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人依旧坐在那,并没有动弹,好像张天师这一剑并没有什么卵用一样,为了表示轻视,他还打了个哈欠,发出嗤之以鼻的笑声。
张天师哪能受得了这种侮辱,那一剑又狠又快,直直朝着那人头颅劈去。
如果不出意外,这将会是一个非常血腥的场面。
可意外还是发生了!
只听当一声,那人直接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大宝剑。
张天师想要把宝剑拔出来,那人用手指夹着就是不放,张天师累的脸都紫了,这时,那人却松手了,张天师一屁股坐在了后面,摔了个狗吃屎。
大概是从没吃过这种亏,张天师怒不可遏,扔出一张符贴在了大粽子身上,手指掐诀,大喝一声:“去。”
大粽子一蹦一跳朝着那人而去,由于粽子太过巨大,走起路来发出哐当声响,脚下的地面烟尘纷飞,我感觉整个地面都晃动起来了,这个粽子不简单,怕是有百年了,他的掌法我刚领教过,估计一掌能打死一头牛。
不过那人依旧毫无惧色,他淡定的坐在那里,很是随意的挥了下手,他身上的无数飞虫朝着那个粽子飞去,将粽子包裹了起来,等那些
飞虫离开,眼前的粽子只剩下一副骨架了。
张天师吓傻了,大宝剑一丢也不要了:“啊,啊,高人,高人啊。”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咕咚咽了口唾沫,这是高人没错,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等本领。
张天师一溜烟跑没了,剩下那些奇装异服的见情况不妙,也是拔腿就跑,这才一会的功夫,就只剩下了娇子里那人。
“嘿嘿,好手段。”娇子里突然有人笑了,这笑声不男不女,让人听了,不免有点毛骨悚然。
“怎么,你不走?”眼前的男人朝着娇子那边瞧了眼。
娇子里的人哼了声:“这次就给你个面子,下次他们就没这么好运了。”
那娇子底下原本有四只黄鼠狼,估计经历了刚才那场面,黄鼠狼吓的遁地跑了,不过这娇子竟然自己悬空走了,就好像底下有什么东西抬着一样,非常邪门,就算我是天生阴阳眼,也看不出来一丁点眉目。
“莫逆叔叔,你可总算来了,你要是再晚点我就要死在他们手里了。”水灵儿笑嘻嘻的扑了上去。
那男子站了起来,将大缸打开,无数的虫子钻了进去,他又把缸封上,转
过身时,我才发现这人不知是戴着面具还是没脸,前面一片平滑,根本看不到五官,实在奇怪。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搭理水灵儿,只是安静的收拾东西,水灵儿在他旁边上窜下跳,也没能勾起他的兴趣,水灵儿一下抱在他后背上,这人才说了句:“没大没小的,下来。”
听声音竟然是个女的。
我当时就被震惊到了。
因为刚才水灵儿叫她莫逆叔叔,叔叔难道不应该是个男儿吗?
我懵逼了。
回头看了眼聂天云,发现他也是一脸的茫然。
水灵儿嘟了嘟嘴:“莫逆叔叔,我的女尸掉河里去了,再也没有上来,你帮帮我吧。”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次那人的声音竟然变了,是一个粗犷的男音。
我再次一惊,这到底是男是女?
莫非是一个修炼邪功的怪物不成?比如练习了葵花宝典之类的功法,导致阴阳失调,不男不女?
“哎呀,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水灵儿拍打着那人的胸口,在那撒娇,“你就帮我一次忙吧,要不然回家会被责罚的,这可是父亲驯养多年的女尸,我弄丢了,这还得了?”
“你还知道会被责
罚?”怪人将大缸背在身后,声音又变成了女的,“为什么要偷偷跑出来?”
“我,我。”水灵儿不好意思的瞧了我一眼,又快速转过了视线。
“原来是偷男人啊。”怪人面向我,淡淡说了句,“这小子还好,至少我不反感,不会杀了他。”
“不,不是这样的。”水灵儿脸色绯红,“他不过是一个路人而已。”
“那我杀了他好了,毕竟看了那么多不该看的。”
怪人手指一弹,一只小飞虫朝我飞了过来,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我紧张的捏符催咒,正欲反击,那只小飞虫突然停了下来,它距离我大概有一米的距离,悬在了半空不动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水灵儿抱住了那个怪人,她趴在怪人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怪人听罢,又将小飞虫收了回去。
“莫逆,我叫莫逆。”那怪人走到我身边,告诉我他的名字,然后擦肩而过,他朝着河边走去,纵身一跃,跳到了之前那个竹筏上,掏出了一根竖笛。
聂天云捂着胸口朝我走了过来,他瞧了眼立在竹筏上的莫逆,说:“这个人是苗疆的,他刚才用的是苗疆蛊术。”
“
苗疆的人怎么在这里?”
我好奇的打量着莫逆,此刻,他已经开始吹笛子了,笛声悠扬,荡起了湖面的涟漪,很快,水面开始冒泡,水泡越来越多,不少鱼群跃出了水面,又扑腾一声落了下去。
聂天云眯着眼:“这个人应该很早就来了,我以前听说有人在山里见过他,他喜欢跟尸体呆在一块,养了很多蛊虫,他是一个怪人。”
“不许你这么说我莫逆叔叔。”
水灵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踹了聂天云一脚,聂天云本就受了伤,这一脚下去,摇摇晃晃差点跪在地上。
“你,你个野蛮丫头。”聂天云往边上靠了靠,距离水灵儿远了些许。
水灵儿也不搭理他,而是把视线转到了湖面上,莫逆的笛声仍在四周飘荡,那些湖水中的鱼落下去后再也没有上来,但隐约可以看到湖面上有不少黑影在游动,起初只有两三个,但逐渐的越来越多,将整个竹筏围了起来,看着有点惊悚。
但莫逆依旧十分淡定,他只是安静的吹着笛子,一动不动,他并没有脸,也没有嘴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吹的,但笛声确实就这么飘了出来,实在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