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彼得招呼岳小山:“小兄弟,进来吧。”随后迈步走了进去。
岳小山想了想,感觉有沈奕在里面,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
岳小山于是也迈步走了进去。
陈彼得待岳小山走进密室以后,随即在墙壁一侧按动开关。
那一扇暗门缓缓关闭。
陈彼得等到暗门关闭之后,伸手又将暗门上的两个遮挡放了下来,将暗门上的两个圆孔遮住。这才走到一侧的沙发前面,坐了下来。
密室里面三面都是沙发。岳小山看了看,还是挨着沈奕坐了下去。
陈彼得看了看沈奕,又看了看岳小山,这才微微一笑,问道:“沈兄,这个不会是你的孙子吧?”
沈奕嘿嘿一笑:“自然不是,我倒是想呢,可惜这个小兄弟不愿意。你知道他是谁的孙子吗?”
陈彼得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难道他爷爷我认识?”
沈奕笑道:“岂止认识?他是欧阳明的孙子。”
陈彼得脸上神色立时一变,转过头,定定的看着岳小山,过了好一会,这才缓缓道:“我说呢,刚才这个小兄弟一进来,我就觉得有些面熟,原来是欧阳明的孙子。”
岳
小山心里暗暗打鼓:“这个陈彼得也认识爷爷吗?”
只听陈彼得缓缓道:“你叫什么名字?”
岳小山慢慢道:“我叫岳小山。”
陈彼得眉头微微一皱:“你不姓欧阳?”
岳小山没有说话。
沈奕解释道:“这个小兄弟是他父亲一手带大的,欧阳明的媳妇自从出事以后,生怕受到牵连,于是就带着他父亲欧阳江河一路逃到鲁南,随后改姓为岳。”
陈彼得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小兄弟,你知道你爷爷当初为什么要去偷九龙杯吗?”
岳小山心道:“来了,来了,莫不成爷爷偷九龙杯和陈彼得大有关联?”
只见陈彼得和沈奕交换了一下眼神。
陈彼得看着岳小山,缓缓道:“当年就是我们三个人鼓动你爷爷和我们一起去偷那九龙杯的。”
岳小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道:“原来是你们害的我爷爷。”
陈彼得淡然道:“小兄弟,我们可没有害你爷爷。我们都是北斗七星的人,同气连枝,可不会同门相残,同室操戈!”
岳小山更加震惊,颤声道:“你也是北斗七星的人?”
陈彼得淡淡道:“不错,岳
小山是北斗七星之中的天权一脉。沈兄则是玉衡,那位王理事则是天玑一脉。你爷爷欧阳明是开阳。”
岳小山心中一凛:北斗七星之中,开阳一脉专门给人看阳宅,而玉衡则是其性属阴,专门给人看阴宅,观风水,那天玑一脉在北斗七星里面乃是掌管财富之星,尊为禄存星,在北斗七星里面修习的则是鉴定古董这一行当。
那天权又叫文曲星,则是给人出谋划策,过去叫谋士,军师,现在则是策划。
据说这个行当的人都极为聪明。
陈彼得这个人既然是北斗七星里面的天权一脉,那么岳小山要和他斗智,可要多一些心眼。
免得翻船。
陈彼得缓缓道:“当年我在乡下的时候,无意间跟随一个同伴,前往梅岭游玩。一路上沿着山间小路,越走越远,最后到了梅岭深山老林之间。募地一抬眼,看到数百根松木掩映之中露出了一面光秃秃的石壁。
那石壁成四十五度角,映着日光,依稀看到石壁上阴刻着数百个字。
那数百个字你看了也一定会认得。因为那数百个字正是王勃当年写的王阁序。
我一怔,心中便觉得有些奇
怪。是谁费这么大的力气,将那王阁序阴刻在这一面光秃秃的石壁之上?
我四周看了看,见这片松林遮天蔽日,绵延数里,如果不是我和那个同伴贸然闯了进来,还真的不容易发现这么一块阴刻有滕王阁序的石壁。
我那位同伴兴奋的大喊大叫,跟着顺着倾斜的石壁,爬了上去。
那个同伴本是想要爬到那石壁刻字上面,然后和那个王阁序来个合影。
谁知道就在那个同伴爬到一半的时候,一个不留神,一脚踩空,摔了下来。
那个同伴的一只右脚当时就肿了。
我那个同伴口中连连呼痛。
没办法,我这才将那个同伴背着,一路走了回去。
那个同伴一直养了半个月才好。养好了以后,也没了再去那梅岭探险的兴趣。
我在家中,查看了一些当地的日志,居然在一个明朝知府的手札里面,查到了一些资料。
资料里面记录着一个传说,传说当年姚广为了让江山永固,特意造了一座锁龙大阵。
这锁龙大阵造好以后,可以保二百年江山。
皇帝大喜,随即将一只靖难之役中,得自宫中的羊脂玉九龙杯送给了姚广,用以表
彰他这次所立下的汗马功劳。
姚广将那九龙杯放置于家中,仔细观察,居然被他查出了这九龙杯里居然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姚广揣摩出了这个秘密之后,不敢声张。据姚广孝寺庙里的方丈透露,当年姚广拿着这九龙杯来到了这里,随后将那九龙杯藏了起来。藏得地点就是这梅岭。至于在梅岭的那个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个知府当年也是听宫里的一位太监说的。那个太监所说的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那个知府当时听了以后,也没当一回事,只是作为一个典故,传说,记录了下来。
我随后又前往姚广当年临终前所住的庆寿寺里查阅典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在一堆浩如烟海的典籍里面找到当年曾经在姚广临终前,陪伴在他身旁的一位僧人的记录。
那位僧人留言说,当年姚广弥留之际,曾经说过九龙杯的事情,说九龙杯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下面。
那石头上刻着王阁序……
这一句话还未及说完,姚广便即死去。
庆寿寺的僧人也不知道这位传奇的僧人临终前所说的这一句话是真是假,也就草草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