在场之人目瞪口呆,估计都没有听说过陈家这个牛人,我看木牌上写的日期,是辛亥年,这应该是晚清时期,距离现在这都过去百年了,如今已经换了几代人,如果没有轰轰烈烈的记载,确实很多人不知道情况,连我都没听说过这事,何况他们呢?
不过赵勋为何了解这么清楚?这让我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我盯着赵勋,忍不住问:“你为何知道他?”
赵勋幽幽道:“我这次便是为他而来,自然是知道一些他的消息,要不然也不会来此了。”
我心下明了,想到他一连串的做法,顿时恍然大悟,难怪一开始他掏出罗盘找路,并且指向了这个方位,原来早就打算好来这里了,这不过是他计划的一部分而已,这应该也是他的目的所在。
聂天云诧异道:“我从未听说过这事,为何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我是天师府的人,天师府人员遍布全国各地,到处收集情报,基本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赵勋中气十足的说。
“你说为了那人而来,莫非那个人就在这个地方?”雷惊羽插嘴问。
“这个人已经死了。”
赵勋抬起头,望着灰暗的头顶,沉重道,“我需要找到他留下的东西,传闻只有他进过封门村,我要到封门村里去,那里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封门村?”聂天云一惊,“真有这个地方?”
“有的。”赵勋严肃道,“那里才是真正的禁地。”
聂天云上下打量着赵勋,眉头一挑:“你小子不简单啊,竟然什么都知道,话说天师府从哪个渠道得知这个消息的?这里可是禁地,一般人进不来,就算能进来,大多也都死了,想要获得消息很难,还有,你说封门村有一个很大的秘密,那个秘密是什么?”
“这个不需要告诉你。”赵勋别过头,他晃动着火把,望着底下的深坑,缓慢的弯下身子,似乎想跳下去,然而这个时候,火把变成了幽绿色。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火苗变成幽绿色,这意味着有脏东西过来了。
我立刻掏出灭鬼符,手指掐诀,将雷诀运了起来,大家也纷纷掏出了武器,背靠着背,等待着那东西的到来。
伴随着一股阴风,前方的浓雾之中出现了一双双血红色眼睛,诡异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特别诡异。
我立刻抛出灭鬼符,几张符纸朝着前面的脏东西冲了过去,在浓雾中点燃,燃烧出剧烈的火光,火苗将雾气冲散了一部分,映着火光,我看到了前面那东西的身影,那是之前抛下来的两具尸体,他们似乎被什么控制了,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机械性的朝我们奔来。
聂天云惊讶道:“这两个人难道不是被里面的东西吃了吗,我们之前在上面时,明明听到底下传来了撕裂声,难道搞错了?”
“不是搞错了。”赵勋严肃的说,“他们的骨骼其实已经完全错位了,我怀疑他们的内脏甚至都有可能空了,那东西寄生在了他们体内,我能感受到强大的邪气,这不是一两具尸体能达到的效果。”
雷惊羽也说:“确实是这样,邪气很重,我的汗毛都已经炸起来了,身体的血液在沸腾,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邪气这么重的东西。”
我看那两个摇摇晃晃的尸体似乎失去了意识,提线木偶般耷拉着四肢,面目极其狰狞,贪婪的眼神毫无掩饰透露着膨胀的欲望,像极了丧尸,由于他身上的邪气太过强大,这跟我之前见到过的尸体都不太一
样,不免感到奇怪。
正如赵勋所说,他们应该被什么寄生了,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体内暴露出来的恐怖气息,以及那颗急促跳动的心。
对于死人来说,心脏是不可能跳动的,这种感觉好像它们又活过来了一样,非常不可思议。
那两个死人停顿了片刻,呲牙咧嘴的朝我们冲了过来,雷惊羽挥拳而出,一拳将冲来的死人打了回去。
聂天云抛出纸人,试图将另一个纸人缠住,但这个死人并没有受到影响,撕掉纸人又朝我们奔了过来。
赵无双看情势不对,当即挥出一鞭,尸体顿时冒出一股浓烟,短暂的停顿了下,那东西竟然拽出了长鞭,仰起了狰狞的头颅,阴森的咧着嘴说:“你们会死。”
“这家伙会说话。”聂天云大惊。
赵勋打量着那两个死尸,观察了片刻,打了个响指说:“我知道了,这两个是阴兵。”
“阴兵?”聂天云诧异道,“它们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是怎么判断的?”
赵勋喃喃着:“幽冥之地,黄泉之兵,心如擂鼓,力死冲锋,无需铠甲,闻风而动,一枚鬼符,号令三军。”
“什么意思?”聂天云懵了
,“这跟它们又有什么关系?”
赵勋解释道:“这是有关黄泉之地阴兵的描述,传闻有人看到过阴兵部队,而当年确实有一大批阴兵进入这里,数万阴兵通过祭祀方式埋在了这个地方,由于怨念很深,从而造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环境,听说某个大拿将封门村封锁在这里,而少数存活下来的阴兵便成了这里的巡查员,时刻关注着这里的一切。”
“这你都知道?”聂天云瞪大眼睛,感到不可思议,就连我也感到惊奇,这个天师府究竟是什么组织?消息竟然如此之广,连禁地里的信息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赵勋摸着下巴说:“很少有天师府不知道的事情。”
“天师府?”前面那个阴兵嘿嘿一笑,咬着牙说,“一样都得死。”
“这个你说的不算,让你的主人出来谈吧。”赵勋淡定的望着前方,微眯着眼睛。
站在那里的阴兵突然不说话了,浓郁的雾气散开,走出一人,那人染着一头黄毛,穿着阴阳服,脸色非常苍白,就像一张白纸,毫无血色,感觉像是死人一般。
他在我们不远处立定,捧手道:“各位,我们又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