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的气温骤降,镜子上出现了霜花,伴随着咔擦一下,镜子突然裂开了,碎成了好几块,咚咚咚全都掉在了地面上。
但那鬼脸却并没有消失,她也变成了好几块,藏在了各个碎裂的镜块之中。
然后她的头发顺着镜子爬了出来,开始缠住我的脚脖子,一直往大腿而去。
那些头发试图钻进我的身体,吸我的血,我哪能让她如意,立刻使出雷诀,电闪雷鸣间,女鬼消失了,地面上的镜子成了碎沫,洗手间安静了下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嘀嗒的水流声在敲打着我的心。
不多会娟娟推门走了进来,她诧异的问我:“你在做什么?为何将洗手间的镜子打碎了?”
娟娟担忧的望着我,紧张的问:“你还好吗?手都流血了,我帮你包扎下吧。”
我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这才发现手背上已经鲜血淋漓,不少血液低落在地面上,发出嘀嗒声响,原来不是水流声,而是鲜血流动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人都傻眼了,我并没有出手砸向镜子啊,为何手受伤了呢?莫非刚才出现了什么错觉不成?还是说某些事情做了后
忘记了?这让我感到非常恐慌,因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是极其可怕的事情。
“你很不安。”娟娟说出了我的心声。
我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惶恐。”
“是因为明天快要结婚了,所以比较紧张吗?”
我摇了摇头,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能够娶娟娟为妻,是我最幸福的事情,这件事我一直有心理准备,不可能紧张到出现幻觉。
为了确认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趁着娟娟转身的一瞬间,我掏出了罗盘。
这时,罗盘指针再次转动了起来,指针晃悠了几圈后,竟然直直的对准了娟娟,我看着娟娟阴森的背影,那颗心咚咚咚狂烈的跳动起来,心脏似乎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这不对,这不对劲。”我一遍遍喃喃着。
娟娟回过头,我快速将罗盘收了起来,以防她发现,娟娟诧异的打量着我:“什么不对?我总觉得你今天很奇怪,到底怎么了?”
我严肃的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别墅不太对劲?”
娟娟摇了摇头:“你太敏感了,我觉得这里很舒适,没有什么不对的,我以前常来这里找萌萌玩,她家
我还是比较熟悉的,而且听说她们家选的这个地方是风水宝地,在整个省城都能排的上号,还是省城某个高级风水师帮看的呢。”
如果按照地理位置来看,萌萌家别墅处在省城最中央,堪称心脏位置,四周有山有水,风水绝佳,确实是块好地,但似乎哪里总让我觉得不对劲。
上次来的时候,这种不安就已经有了,如果这个别墅风水没问题,那邪物也不可能那么轻易进来了,更不能滋养的如此强大。
娟娟拉着我,坐在了沙发上,她找来了医药箱,给我包扎伤口,这时,罗爷爷跟朱阿姨都不见了,整个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这么大的别墅显得十分空荡,阴气很重。
我特意检查了下沙发底下,看还有没有上次留下的奇怪标志,发现底下空无一物,我这才放心。
很快萌萌回来了,她告诉我们婚宴已经安排好,就在明天中午,食材将会在今天晚上准备好,记者也都已经通知了,朱阿姨跟罗叔叔已经去通知各大名流世家,就等着明天婚礼了。
我问萌萌:“这个别墅你有多久没回来住了?”
萌萌仰起头,不确定的说:“约
莫着有半个月了吧。”
“平时只有你一个人吗?”
萌萌无奈的摊开手:“本来是有一个打理卫生的阿姨,可上次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就辞职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这事萌萌上次跟我说过,我还记得,自从萌萌被人下了降头,屋子里时常有邪物出没,那阿姨被鬼东西吓到了,再也没敢过来,上次那件事还是我亲手帮忙解决的,那个会穿墙的鬼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只是上次的事情真的彻底解决了吗?
这让我觉得有点可疑,突然不自信了起来。
“你怎么了?”萌萌打量着我,捂着嘴笑了,“该不会快要做新郎官,有点紧张了吧?”
我尴尬的说:“不是,可能身体不太舒服。”
“你最近太操劳了,估计一直没有睡好觉,要不休息会吧。”萌萌指着最角落的卧室,“那个房间也给你住。”
我看那个卧室靠近洗手间,心里突然有点紧张,原本萌萌给我安排的房间在二楼,估计是为了便利,这才又把最底下的房间给我了,让我方便休息。
只是那个屋子半掩着门,里面隐约有什么东西,我正准备放出去的驱鬼符
已经蠢蠢欲动了,这是感受到了什么。
斟酌了片刻,我同意了这个安排,故意打了个哈欠,朝着那个卧室走去,到了房间里,我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黑漆漆的,我想要打开灯,却发现灯坏了,里面大概是许久没人住了,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那张驱鬼符进来后,顺着墙壁转了一圈,钻进了床底下,再也没有出来。
结果毫无疑问,这床底下应该有东西。
我深呼了口气,手指掐诀,趴在了床底下,点燃一张符后,映着光亮,我看到了床底下的情况。
只见床底下灰尘遍布,密布着蜘蛛网,而在那蜘蛛网旁边,有一具干瘪的女尸,那尸体穿着做饭的围裙,戴着帽子,应该是某个做饭阿姨,准确的说很可能是个女佣。
如果按照萌萌之前所说,她家里原本有一个女佣,但后来遇到了诡异之事,那女佣便离开了,可为什么床底下会有一具尸体呢?这具尸体会不会就是她之前提起的女佣?
还有,这具尸体全身干瘪,貌似被什么吸干了精髓,这也导致她在床底下放了那么久,而没有发臭腐烂,要不然整间屋子早已经臭不可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