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云非常严肃,从他格外坚定的眼神可以看出,他这话不像有假,可罗爷爷信誓旦旦的告诉我,我父亲是因为去了禁地才变得这么厉害,他说话时一样坚定如铁,我到底该相信谁?
“你们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了吗?”李大富嘿嘿笑了起来,“今日你们注定难逃一死。”
我隐约听到了乌鸦的叫声,以及扑棱翅膀的声音,应该是李大富召唤了不少乌鸦寻找我们。
聂天云摁住我,用野草盖在头上,我们两个趴在了草地里,做好隐藏,聂天云显得格外焦虑:“怎么样,你想清楚了没有,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我问:“需要怎么做?”
聂天云掏出一把匕首,朝着他手心划了下,又拽住了我的手,用匕首划了下手心,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开始轻念咒语,我跟着他一起念:“以我血肉,唤汝之灵,解开封印,获得潜能……”
聂天云没有骗我,咒语结束,很快我就觉得身体涌出一股强大的能量,这股能量喷涌而出,让我精神大振,不由得站了起来,亢奋的像是打了激素一样,而我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它在快速愈
合。
聂天云双眼猩红,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这种感觉太强大了,我觉得好像达到了人生巅峰。”
我问:“能撑多久?”
“大概十分钟时间。”聂天云掏出一个小纸人,自信满满,“不过已经够了。”
这种力量确实很强大,我觉得自身潜力已经开发了百分之八十,之前的七星铜钱剑如果在我手中,应该瞬间就能点亮,可我放在房间里,竟然忘带了。
“找到你们了。”李大富兴奋的挥舞着大刀,那些乌鸦在他的操控下朝着我们飞来。
聂天云抛出纸人,手指掐诀,大喝一声:“破。”
那纸人瞬间化为一大团火光,像是张开的巨口,不消片刻就将漆黑的乌鸦吞噬,由于太快,乌鸦还没来得及惨叫,就化为了灰烬。
李大富为之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聂天云,抡起大刀说道:“你,你这是入魔了?”
聂天云也不搭话,身影一闪就到了李大富面前,李大富慌乱中砍出一刀,只听当的一声,聂天云竟然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大刀,很轻松的折了下,那砍刀就这么断了。
“这,这怎么可能?”李大富慌乱的瞪大眼睛
。
聂天云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大手一挥,直接将李大富的头摁在了地下,李大富惨叫一声,刚从怀里掏出摄魂铃,手也断了,这声惨叫更是凄惨无比。
我看聂天云双眼血红,笑容邪魅,真的像走火入魔一般,顿时意识到这血脉之力非同小可,也许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能为自己增加力量,但也有可能将自己拉入深渊。
“去死吧。”聂天云握紧拳头,准备朝着李大富额头砸去。
我急忙拉住聂天云,让他不要这么冲动,切不可为了一时之快犯了杀忌,这李大富是该死,可被这恐怖的力量支配,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聂天云不顾我的阻拦,硬生生打上一拳,李大富的头陷进了土层里,再也看不到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凉了。
李大富并没有错,只是被他人占用了身体,鸠占鹊巢而已,可他却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一切。
不得不说,聂天云得到了血脉之力,确实非常恐怖,这一拳下去,不但摧毁了李大富的肉身,就连里面的魂魄也被打没了。
十分钟后,聂天云倒在了地面上,无力的闭上眼睛,我坐在一边,也觉得身体
十分虚弱,那股强大的能量在缓慢流逝,逐渐消失的一干二净,而我也觉得全身困乏,不由自主的躺在了一旁的草地上。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卧室了,房间里的灯光有点昏暗,娟娟正趴在我床头,估计是听到了我起床的声音,她急忙抬起头,欣喜的问我:“你醒啦?”
“我是怎么回来的?”我打量着四周的场景,这正是我的卧室,整个房间里除了我们两个,再没有别人。
“你是被抬回来的。”娟娟拽住我的手,“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正躺在外面的草地上,距离外面的大湖已经不远了,可把我担心坏了,如果你距离那湖再近点,真怕你会出事。”
“大湖?在哪?”我感到非常吃惊,在我印象中,这边上没有什么湖啊,我来这么多天,可从来没有见到任何湖,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娟娟惊讶的说:“你难道不知道吗,在我们大门正对面几百米就有一面湖,那是全省城最大的湖了,好像是人工挖的。”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反正你回来就好了,这都不重要,那个湖总是出事,不知道也是好事。”娟娟
拽着我的手,温柔的看着我。
“出事?”她这么一说,突然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莫非这湖不同寻常?而且这是人工挖的,为何要挖那么大的湖?人工挖的湖一般都是死水啊,这在风水上是不好的。
而且大门前面有湖就更不是什么好事了,毕竟这一代都是坟地,尤其是别墅后面,那是一个小山丘,我曾观察过,上面有不少坟墓,宅前有水而宅后有坟丘则为凶,一般十人遇到九人忧。
莫非这就是罗家别院风水不好之处吗?
之前罗爷爷跟我说罗家别院风水不好,可我一直没有发现问题,因为我从没发现外面的大湖。
罗娟娟叹了口气:“听说这个湖里曾经死过很多人,有不少尸骨在底下,化为了怨魂,只要有人晚上过去,就容易出事。”
“既然如此,那你们当初为啥要把别墅建在这里呢?”我更加疑惑不解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当时爷爷非常坚定,不过他那个时候很不对劲,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罗娟娟揉着太阳穴沉思,“我记得当初家里来了一个怪人,他背着很大的青冥宝剑,好像正是他要求爷爷定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