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懵了,如果说朱阿姨这种谈恋钱财的俗世之人拒绝我能理解,但罗叔叔也算进入过风水圈,里面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只是一直在隐藏自己,如今罗家这形式,网络一个风水赘婿按理说更能接受才是,他为何不赞同呢?
我陈家的能力不够?还是担心别的什么?
萌萌呼了口气,站了出来:“你们要是不愿意,那就让给我好了,反正我不嫌弃冰河哥哥。”
朱阿姨忙挥手:“那,那赶紧,你们两个结婚吧。”
娟娟扭过头,不可置信的打量着萌萌,眼神落寞,嘴角微微抽动着,貌似想说什么话,但欲言又止,我估计对她这个姐妹有点失望,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塑料姐妹花吧。
“我不会悔婚的。”娟娟坚定的说,“既然我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这是做人最基本的诚信,况且我是真心喜欢冰河,不掺杂任何杂质,我可以不要一分彩礼,只求他对我好就行。”
“糊涂啊闺女。”朱阿姨嚷嚷着,“你可不能被他骗了呀,这年头,这些男人太不可信了。”说着眼神哀怨的瞧了眼旁边的罗叔叔,罗叔叔灰溜溜的低下头,不发
一言。
“我非常清醒。”娟娟拽住了我的手,脸上溢出温暖的笑容,“我决定好了,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跟他一起走下去。”
朱阿姨兴许是没办法了,指着我:“要娶我女儿也不是不可以,之前跟你说的彩礼,只要你能准备好,我就答应。”
我尴尬的摸着头:“我只有五百万,你看成不?”
朱阿姨思考了好半天,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正踌躇不定,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算了,只要你把钱给我,我就同意。”朱阿姨勉为其难的说。
“结婚那天,我一定会给你的。”我怕她反悔,只好拖延时间,这个未来岳母太善变了,拿了钱指不定很快就败光了,到时候再来找麻烦,可就不好对付了。
“那,先带我们去吃饭吧。”朱阿姨揉着肚子,“我快饿死了,以后你要多多努力啊,要有出息,我们可全靠你养着呢。”
罗叔叔愤愤的别过头:“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吃饭,不知道先去看望一下父亲,弄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朱阿姨怒怼:“不吃饭你想把我饿死吗?我告诉你,自从嫁到你们罗家,我就没有过
过一天好日子,现在连吃饭还要管。”
罗叔叔别过头,长呼了口气,再也不说话了,我好像有点明白他为何经常不在家了,遇到这样的婆娘谁受得了啊,这也太折磨人了。
风声呼啸,经历了一场雨,我们衣服早就湿透了,此刻,冷静下来,大家貌似才感觉到寒冷。
朱阿姨冻的受不了了,非要嚷嚷着去前面的豪华大饭店吃饭,还要买几件好看的衣服,走的时候不忘拽着我,生怕我溜了。
我在朱阿姨带领下,来到了一家名叫醉园春的豪华大饭店,这家店就在去往罗家别院的路上,而后面就是那座怪异的山头,根据万家乐猜测,那座山里面有一座墓,里面埋葬着曾经的老天师。
这里的地形并不好,靠近坟墓的饭店风水就更不用说了,而且这个郊区位置较为偏僻,平时来往的人也不多,我感到奇怪,为何这个地方建了这么一个大饭店呢?
服务员倒是挺热情,刚进去就给我们拿了毛巾,嘘寒问暖的,又泡了杯茶,紧接着将菜单递了过来。
我看菜单上面都是一些家常菜,但一点也不便宜,什么小鸡炖毛菇要上千块,农家小
炒菜也要好几百,朱阿姨是一点也不客气,上去就是一通乱点,几万块钱就这么没了,服务员眉开眼笑的跑了,不忘说声谢谢。
正兴致勃勃吃饭,肩膀上突然搭了一只手,我扭头一看,竟然是雷惊羽,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人,那人浓眉大耳,虎目圆瞪,背着一把大砍刀,颇有关二爷的气势,不过他这长相也确实辟邪,凶神恶煞的,刚坐下就把朱阿姨吓了一大跳,碗都摔碎了。
“你谁啊?”朱阿姨不满的问。
“这,这是我的一位朋友。”雷惊羽尴尬的笑了笑,“他长的有点奇怪,见笑了,见笑了。”
那人也不说话,安静的坐在那里,低垂着头,只是他身后的砍刀实在太大了,有点碍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从杂戏团出来表演的。
我拽住雷惊羽,小声问:“这就是你带来的帮手?”
雷惊羽咳嗽了声:“实在拉不来其他人了,就把他带过来了,别看他其貌不扬的,其实打架还是很厉害的。”
“从哪带过来的?”
雷惊羽不好意思的说:“杂戏团。”
我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还真是杂戏团啊。”
“别
紧张,正所谓高手在民间嘛。”雷惊羽眯着眼,“我能把他骗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能对付那些人?”
雷惊羽淡淡的点了下头,这才继续说:“这位也是风水师,虽然他们一家偏爱杂戏团,但还是很厉害的,这些年也没有不务正业,家里抓了很多小鬼呢,为省城做了很多贡献。”
我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兄弟,他也看着我,朝我嘿嘿一笑,我总觉得这家伙脑子缺根筋,雷惊羽递给他一根棒棒糖,这兄弟拽住就往嘴里塞,一边舔棒棒糖,一边嘿嘿笑个不停。
我越发觉得雷惊羽不靠谱了,他找来一个傻子,这能对付郭开那样的大师?这确定不是来搞笑的嘛?
雷惊羽迟疑了会,这才继续问:“那个郭大师放过你们了?”
我说:“他死了。”
“怎么死的?”雷惊羽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被人打死的。”
“那可是风水局的一个队长,实力不俗,可没有那么容易被人打死。”雷惊羽迫不及待的问,“是谁有这么大能力,胆敢杀了风水局的人。”
“你不认识。”我大有深意的说,“那是一个叫做白面书生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