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沿着走廊,走到尽头。走廊尽头是一扇石门。
二人来到石门跟前,刚要推开石门,鲁平一把拉住岳小山。
岳小山这才发现,石门上居然有一只手印。岳小山心里一惊,看样子,这地下天眼寺里面早就有人先自己一步,来到这里……只是如果来人也是掀开圆石,从那洞口进入的话,那么来人是否还在这里面?
不过看那圆石被黄沙覆盖,看样子已经不少时间,这地下天眼寺里面恐怕无粮无水,待不了多少时日。
这地下天眼寺也是因为少有人来,这石门上的掌印这才能够留存的这么久。
只是看到石门上的那一只掌印,岳小山的心里隐隐的竟升起了一丝不安。
因为那一只掌印,居然有六根手指。
鲁平皱着眉,缓缓道:“这个六指人又是什么人?”
岳小山看着鲁平,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鲁大,鲁大叔,你跟我父亲熟吗?”
鲁平一怔,奇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岳小山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道:“就是随便问问。”
鲁平想了想道:“我和你父亲认识很长时间了,每隔一两年你父亲就会去南昌找我,我们俩就去滕王阁附近的一家叫做滕王斋的酒楼,要上两壶酒,喝完酒,你父亲就转身而去,也不知道他去那里。只是有一次他喝多了,才跟我说起你,说这些年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
岳小山问道:“那你看我父亲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鲁平眉头一皱:“奇怪的地方?你父亲正常的很啊。”顿了一顿,鲁平迟疑道“要说有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你父亲无论春夏秋冬,左手都戴着一只手套。”
岳小山心里一震,涩声问道:“你没有觉得有些奇怪吗?”
鲁平道:“我好奇心不是很大,我交朋友都是交心。不过,我也问过你父亲,你父亲说他的左手得了一种病,只要暴露在太阳之下,那只手就会痉挛,所以他左手经常戴着手套,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不论什么场合也都不摘了。”
岳小山心里复杂难言:“我该不该告诉鲁平我父亲其实就
是六指人?他的左手就是六指,这石门上的掌印,正是左手。”
想到这掌印极有可能是父亲留下的,岳小山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鲁平说起这个事。
岳小山沉默了很久,这才鼓起勇气告诉鲁平:“鲁大叔,我父亲左手就有六根手指,这石门上的掌印,有可能就是我父亲留下来的。”
鲁平一怔,喃喃道:“原来如此。”但随即宽慰岳小山道:“这世上六根手指的人还是有很多的,说不定只是你想多了而已。”
岳小山心里苦笑:“六指人多吗?孔乙己说过,多乎哉?不多矣。”
鲁平眼望石门,过了一会,这才沉声道:“你看这石门上六指人留的掌印一侧,隐约的还有一个手印,也就是说,在这六指人之前,还有人进到这石门里面。”
……
鲁平伸手推开石门。
石门只是虚掩着,一推就开。
岳小山和鲁平迈步走了进去。抬眼望去,只见这石门背后赫然是一间大殿。大殿正中供奉着一尊菩萨。
菩萨两侧的
石壁之上,阴刻着一副对联。
左首是……安忍不动如大地。
右首是……静虑深密如秘藏。
鲁平喃喃念诵了一遍,这才道:“这是地藏王菩萨。”
岳小山点点头:“这天眼寺想不到供奉的是地藏王菩萨。看来是取这个地藏二字。”
鲁平沉声道:“是啊,这天眼寺饱经忧患,居然还能在这大沙漠里面存活下来,这忍耐便远非常人所及。而且又在这荒无人烟,人迹罕至大沙漠里面藏身,可谓是用心良苦。。就是不知道他们天眼寺还有没有后人留存下来。”
岳小山摇摇头:“恐怕很难了,这天眼寺应该只是一个遗迹,想必当年被朱重八发现,这才将那些重宝藏在这里。”
二人沿着这大殿走了一圈,除了发现地上有杂乱的足印之外,并未发现有其他异常。
大殿的东面一侧有一个角门。推开角门,后面是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廊尽头又是一间石室。
只是这石室里面放置了一排排的书架。
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籍。
那些书籍触手一摸,
立时变成齑粉。
看来这些书籍足足有上千年之久。
二人慢慢退出,来到地藏王大殿之中,寻找线索。
岳小山琢磨了一下,告诉鲁平:“咱们看看这地上的足印,估计能够找出一些线索来。”
地上足印杂乱,但细看下来,好像除了岳小山和鲁平,只有两三个人的足印。这些足印在大殿里面绕了几圈之后,有的便回到了来时的那一条走廊之中。其中有一个人的足印在地藏菩萨的背后转了三四次之多。
岳小山心中一动:“难道这地藏王菩萨身上有什么古怪?”
岳小山来到地藏王身后,仔细查看,发现地藏王菩萨身上居然也有那六指人的掌印。而且地藏王菩萨的基座之上似乎也有转动之后,又复原回来的印迹。
岳小山忍不住告诉鲁平:“鲁大叔,这地藏王菩萨似乎可以转动,说不定就跟那圆石一样,下面另有乾坤。”
鲁平眼睛一亮,走了过来,看了看,点点头。跟着招呼岳小山一起,抓住地藏王菩萨的一侧,先是从左往右。
并未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