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身符勾在魏安宁的手指上,摇摇晃晃。楚承渊的脸上,红迹难褪。眼里的愕然和欢喜,杂糅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悄然的一种连他自己都难以描述的情绪,扎根在心底。
楚承渊敛去了所有的情绪,将这护身符重新收下,声音也有些喑哑:“好,它不会再触发的。”
他若是再遇见什么难以规避危险,周围又有不能杀的人,就将这护身符取下。
不论如何,都不会为她造成分毫的麻烦。
魏安宁不知道楚承渊在想什么,但是她喜欢楚承渊在护身符这件事上给她的答案。除了又多花了一千积分之外,她血赚。
魏安宁的目光落在马车外,正想着一会儿怎么折腾魏家人呢,整个人突然就被身边的楚承渊给揽到了怀中。
男人身上那股子冷香,让魏安宁心安。
他这连夜奔袭,居然都没汗味?
魏安宁胡乱的想了一下,仰起头看着他,红唇勾起浅浅的弧度:“两日不见,阿渊可有想我?”
她一开口,这车内便只剩旖旎和楚承渊的混乱。
楚承渊一听到魏安宁这么问他,脸就更红了。
对她根本没有半点抵抗力,连声音也哑的不像话:“整整两天,没有一刻不想你。”
这话他没说谎,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怀里的人为什么对他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喜欢到了难以自持的地步。
他自认是个随性的人,什么事情都不愿意追溯原因。
他只做必然应该做的事情。
他生来就有母后带给他的权柄,母后此生都为吴家,为他的权利而活,也为了他们而死。所以,母后这条命换来的吴家的兴盛。
吴家就必须在他的庇护下,继续兴盛下去。
母后留给他的太子之位,就该属于他。
所以,他不会去想为什么,凭什么。
这么多年,他就是这样活着的。
唯独这一次,楚承渊抱着怀中的人,心中的种种情绪,缠绕着他,让他也很想将这些情绪,都缠绕在怀中女子身上。
当日在安国公府门前看见她,他想要她。
所以理所应当的娶她。
按照平时的状态,他应该会在迎娶她之后,心态再次恢复正常,不会再烦扰什么。
可现在他的情绪依旧如同沸水一般,比当日更浓更甚。
他不只是想要她做他的太子妃,他还想让她喜欢他,让她爱他。他想将她藏起来,就藏在高门深院的太子府里。
他从没有过这么炽热浓烈的感情,快将他整个人都灼烧了个干净,他想……将她也带到这样的情绪里。
“楚琳琅,马上快到安国公府了,知道你想我,但是倒也不用这么冲动。”魏安宁窝在他怀中,感受到了什么,脸都变了。
这人脑子里都装废料了是吗?
疯了吧!
想着,魏安宁轻松的挣脱了他的怀抱,果断坐到一旁。
“冷静冷静吧,我的殿下。”魏安宁说着,手指轻揉着他的唇角,眼中不含任何情念。
楚承渊被她这么喊小名,再看她这冷静的样子,一下子整个人都红温了。
眼中水光让他看着更好欺负。
与马车里,两人黏黏腻腻的氛围不一样的是,这会儿的安国公府门口。
安国公府门前。
安国公和陈氏,还有之前一直称病的魏老夫人,魏家两个嫡子魏安临和魏安鸿,魏家的庶子魏安启,以及魏蓉蓉,几个人整整齐齐的站在大门口。
他们身后,是魏家的下人。
魏家人的表情木然,安国公魏行的脸上,那是一脸愤怒,好似火山随时要喷发一样。
他身边的陈氏面色也不好,魏老夫人气的拐杖都在抖了。
但是这么生气,他们依旧站在这儿。
没别的,安国公府左右两侧,数百太子府的侍卫,就这么围着呢。
魏蓉蓉眼眶泛红:“爹爹,我们也就算了,他们怎么能这么羞辱您和娘还有祖母啊?”
陈氏也满脸愤怒:“一定是那个孽障的要求,她就是恨我们。”
安国公对此也深表同意,毕竟除了恨,没什么理由能让这些太子府的侍卫,一大早上就每个院子走一趟,将他们不管在做什么的,都给他到了这儿来!
一想到适才他被拎着过来的样子,安国公就恨不得把这些人都给宰了。
但是他不能,这是太子府的侍卫,太子亲令,他要是敢做什么,明天太子就能在朝堂上找他的麻烦。
太子日后不会是皇帝,但是现在想要让他这个安国公为难,却很简单。
如今太子的权柄,已经到了一定高度了。连皇上……都在忌惮。
魏蓉蓉挑拨了一番,发现家里其他人都不说话,心中恨极了。
今日她本想让五皇子来为她撑腰,可谁知道请柬一发出去,就犹如石沉大海一样。
一想到今天要面对魏安宁,她心里就慌。
太子府的马车到安国公府的时候,魏安宁就看到了外面魏家人全都站在大门口的样子。
再看看两边的太子府侍卫,转头看向楚承渊:“那天你不撤了太子府的侍卫,就为了这个?”
“你不喜欢吗?”楚承渊疑惑的问她。
好像只要她喜欢,就没问题。
魏安宁看出来了,她家太子殿下是真的不怕被弹劾啊。这御史台的弹劾奏章,不得写飞了?
“我喜欢。”魏安宁回答的也干脆,先下了马车。
今日的她,依旧是一袭红衣,与后下来的一身白衣的太子比起来,完全相反。两个人一出现,在魏家人的眼中,那就跟红白双煞一样。
如临大敌!
魏安宁看着他们,笑的很开心,也很张扬。那张漂亮的,明艳动人的脸,让一旁的楚承渊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
她就好像画像中神女该有的样子。
很快,楚承渊眼里的神女开口了。
魏安宁一个个的点魏家的人,然后冲挡在魏蓉蓉身前想要呵护魏蓉蓉的魏安鸿勾了勾手指:“别愣着了,出来吧。”
“你想干什么?”陈氏护子心切,眼中几乎冒火。
“没什么,他刚刚左脚比右脚往前了一点,站的不整齐,这是不欢迎我,我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