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山心中苦涩。看这个情况,那几个人的确是走了,只留下岳小山和沈星河两个人在这里。
岳小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沈星河的这一句问话。
石室之中,一片死寂。
沈星河默然一会,这才呐呐道:“岳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岳小山心里苦笑:“我怎么知道怎么办?看样子那个陈彼得和罗汉是拿着九龙杯钥匙离开这里了,就是不知道那个王理事和沈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们二人和陈彼得是不是一伙?沈奕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这才抛下沈星河?这其中太多太多的问题。”
岳小山感觉有些头大。
他总感觉被人下了迷药。至于是谁下的,一时半会还猜不出。
昏迷之后,这石室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一概不知,只能推测。
沈星河知道陈彼得意图对岳小山和鲁平不轨,那么这一切便极有可能是陈彼得操纵出来的结果。
岳小山和沈星河不知不觉中中了陈彼得的迷药,以至于昏晕过去。只是不知道鲁平如何了,是不是也遭了陈彼得的毒手。
岳小山忍不住在这石室之中,大声喊了几句:“鲁先生。”石室里面还是无人回应。
他心中一凉,感觉这个鲁平应该也遭了不测。
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心
中也是茫然无措。
这石室机关按照鲁平所说,需要那一只九龙杯钥匙打开关闭。陈彼得既然离开这里,那么自然也肯定将那只九龙杯带走了。那么这一间石室,此刻便如同一座永远封闭的囚牢一样。
岳小山和沈星河如果没有外力来救,那就只有在这囚牢里面等死了。
一时间心里茫然一片。
黑暗之中,只觉得一只柔若无骨的纤纤小手伸了过来,轻轻握住他的一只手掌。
跟着就听到沈星河柔声道:“岳大哥,我觉得咱们一定能够出去。”
听到沈星河反过来安慰自己,岳小山心里一阵感动。
自己这么一个大男人,此时此刻,居然被一个小姑娘出言安慰,他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惭愧。
岳小山低声道:“沈姑娘,你说的对,咱们一定能够出去。”
……
石室之中待得久了,竟然慢慢的岳小山又有了一点点头晕。
岳小山知道这一定是石室里面的氧气越来越少。
他松开沈星河的手,觉得还是要寻找出路,总不能在这里等死。
岳小山凑到石棺跟前,想着伸手摸一下,看看石棺里面那一具人形奇楠沉香是不是已经被陈彼得拿走。
谁知道一摸之下,居然摸到了一只手。
这一只手却绝对不是那一具奇楠沉香
木所雕刻的手。
奇楠沉香木制柔软,摸上去有一种温润的感觉,绝不至于像岳小山摸到的这么冰冷。
这一只手是活人的手。
岳小山心头一震,急忙松开手,然后向后倒退数步,黑暗之中一把拉住沈星河的手臂,再次向后退出数米。这才停住。
沈星河奇道:“怎么了?岳大哥?”
岳小山的心依旧还在狂跳不止:“这屋子里面有人。”
沈星河也是吓了一跳,她的另外一只手伸了过来,紧紧抱住岳小山的一只臂膀,颤声道:“岳大哥你,你刚才不是说这里面只有咱们两个人吗?怎么,怎么还,还有人?”
岳小山心中暗道:“谁他妈的知道,那棺材里面居然还藏着一个人。”
沈星河颤声道:“是,是活人,还是死人?”
岳小山心中郁闷:“这个问题自己还一时半会真的回答不了。”
刚才岳小山伸手入棺中,摸到的那一只手冰冰冷冷,可不像是活人的手,只是不久前自己可是明明查探过,这石室里面除了一具人形奇楠沉香,并没有什么死人。
岳小山定了定神,告诉自己。身为北斗七星的人绝对不能害怕。
咳嗽了一声,然后岳小山大声道:“谁在棺材里面?”
那石棺之中确是无人回应。
壮了壮胆
子,岳小山再次大声问道:“谁在棺材里面,别装神弄鬼的了,你爷爷可不怕这个。”
石棺里面依旧没有半点声息。
沈星河更加紧急的抱住岳小山的胳膊,颤声道:“岳大哥,是,是死人。是,是不是鬼?”
岳小山安慰她:“死人我也不怕,鬼我更不怕,你忘了,我是北斗七星开阳一脉的人,我们开阳一脉专门给人勘验阳宅。开阳一脉的人身上阳气都特别旺盛,鬼见了都会退避三舍的。”
岳小山这一句话刚刚说完,石棺里面突然传出一个声音:“你是重阳节那一天上午九点生的,对不对?”
这个声音正是那缺一门传人鲁平的声音。
岳小山一呆,听到鲁平的声音,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石棺里面那个毕竟不是死人。
只是他为什么躲在石棺里面?而且自己三番两次询问,他又为什么装死不说话?
岳小山心里有气。反问道:“姓鲁的,你故意躲在里面吓唬我们的,是不是?”
鲁平声音更加急促:“你叫岳小山,你是重阳节上午九点在一个旅店里面出生,是不是?”
岳小山心中奇怪:“我出生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
自己的确是在重阳节这一天出生,也的确是在上午九点,在一个叫做太白旅店出
生,这一切他怎么知道?
父母很少跟人提起。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寥寥几个人。
那几个人自己都认识。
石棺里面的鲁平却是自己在滕王阁第一次遇到。
这是怎么回事?
岳小山脑海里飞速转动。
鲁平见岳小山不说话,他居然也沉默了下来。
岳小山也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过了好一会,石棺里面募地一亮。
鲁平手持一支手电,慢慢的从石棺里面站了起来。
手电光映照着鲁平那一张冷漠的脸。
奇怪的是,鲁平的眼中却似乎有一丝激动。
鲁平看着岳小山,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会,这才缓缓道:“你果然是岳山河的儿子。”
岳小山听这鲁平声音里面没有敌意,这才放下心来:“你认得我父亲?”
鲁平嘿然一声:“岂止认识?你父亲是我最好的朋友。”
岳小山仔细看了看鲁平,见鲁平不像说谎的样子,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这姓鲁的既然是父亲的朋友,那么自然不会伤害我。”
岳小山虽然放下了心,但是心中的疑惑还是纷至沓来,忍不住问道:“鲁先生,你怎么在石棺里面?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鲁平眼睛里面生出一丝怒气,过了好一会,这才告诉岳小山刚才发生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