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了口气,怎么转来转去,跑到罗家那里去了,爷爷可从未说过这事,如果是罗家造成的,爷爷又为何让我跟罗家联姻呢?
还有非常奇怪的一点,在罗爷爷遇到危险时,他为何迫切的希望爷爷能够过去?爷爷真的会帮他吗?还是说两个人有什么秘密,比如什么合作?
我有点搞不明白,便继续问:“为什么?”
北山鬼娘大有深意的说:“也许等你进入了罗家禁地,你就会知道什么情况了。”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我会进去?”按理说我跟莫元龙的事情,她是不应该知道的,而且风水局庄园里面的比试我也没有参加,如果从外人来看的话,我不太可能进去,毕竟我并没有拿到名额。
“因为莫元龙一定会让你进去,你才是他的目的,何况。”北山鬼娘顿了顿,又说,“如今能够进入罗家禁地的,除了你还有谁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再次一惊。
北山鬼娘脸上浮现一抹狡黠的笑容:“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她既然不愿意说,我自然也不会勉强,况且也勉强不了,人家可是北山之主,手下不可计数,势力太
大了,我在她面前不过是一个小喽啰而已,能够跟我说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还有一个问题。”她朝我竖起一根手指。
我呼了口气,深思熟虑之下,这才缓慢开口:“为什么要把我牵涉进来,你之前做的所有事情基本都跟我有关,自从我进入省城后,你安排的每一步棋,都有我,这是为了什么?”
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情,遵照爷爷的要求,我来到省城后,只需要完成婚约,好好过日子就成,可谁能想到遇到了一连串的灵异事件,而这些灵异事件背后,都和一个地方有关,丽人公寓。
而这个丽人公寓背后之人便是北山鬼娘,她才是真正的掌舵者,同样这也是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堂堂一个北山大佬,为何要蜗居在一个小小的公寓里,而她跟风水局又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北山鬼娘沉寂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因为我想试探一下陈天师究竟把你带成了什么样子,你到底还能不能完成我的计划。”
“你的计划?”
北山鬼娘点头,她再次大有深意的说:“从你进入省城的那一刻起,你便被无数双眼睛盯
上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计划,而那些计划大多跟你有关,陈冰河,千万不要小看自己,因为你的价值不可估量。”
笑了笑,北山鬼娘继续说:“但要说布局最早的人,应该是血侯了,毕竟他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将你抱走了,至于到底做了什么,我不清楚,但他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我。”
我不可置信的问:“我到底有什么用?”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重要,我是在村子里长大的,这些年生活的风平浪静安安稳稳,直到成年后才得知有了婚约要来省城结婚。
在此之前,我一直是个穷屌丝,落入人堆里就不见那种,实在太普通了,根本无法引起他人的注意,似乎来到省城后,这一切才开始有所改变,我成了赘婿,有了好生活,成为了许多无业青年羡慕的对象,开始受到关注,但磨难也由此开始了。
北山鬼娘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她说只剩下一个问题,还真是信守诺言,多一个都不肯说。
巷道里冷风呼啸,腥臭的血腥味再次弥漫起来,恶臭难闻,北山鬼娘转过身,淡淡的说:“你担负着很重要的使命,无论
遇到什么,无论遭受多大的苦难,切记不要放弃自己。”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么一句话,就好像一个长辈语重心长的劝告,一句不像关心的关心。
还没缓过神来,北山鬼娘已经离开了,她坐上了那台花轿,四只黄皮大仙抬着轿子晃晃悠悠走出了巷道,白衣女跟在花轿后面,告诉我明天再联系。
我望着她们远去,等了许久,一只手拽住了我的裤子,我打了个激灵,低头一看,竟然是雷惊羽,这时,他已经醒了。
看到眼前的场景,雷惊羽诧异的问:“这是什么情况?那个郭刚怎么死了?你杀的?”
我摇头:“不是我。”
雷惊羽望着四周,语无伦次的问:“那,那是谁?”
我重重的说:“北山大佬。”
“谁?”雷惊羽懵了,估计没听过这个称号。
我解释:“北山鬼娘。”
“什么?”雷惊羽咕咚咽了口唾沫,“她,她竟然出来了?听闻她可是很少出来啊,上次在罗家别院,我断定那轿子之中不是北山鬼娘,我当时才敢出手装笔,若真的是她,就是给我十个胆子那也不敢啊,不过她为啥要帮我们?”
我
随口一说:“可能看不惯对面那几个人吧,而且那个白衣女是北山鬼娘身边的人,总不能看着自己人被欺负吧。”
“那倒也是。”雷惊羽喃喃着,“不过北山鬼娘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来到这里,肯定有什么原因,看来这省城是真的不太平了。”
我侧过头问:“这省城什么时候太平过?”
雷惊羽面色一沉,无助的喃喃着:“好像一直都没有。”
我们转过身,离开了巷道,再次回到了风水局庄园,这时,台上的比试已经快要结束了,莫元龙随之走了出来,他坐在最后面的长椅上,喝着茶注视着台上的一切,一位童子附在他耳边,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很快他便站了起来,朝着后面的房屋走去。
我一时好奇,便跟了过去,隐约看到了房屋之中停着一辆红轿子,看来我猜测没错,北山鬼娘跟他有什么关系,要不然那个丽人公寓又怎么会任由北山鬼娘管理呢?
我正准备进去看一下情况,谁知身后一股阴风吹过,隐藏的杀气突然暴涨,朝着我打了过来,我急忙转身掐诀,对上了身后一击,扭头一看,没想到竟是刚才那个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