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让我有点吃惊,我之前从未看过省城地图,哪曾想会是一条龙脉,从大局来看,老天师眼光独到,所选位置甚佳,并没有辱没他的名声。
“高人就是高人,如果不看地图,我也看不出这来龙去脉。”万家乐收好地图,顿了顿说,“所以这让我更加认定老天师坟墓就在此地。”
“那个老天师你可知叫什么?”我再次问。
万家乐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这老天师是隐世高人,横空出世时,整个风水界都震惊了,他住在山林里,从不与外人来往,如果不是看省城遭受大难,也不会出手相救。
我算是明白了,这位高人本不出世,被迫无奈这才出手的。
我问及当年发生了什么,万家乐含糊其辞,却又不愿意说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来一趟不容易,准备好好招待一下,今晚不醉不归,我自然选择拒绝,但却被他拉到了楼下。
水灵儿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了,她负手而立,眼角含笑,指着大门外:“酒席已经订好了,就等着给表哥接风洗尘了。”
“你们太客气了。”我寒暄了两句,准备带着罗叔叔离开,但此刻莫逆却
拽住了我的手。
“陈贤侄,今日你可一定要赏光,因为我要送你一个礼物。”说罢,莫逆便甩了下衣袖,朝着大门外走去。
他这句话勾起了我的兴趣,我想知道这个怪人究竟会送我什么,一时有点迟疑,水灵儿凑到我面前,笑着说:“莫逆叔叔可从不轻易送礼物,你可不能错过。”说着拽着我的手就往门外走去。
罗叔叔还未醒来,正躺在一楼停尸间,我有点不放心,水灵儿却说:“无碍,我养的那几只小鬼可会照顾人了,你不用担心。”
我看那个房间阴森森的,里面的鬼魂数量估计有七八个之多,罗叔叔醒来,也不知会不会被那些鬼魂吓到,水灵儿嘻嘻一笑:“你那叔叔不吓到我的鬼灵就好。”
我纳闷的问:“什么意思?”
水灵儿扑闪着眼睛说:“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你那叔叔是邪灵之体,他修炼过邪术,如果不是身体内的能量被封印了,又怎么会是废材。”
“封印了?”我感到不可思议,在我印象中罗叔叔一直都是一个软弱无力的人,就算被老婆欺负也能一忍再忍,在家中更是没有多少地位,罗爷爷也时常抱怨
生了个废物,莫非这一切都是在隐藏不成?
“是啊。”水灵儿仰起头说,“这种事情我是不可能看错的,我刚才给他检查过了,莫逆叔叔也觉得不简单。”
我瞧了眼一楼那个房间,心里突然有点惴惴不安,一直到了外面的酒楼,还没缓过神来。
我们定的包厢在最里面,也是最安静的,很快饭菜就上来了,万家乐提着一箱茅台放在了桌子上,给一人放了一瓶,大有不醉不归之势。
水灵儿嘿嘿一笑,举起酒瓶一饮而尽,说是给大家打个样,这一番操作把我看懵了,我没想到一个女子喝酒如此厉害,不禁刮目相看。
我举起酒杯喝了口,只觉得辛辣无比,难以下咽,这酒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一杯下肚,我就有点神魂颠倒,摇摇欲坠了。
莫逆急忙扶住我:“你可不能晕倒了,我送你的礼物你还没看呢。”
我问:“你送我的礼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莫逆仰起头说:“是一个消息。”
他掏出手机,打开了手机监控软件,递给了我,我凑近一看,双眼不禁瞪大,被里面的画面吓了一大跳。
只见在那个一楼停尸间里,罗叔叔
早已醒来,他眼睛猩红,双手冒着黑烟,朝着旁边的女鬼抓去,那些女鬼吓坏了,但无法逃离他的毒掌,就这么被罗叔叔握在手中,张嘴吞了下去。
罗叔叔吞了那女鬼,浑身邪气更重,他似乎上瘾了,竟又朝着其他女鬼下手,一时间房间里乱成一团,惨叫不止,幽绿色灯光下,犹如地狱,十分恐怖。
“这,这是?”我紧张的快要说不出话来。
莫逆对我说:“他很有问题,你要小心。”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在我印象中罗叔叔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怀疑是他体内的邪气在捣乱。”万家乐喝了口酒,重重的说,“也许罗家老爷子也有这个情况,你在罗家呆了那么久,难道就没有一点发现?”
正所谓一语话惊醒梦中人,经过万家乐的提醒,我确实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快要淡忘的事情。
周管家在被有关人士抓走之前,曾经给我看过一个视频,视频中罗爷爷双眼猩红,仿佛失去了控制,他手拿匕首,捅向了自家黑狗,那只狗最终在惨叫中丧生。
“作为舅舅,我只提醒你一件事。”万家乐严
肃的说,“这场婚事你一定要慎重,不知你有没有发现,这个罗娟娟很像我那女尸。”
他这话再次让我心如寒冰,这个事情我早发现了,但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整日为这事苦恼,没有任何头绪。
我急忙问:“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万家乐手指敲了敲桌面,面色越发凝重了,他深呼了口气,这才继续说:“如果我猜测没错,只怕这罗娟娟跟令妹当年一样,都是鬼母命格,有此这命格之人,必定会遭受天谴,命途多舛,不得善终。”
“什么?”我哆嗦了下。
“这是命运。”万家乐喃喃着,“曾经我也不信,但我亲眼看到了令妹惨死,不得不信。”
“那可有什么破解之法?”我急忙问。
“这个我还不知道,但我想应该是有的。”万家乐凝神道,“如果你爷爷没有出事,想必他应该知道一些出路,可惜……”
提起爷爷,我的心情越发沉重了,他如今还在医院病房躺着,我甚至连进去都做不到。
我端起酒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这时,上菜的服务员走了过来,他刚把饭菜放下,手中突然伸出一把匕首朝我捅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