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李大富没错!
他的衣服,身材,面容,我记得一清二楚。
可他已经死了,不知道被什么占据了身体,之前见到他是在丽人公寓,挑衅般的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得。
那么他来这里做什么?
观看我们和这些邪祟作战?
那么这一切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我想走过去,却发现胸口太疼,已经无法动弹了,李大富眼神阴森可怖,看了我许久,直到外面响起刺耳的警笛声,他才离开。
我的眼神逐渐涣散,视线模糊不清,最终倒在了地面上。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房间里很安静,散发着一股茉莉花的清香,窗帘拉开了一半,阳光刚好照射到我这里。
我发现自己躺在洁白的床上,上半身被纱布固定了,而在我旁边扶手趴在那睡觉的是一个女人,乌黑的头发低垂下去,淡淡的香水气息从她身上透出来,那双手纤细修长,白嫩光滑,穿的衣服价值不菲,我估计应该是一个富家美女。
动了动身子,我缓慢的坐起来,估计是惊动了她,她抬起头,无力一笑:“你醒啦。”
我不由得一惊:“娟娟。”
之前并没有看出来是她,很大原因
是我不愿意相信她会呆在我旁边,刚开始她对我的印象很不好,属于打死都不愿意嫁给我那种,像我这样的人,她肯定会选择避而不见,而不是守护在我身旁。
“你怎么在这里?”我诧异的问。
“爷爷说你为了保护我们家受了重伤,让我陪陪你。”罗娟娟打了个哈欠,“你的肋骨错位了,把你送到医院后,爷爷急坏了,说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治好。”
“罗爷爷怎么样了?”
“他还好,就是有点虚弱,正在静养。”罗娟娟好奇的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那么多工人倒下了,我家后院又为何挖出那么大一个坑?”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知道多了对你不好,你们家以后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邪门的事情了。”
“那就好。”罗娟娟呼了口气,“鉴于你帮我们这么大一个忙,我需要给你一点酬金,五百万怎么样?”
我摆了摆手:“我从不挣家人的钱。”
罗娟娟低下了头,小脸蛋泛着红晕,双手纠缠到一起,也不说话了,沉默紧接着铺展开,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我看了下破旧的电子手表,已经十点多了,外面有点闹腾,我隐约听到了
熟悉的声音,像是某个泼妇在骂街。
“怎么就不能快点出院了,住院不要钱的啊,还是病房,最高级别的服务,一个月十几万啊,我都没享受这样的套餐。”
“女士,请你冷静,钱已经付过了,是一位叫做罗天醮的先生付的,而且他也在这里静养,如果有什么疑问或者要退订疗养服务,请你联系他。”
“啊,老爷子掏的钱啊,那,那就算了吧,我还以为是那个不懂事的闺女呢,两个人还不熟呢,就为这个外来男人花钱的话,那可就丢脸了。”
我一听就知道这是朱阿姨的声音,没想到她竟然杀到医院来了,十几万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也许还不够她一个星期生活费呢,但浪费到我身上,那就不行了,不过我确实没想到这个医院竟然那么贵。
罗娟娟无奈的扶着额头,估计也对这个无理取闹的母亲感到头疼。
我问:“这是什么医院,消费这么高?”
罗娟娟说:“这是省城最好的私人医院,无论是医生还是服务,全都是一流的,所以消费比较高。”
“那难怪了,罗爷爷也在这里吗?”
“他在楼上护理呢。”
我本想下床,但
罗娟娟不让我动,她拽住我的胳膊,温和的说:“医生让你这几天不要动弹,需要休养。”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朱阿姨走了进来,看到我们在一起,张口就嚷嚷了起来:“你们干嘛呢。”
“没干嘛。”罗娟娟放下她的手,站到床边。
朱阿姨走上前,拽住罗娟娟,问:“这小子没占你便宜吧?”
“没有。”
“那就好。”朱阿姨瞥了我一眼,“你最好识趣点,有点分寸,现在还不是我们罗家女婿,就算是,也不可胡作非为。”
我尴尬的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什么也没做啊,怎么就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情一样?
我总觉得她脑子有坑,这个坑还不小。
朱阿姨瞧了眼窗口,走上前把窗帘全部拉开了,明亮的光线照射进来,有点刺眼,我只好扭过头。
做好了这一切,朱阿姨问我:“你什么时候出院?”
我说:“今天就可以。”
“那好。”朱阿姨搓着手,“那我一会去把住院费退了。”
“妈。”罗娟娟估计看不下去了,“他伤势这么重,还不能出院。”
“是他自己要出院的,关我什么事?”朱阿姨拍了拍手
,回头瞧了我一眼,“我看他身体挺好的啊,精神也很好,哪像受伤的样子?”
“你根本不知道,他昨晚为了我们家……”
罗娟娟还没说完,朱阿姨就拉开了病房的门,一把将罗娟娟拉了出去,门外传来了朱阿姨的声音:“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们能不能结婚还不一定呢。”
“为什么?”
朱阿姨咳嗽了声:“你觉得这小子能在十几天时间里挣一千万?”
罗娟娟说:“可能。”
“不可能。”朱阿姨坚定的说,“一个没有人脉没有背景又没有资源的穷小子,是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里挣一千万的,那是痴人做梦,不要对他抱有什么希望。”
罗娟娟叹了口气。
朱阿姨笑着说:“你会遇到更好的,我先去楼上看看你爷爷,你帮我把离院手续给办了吧。”
吱呀!
门再次开了。
罗娟娟走了进来,我刚走下病床,穿好衣服,摸了摸外衣的兜,发现里面的东西不见了。
我问:“我兜里有一枚戒指,你可见到了?”
“啊,那个被爷爷拿走了。”
我诧异的问:“拿走那个做什么?”
“爷爷说他好像见过那枚戒指,所以想拿走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