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早就算到了?
听到这话,我猛然一惊,那颗心咚咚咚狂烈的跳动起来,这是什么情况?
我急忙问:“你是说我爷爷在来之前就知道他会有这一劫?”
雷惊羽点头:“正是如此。”
“雷老爷子是如何知道的?”我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雷惊羽摊开手,“他们那一辈应该会时常保持联系,毕竟曾经是好兄弟,也许你爷爷向我家老爷子说起了这事,毕竟这是大事,陈天师遇劫,也意味着要有大事发生了,省城将很难太平,他自然会非常重视。”
顿了顿,雷惊羽又说:“他们之间应该提前商讨了很多事情,就算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肯定留有后手,这几个老狐狸精明着呢。”
敢把爷爷称作老狐狸的恐怕也只有雷惊羽了。
只是我依旧感到奇怪,为何这事爷爷从未告诉过我,难道说是怕我担心?正所谓关心则乱,我实力还不够,如果掺合进去,肯定会遇到危险。
可为何偏偏这个时候,雷老爷子却选择告诉我了呢?难道说跟风水局这事有关?
我拽住雷惊羽,不确定的问:“雷老爷子让你
过来比试时,真的没有说原因吗?”
雷惊羽面露苦涩笑容,有点为难的开口:“其实也不是一点没说。”
我迫不及待的问:“说了什么?”
雷惊羽戳了下我的胸口:“他让我帮你。”
帮我?
这个目的竟然跟赵无双一样,难道这也是爷爷下的一步棋吗?那聂天云呢?他会不会也是同样如此?
我转过视线,发现赵无双已经不见了,这时,一旁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些人我有点熟悉,好像是跟赵无双一起过来的。
我抬起头一看,赵无双竟然站到了比试台上,在他对面站着的是一个小孩子,那孩子一半的脸上都是伤疤,看着有点惊悚,由于个头太小,只有赵无双一半的身高,难免会被大家轻视,台下已经有人起哄了。
“一个小孩子上来干嘛,还不快回家喝奶去。”
“作业做完了吗?”
“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那孩子脸色阴沉,神情怪异,他转过身,面对着起哄的众人,大喝一声:
“瞎了你们的狗眼,老子已经四十岁了。”
“四十岁?”
台下之人一阵惊呼。
听到那孩子这么说,我也感到不可思议,这孩
子无论是从外表还是身材来看,都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怎么可能会有四十岁?
不过他的嗓音十分沙哑暗沉,如果只听声音的话,又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者,两极反差让大家愣住了,开始反思这到底是个孩子,还是一个成年人!
赵无双倒是比较冷静,他的视线在那孩子身上上下游动,最后定格,缓缓开口说道:“我应该知道你是谁,传闻在湘西一带,有一个命格古怪的孩子,它乃女尸所生,出生时天降异象,正是猩红之月,意为不详征兆,被当地人称呼为鬼孩,而你出生时便能奔跑,煞气极重,仅出生那一晚就杀害数十人。”
一句话引起轩然大玻,不少人瞬间屏住了呼吸,惊讶的注视着台上那个小孩子,谁能想到看似柔弱的孩子是个杀人魔头呢?
而这样的一个鬼娃为何要远走千里来参加比试?
“风水局的限制何时这么低了,竟然连这样的邪物也能进来?”台下一人嚷嚷道。
旁边的童子笑着说:“只要是风水师都可,不管是正派还是邪修,这次比试都能参加,不做限制,只要实力过关,就能拿到名额。”
“你
们风水局是疯了吗?”台下有人不满了,“自古正邪不两立,这些年我们跟他们那些邪祟对抗,损失了多少人命,多少家庭破碎,妻离子散?作为名门正派,你们难道不应该考虑一下大局?”
童子继续说道:“正因为考虑到了大局,所以必须要这样做,这是会长的吩咐,但现在恕我无法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等你们从风水宝地出来后,自然会得知一切真相。”
“可这鬼孩怎么可能会是风水师呢?”又有人问了。
童子还没回答,赵无双倒是先开口了:“他确实是风水师,师从北山鬼娘,属于邪修。”
“什么?”众人又是一惊。
谁也没有想到这鬼娃也是北山鬼娘的人,就连我也感到惊奇,这个鬼娃我从来没有见过,北山鬼娘到底有多少手下,这些年莫非她一直在招兵买马不成?
传闻北山鬼娘原本也是一正派人物,后来坠入魔道,成为了邪修,经过多年发展壮大,成为了风水圈不容忽视的势力,如今各大邪派加在一起,基本上跟这些名门正派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如果这个鬼娃真的师从北山鬼娘,那他确实是风水师。
众人又沉默了下来,将视线对准了台上两位比试者。
赵无双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那鬼娃咧嘴一笑,露出了惊悚的笑容,他从兜里掏出来一个陀螺朝着赵无双一甩,那陀螺发出诡异声响,就朝着赵无双转了过去。
赵无双立刻反击,一鞭子挥打过去,陀螺又回到了孩子身边,在孩子身边转了一圈,突然分成了两个,又朝着赵无双过去了。
很多人都没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在玩游戏,毕竟很多人小时候是玩过陀螺的,但他们怎么玩起来了?明明这是比试,可不是过来娱乐消遣的,这不是让人一头雾水吗。
但我却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随着旋转的陀螺越来越多,这些陀螺相互之间形成了一条条密集的线,那些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线条十分锋利,一旦误撞上去,缺胳膊少腿都有可能。
而且随着线条占据整个比试台,留给赵无双的空间就在不断缩小,那鬼娃是在织网,相信很快他就要收网了,到时赵无双就成了任他宰割的猎物。
这种诡异的手法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除了有点吃惊,不免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