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不禁觉得这方法太过毛骨悚然,让我不由自主哆嗦了下,谁能接受这种方法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人?
万家乐加重了语气,提醒:“是活剥。”
我抽了口气:“那岂不是疼死了。”
“是啊。”万家乐沉重说道,“从古至今,能够接受此方法改头换面的人屈指可数。”
“那要你这么说,那个人在接受这个秘法时,他还没死?”
“正是如此,要不然也不会做的那么好,只有鲜活的肉体才能更好的融合。”万家乐好奇的问,“这人可曾对你说过什么,他为何要变成你的模样?”
我摆了摆手:“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与他只见过,但未说过话。”
“那个老太婆可曾见过?”万家乐又问。
那个神婆子我自然是见过的,她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就是造梦,这种梦境非常真实,仿佛真的发生了一般,最可怕的是,后面有些事情真的出现了,虽然略有偏差,但基本上非常接近了,这让我觉得非常恐怖,她是如何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的?难道说这梦境还有未卜先知之能不成?
还有那个神婆子对我说了一句话,我印象
非常深刻,她告诉我说,我的母亲快回来了。
根据传闻,我的母亲早就死了,她怎么回来?又从哪里回来呢?以及万家乐告诉我的消息是否真实,我母亲真的被压在那个湖底了吗?
“你在想什么?”万家乐上下打量着我,“莫非你真的见过那个神婆子不成?”
我摇头,并没有打算告诉他真相,便找了个借口,说自己想了半天,好像没有见过这个人。
万家乐将信将疑,眼神闪动着,看了我老半天,这才转过身,抽起了雪茄:“算了,还是我自己调查吧,这些人你要当心。”
我点头表示是要提防一下,顺便问起了罗爷爷的事情,这一聊一个小时过去了,都快忘了这次过来的主要事情。
万家乐也才意识到我来这里的原因,他戳灭烟头,朝着前面走去,带着我来到了地下室里。
刚进地下室,一股寒意袭来,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万家乐开了灯,只见四周全都是水晶棺,脚底下是冰渣,原来这底下是一个冰库,放眼望去,足足有上百口棺材。
由于棺材全都是透明的,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棺材之中有男有女,穿
着各色衣服,有些尸体长着白毛,额头上贴着镇尸符,怕是已经成了粽子,有些尸体只有一部分,比如有口棺材里只放着一只手,那只手无比粗壮,手臂上有麒麟纹身,这不禁让我想到了雷惊羽。
莫非这只手臂是雷家人的?
但最让我吃惊的要属靠墙的一口棺材,棺材里只有一颗女性头颅,看到她的面目,我顿时就走不动了,这不就是我们从湖中钓上来的女尸头颅吗?
可我明明记得那个女尸头颅已经被毁了啊,莫非又复原了不成?
万家乐解释:“这是另一个,自从之前那个毁了之后,莫逆不服气,又跑到湖边,重新钓了一个上来,这让我意识到,也许我之前的猜测都是对的,那个湖里面祭祀了很多鬼母命格的人,怕是鬼母旁支的女性大多也都祭祀了。”
瞧了我一眼后,万家乐继续说:“那个你未来媳妇很危险,你可一定要保护好了。”
我说会的,并且提起了明天结婚的事情,万家乐为之一振,眼神跳动了下,显然有点吃惊,他搓着手缓解紧张:“这么快?”
“对,本来按照婚约就是明天。”我中气十足的说
。
万家乐犹豫了片刻,又问:“你确定要娶她?”
我郑重点了下头,既然决定过的事情,自然是要履行的,况且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我跟她产生了深厚的情愫,她走进了我心里之后,我发现再也出不来了,如今罗家有难,我又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背信弃义。
万家乐手指敲打着水晶棺,陷入了沉思之中,我喊了他两声,万家乐才反应过来,但等他回过神,我们发现水晶棺中的女尸不知何时咬住了他的手指,正在允吸着,貌似在喝血。
“放肆。”
万家乐大喝一声,一巴掌将女尸头颅拍飞了,头颅在地面上滚动了几下才停下来。
这时,女尸的眼睛发出怪异的红光,她直勾勾的盯着我们,喘着粗气,好像生气了。
我感到非常不解:“明明没有身体了,怎么还能喘气呢?”
万家乐摸着下巴猜测:“应该不是喘气,而是她的嘴里有东西,刚才喝了我的血,她恢复了一点生机,所以某些生理机能被激活了。”
一个死去的脑组织而已,还能重新活过来?我感到不可思议。
万家乐大步朝着女尸走去,将头颅提了起来,
上下打量了一番,将手指伸进了那女尸头颅嘴里,硬生生抠出来一个东西,那东西貌似铁质品,上面锈迹斑斑,像是一枚戒指,但污垢太多了,我一时不能确定。
但万家乐却显得非常激动,他急忙用衣袖擦了擦,又在一旁的墙壁上打磨了起来,伴随着刺啦刺啦的声音,墙壁灰尘四处纷飞。
不多会,万家乐就不动了,他背对着我,全身颤栗着,不知道是太过激动还是太过伤心。
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瞧了眼,发现他手中那枚戒指已经被摩擦的程光发亮,戒指很怪,上面刻着许多符咒,而我惊讶的发现万家乐手中也有一枚同样的戒指。
万家乐盯着那枚戒指,眼泪不受控制流了出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时不敢询问情况,总觉得这事不简单,或者说刚才那个女尸头颅不简单。
我回头望了眼地面上的女尸头颅,那头颅转动着眼睛,无辜的看着我,不禁让我想到那天在湖边的时候,另一个女尸头颅也是这般表情,也许她们并没有犯过什么错,头就这么被人砍了下来,扔进了河里,这该多么怨恨啊。
又该多么无辜跟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