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阿姨往后退了几步,双手胡乱的比划着。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难道监控里这人不是你?”我抽了口气。
“是我。”朱阿姨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咖啡也是我端过去的,但我真不知道为啥大家喝了咖啡就晕倒了,这太邪门了。”
“真的不清楚?”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不清楚啦。”朱阿姨不满的咆哮起来,“我们是一家人啊,我怎么可能会加害他们呢,再说了,这咖啡我也喝了,总不能连我自己也害吧?”
我摸着下巴:“有道理。”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罗娟娟端起桌子上还未喝完的咖啡,“等会让有关技术部门检查下吧,这样就能弄清楚原因了。”
“其实如果小黑还活着的话,也可以让它试一下。”朱阿姨别过头,“可惜它死了,也不知道被哪个杀千刀的给害了,捅了好几刀啊,血流的到处都是,真不明白,一只狗能得罪谁呢。”
“妈,你别说了,我难受。”罗娟娟眼眶一红,坐在了沙发边上,掏出手机给有关部门打电话,等了许久大家才安静下来。
我忍不住问:“那个小黑狗是被捅死的?”
“可
不是吗,身上都是伤口,不过。”朱阿姨顿了顿,“它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好像中邪了一样,也流了不少血呢,当时叫来了有关部门做了检查,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院子里的监控也没拍到凶手,院门口也没拍到有谁离开。”
“所以会不会是这个别墅里的人?”我猜测。
“我们之前也有这个猜测,但还没发现什么线索。”朱阿姨不耐烦的瞧了我一眼,“我发现你来之前和来之后,我们家总是遇到邪门的事情,你该不会是个灾星吧?”
我忙摆手:“这可跟我没什么关系,当然你们家也不可能突逢变故,我怀疑你们家会不会得罪了什么人?”
“我们家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这生意场上磕磕绊绊,哪能没有摩擦?为了利益挣的头破血流是常有的事。”朱阿姨洋洋得意,“不过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他们实力不够,也怪不得我们。”
“但有些小人会使阴招,防不胜防啊。”我提醒,“之前那个许家公子,你们可要留心了,这人可不单纯。”
“那又如何?还会怕了他不成?”朱阿姨中气十足,又开始炫耀起来,“我们家财大势大,可是省城首
屈一指的豪门……”
“咳咳。”
突如其来的咳嗽声将朱阿姨拉回了现实。
我们回头看去,罗爷爷已经醒了。
“爸,你醒了。”朱阿姨殷勤的坐过去,开始给罗爷爷捏肩捶背。
罗爷爷无力的说:“醒了有一会了,你们的谈话也听了一些,大概知道了目前的情况。”
“这个您别担心,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会有人来处理的。”朱阿姨温和的说,“我一定会把这事调查清楚的。”
“这事不是一般人能解决的。”罗爷爷目光转向我,“冰河啊,你可能解决了这事?”
我说:“会尽最大努力。”
“那要不你来试试?我比较相信你。”罗爷爷闪动着眼睛,“我是不指望别人了,毕竟只有自己家人最可靠。”
我点头同意。
朱阿姨明显不看好我,但既然罗爷爷发话了,她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很快调查组过来了,在房间里搜查了一圈,做了痕迹侦查,指纹提取,以及监控视频查看,把那个匕首也带走了,我们简单做了下笔录,他们这才离开。
罗爷爷点了根烟,皱起眉头,说:“我的那把瑞士军刀丢了好多天了,没想到在这出现了,难道说
是周管家偷走的?”
朱阿姨摆着手:“应该不会,周管家做人做事向来有分寸,工作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我看他就是有问题。”
这时,罗叔叔也醒了,估计应该是醒了有一会了,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这才接了句:“周管家这个人你们难道不觉得他隐藏很深吗?”
“哪里深了,他为人很好的,是我从老家千挑万选出来的。”朱阿姨不满的别过头,“难道你连我也信不过吗?”
罗叔叔提醒:“小黑死的时候,身上好多伤口,经过检查组查验,它是被刀子捅死的,会不会就是那把瑞士军刀?”
“这么一说是有可能。”罗爷爷抽着烟,脸色无比沉重,“这个事情一定要调查清楚,否则后患无穷。”
朱阿姨听到这个猜测也不敢说话了,毕竟这事变得严重了,再为周管家说话,不免会让大家怀疑,也算识趣。
我们在客厅里呆了片刻,氛围有点沉重,我实在太困了,就回到了卧室。
因为房间里有一只女鬼,我比较谨慎,开了灯之后,掏出了驱邪符,掏出阴阳罗盘四周寻找起来,但结果依然不尽人意,罗盘没有任何反应,这意
味着女鬼应该离开了。
那么她是从哪里离开的呢?
我在房间里贴了很多符纸,各个角落和出口都有,这些符纸依旧安安静静的贴在原位置,并没有动过的迹象,这不符合常理啊。
我想起了之前用罗盘第一次搜寻,同样没有结果,但那女鬼后来又出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我打开房间的衣柜,抽屉,里面空荡荡的,直到我爬到床底下,拿起手电筒一照,这才看到了一幅卷起来的画。
什么画会藏在床底下?
我伸手将画拽出来,明亮的灯光下,一幅美人图便跃入视线,里面的美女栩栩如生,媚眼如丝,她好像就是那个女鬼。
这副画应该很有年代了,大概是经过不少人的转让和流通,已经比较破旧了,也不知这名画师究竟是谁,竟然作的画能让女鬼藏身于此,想必懂的阴阳之术,要不然也不会如此邪门。
那么这副画究竟是谁带过来的呢?为何藏在了床底下?我刚来那两天好像没有遇到这么邪门的事情,莫非是我来了之后,这副画才被塞进来的?
这时,诡异的画突然动了,似乎想要甩脱我的束缚,画中女子也变了,绝美的脸庞成了枯骨,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