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乐能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他决定出去一趟办点事情,让我在这里等他。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能在这里干等着,万家乐离开后,我问一旁的莫逆:“血侯是什么情况?”
莫逆说当年一战后,血侯惨死,但他的尸体被万家乐偷偷带了回来,放进了地下室里,一直在用心研究,这个血侯是苗疆一位高人,早前来到省城,开始拉帮结派,有很大的势力范围,由于手段强硬,无恶不作,所以让人闻风丧胆,是那些正派人物的眼中钉。
由于血侯实力太强,很多人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他祸乱滔天,直到那个人出现,把血侯杀了,将他的头颅跟尸体埋在了不同的地方,并用封印镇杀,这场灾难才算平息。
莫逆说他不知道斩杀血侯的人是谁,只知道那人背着青冥宝剑,血侯死后,身体埋在了罗家别院后山脚下,头颅不知所踪,万家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具尸体带出来。
万家乐曾经告诉我,血侯是我父亲杀死的,但莫逆却不知道那人是谁,这其中莫非有什么隐瞒吗?根据罗爷爷所说,当年那把青冥宝剑确实是我父亲的东
西,这么一比对,应该是我父亲没错,为啥血侯不知道呢,万家乐没告诉他吗?
我问莫逆:“你知道我父亲吗?”
莫逆沙哑的说:“听说过。”
“只是听说过?”
莫逆那张无面脸变了颜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无力的摇着头,似乎非常痛苦,说话时仿佛咬着牙,声音也更加沉重了:“我不知道,只是觉得脑海中有这个人,可是又想不起来了,我不能想以前的事情,一旦回忆,我的头就会很疼,像是快要炸开一样。”
我有点吃惊,总觉得莫逆一定哪里有问题,看到他捂着头痛不欲生的模样,我急忙拍了拍他,让他放松,不要再想了,谁知刚拍了他一下,他条件反射似的朝我打了一掌,我急忙挡住,但还是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力量,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伴随着哐当一声,我撞击在一旁的墙壁上,挨了一掌的胳膊留下了青黑色手印,这手印好似融入了身体之中。
我大吃一惊,能留下这种手印的往往是鬼灵,因为这是阴气入体所致,难道说他是个死人不成?
我不可置信的打量着莫逆,很想揭开他的面具看一看他到底是什么
模样,我甚至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他不会是人为制造出来的东西吧?要不然以前的记忆怎么会没了?又为何没有脸呢?
安静,四周太安静了,诡异阴森的环境让我感到心慌意乱。
约莫半个小时过去了,莫逆恢复了过来,他站直了身子,直勾勾的看着我,依旧是阴阳怪气的声调:“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忙说:“见万董事长。”
他哦了声,说:“是为了罗天醮的事情而来?”
我点头:“对的。”
“你为何要来呢,罗天醮已经死了,死了很久了,他用了阴阳缝补术才苟延喘喘了那么久。”莫逆仰起头,“他的尸体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得不到任何信息,而他的灵魂受到了诅咒,已经魂飞魄散。”
“受到了诅咒?”我感到惊讶。
“是啊,阴阳缝补术有违天道,触犯了规则,自然会被诅咒。”莫逆转动着眼睛,大有深意的说,“为了罗家,他的牺牲真够多的,可他不知道,既定的命运大多是无法改写的,很多时候,再努力也没用。”
“什么意思?他为了罗家牺牲了很多?”我再次懵了,莫逆说的这些很深,他并没有点破
,但我隐约觉得罗爷爷应该为罗家做了什么大事。
“按照推演来看,罗家会灭绝的,这是无数风水师下的结论。”莫逆嘿嘿一笑,“不过莫逆使用了阴阳缝补之术,让自己多活了十几年,他用十几年时间,做了很多事情,他将天道诅咒厄运全都转嫁到了自己身上,希望罗家可以延续下去,为此不惜忍受阴阳缝补术带来的巨大痛苦,只是这一切依旧会功败垂成,因为罗家往后没有子嗣,依然会消失。”
我诧异的问:“那我跟娟娟呢?我们两个不可能有孩子吗?”
“你们两个本就是逆天改命之人,能不能活下去都未知,想要孩子不太可能。”莫逆面向我,严肃的说,“稍有差池,你就会死。”
“你为何知道这么清楚?”我打量着他,总觉得他那张脸背后还有一副面孔,阴森莫测的诡异面孔。
“我也不知道为何。”莫逆揉着太阳穴,“可我就是知道,好像这些消息早就储存在我脑海中一般,当我想说便说出来了。”
“你真的是从苗疆来的吗?”
莫逆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想应该是的。”
“刚才万董事长提到了鬼
母血脉他是如何得到的,是因为冰窖之中那个女尸头颅吗?”我再次问。
“什么女尸头颅?”莫逆问。
“和你上次带回来的头颅一样,应该都属于鬼母血脉,这不是你在湖边钓上来的吗?你忘了?”
莫逆摆着手:“我没有钓过,也根本不知道还有一个这样的头颅,它一直存放在冰窖里吗?”
我愣住了,之前万家乐明明告诉我说,这个女尸头颅是莫逆从湖中钓上来的,莫逆却说不是,所以这到底是莫逆记忆发生了错乱,还是万家乐说了谎?
莫逆问我:“女尸头颅在哪?”
我说:“它跑了。”
莫逆沉寂了下来,手指纠缠在一起,像是一个心思复杂的小姑娘,身影十分的沉重。
关于他的性别,我一直不太清楚,因为他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像是男子又像是女孩子,尤其是那双手,青葱如玉,十分白净,哪里像是一个大老爷们,而且他的身形又十分面条,不免让我有一些猜测,可那么大的水缸,他竟然很容易就背在了身后,这么大的力量,又貌似不太像女子。
我问莫逆:“你究竟是男是女?”
莫逆慌乱的说:“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