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缘面露不愉。
魏安宁毫不畏惧:“你算个什么东西?既然知道自己是拙见,也敢来这儿脏我的耳朵?”
“魏姑娘,你不要太过分了!”吴家家大业大,吴应缘是家中嫡长子,何时受过这等羞辱?他怒目而视,仿佛魏安宁再有一句不好,就要不客气了。
“过分吗?你放心吧,七天后我就是太子妃了,到时候还有更过分的等着你。你们吴家是怎么有的今天,自己没数吗?
怎么?你想一怒为红颜,反了皇室啊?”
魏安宁真觉得,这个吴应缘八成没脑子。
不然怎么敢宣旨之后,立刻来警告未来的太子妃呢?
她是太子妃,又不是掉地上的糖葫芦,谁都能踩一脚?糖葫芦还粘鞋呢,他怎么敢的呢?
“你这种女人……”
“太子殿下喜欢就行了,还有事吗?没事滚。为圣上传旨,还敢夹带私货?信不信明天安国公府就参你一本?”
魏安宁根本不想听他狗叫。
带着圣旨转身就走。
“你别以为有太子护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你若真的敢对蓉蓉出手,我要你后悔一辈子。”吴应缘的面子,彻底丢了个干净。
怒火上来,公鸡头上的鸡冠都没他的脸红。
“吴公子,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魏安宁觉得,他现在直接打鸣,那就是完美的公鸡。
看着他那副样子,继续拱火:“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在这儿狂叫。有本事你就下手啊,看到我们家门口的石狮子了没?
它什么样,我能让你什么样。”
说完,魏安宁走的那叫一个潇洒。
被吴应缘带来的人,一个个的想笑又不敢笑。吴应缘是他们的侍卫首领,他们现在笑了,回头的日子可不好过。
可偏偏他又太好笑。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认识魏蓉蓉的,但是吴首领他糊涂啊!
再过七天,这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
虽然首领不知道为啥没说,但是今天皇上和太子的对话,他们可都能听见的。皇上的意思是,让钦天监先选日子,再让礼部开始筹备。
办下来,怎么也得一年半载的。
但是太子说一切从简,择日不如撞日,他娶妻,天天都是吉日。
再娶不到魏家的大小姐,他就要相思病死了。
总之,在皇上的盛怒下,这才有了七天成亲的诡异情况。
太子这么喜欢的女人,吴首领是太子母族的人吧?也怎么敢得罪人家的?
周围的侍卫一个比一个沉默。
而吴应缘,也因为面子挂不住,一声不吭,场面可太尴尬了。
陈老夫人对这个吴家的小辈,半点也喜欢不起来。平时就装模作样的,现在居然还欺负到了她外孙女头上,等明天有他好看的。
“我得回去了,这大半天的时间了,回去晚了你父亲又要担心。女儿啊,咱们家安宁是家里的嫡出女儿,以后吃穿用度,可不能和魏蓉蓉一样。
魏蓉蓉是个什么东西?她也配吗?
如果魏家想给魏蓉蓉好的,那就必须让我的宝贝外孙女加上十倍。
要不然,我就让孩子的外公去皇上面前哭。”
陈老夫人往外走时,轻瞥一眼吴应缘:“小子,你们吴家靠着皇后娘娘走到了今日,你爷爷和你爹都是有能耐的。
不过我看你们家的富贵,也是要到头了。
有你这么个脑子有病的继承人,还有什么指望?
我和你家关系不错,有空还是得劝劝你爹,不行趁着年轻,再生一个吧。”
“老夫人何必折辱我?”吴应缘此刻面容更是难看,犹如中了毒一样。
“怎么?有你警告我外孙女的份儿,我连说几句实话都不成?真是物以类聚,喜欢魏蓉蓉那个不入流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人呢?”
陈老夫人连嘲带骂,说完就走。
安国公有心给吴应缘找个场子,但是他如今也不愿意激怒岳母,更不能让陈氏发现蓉蓉的真实身份。
他不能表现的太偏颇了。
只能狠下心:“吴大人,劳烦您传旨了,我们府上今天事情太多,改日再请你过府。”
“蓉蓉她还好吗?”吴应缘心中还惦记着魏蓉蓉。
她那么善解人意,又多愁善感的,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大夫正在给她看诊呢。”
安国公提起这个女儿,也觉得担心。蓉蓉应该是装晕的,这他知道。可蓉蓉不该啊,陈氏哪能真的毁了她的容呢?
她赌一把,不就什么都好了?
“那我先告辞了,不过,你们府上的大小姐,还真是应该懂点礼数,今日是我,来日……”
“来日她就是本宫的太子妃了。”外面,太子的马车路过此地,声音也从马车中传出。
吴应缘脸色一变。
其他人也纷纷跪下。
“不必多礼,本宫路过而已,顺便有些事情要找我这位表弟谈谈。啊对了,劳烦转告本宫的未婚妻,她只要不逆天,什么事自有本宫在呢。
吴应缘,滚上来吧。”
楚承渊本来就因为那个过分真实的梦,一肚子火气。
所以才想借着传旨的事情试试看,他的这个表弟和国公府的魏蓉蓉认识不?
如果不认识,他总不好因为一个梦,就冷落了吴家和这个表弟。
他想娶魏安宁,除了因为过分真实的梦,还有安国公府今天真的认亲之外,实在是她说话太有意思了,他很喜欢。
喜欢就要得到。
现在好了,他这个好表弟,还真就认识魏蓉蓉啊。
而且,今天为了魏蓉蓉警告他的太子妃,明天是不是就和他梦里一样了?
那他可真是……该死啊。
吴应缘觉得不好,太子今天的态度不对。
平时太子对吴家人的态度还是很好的,今天不会是因为刚刚的事情吧?
吴应缘上了马车,对上了太子那双好像能将人看穿的眼睛。
向来贵气逼人的太子,这会给人的压迫感更强了。
太子的马车,也真的和他说的一样,只是路过安国公府门前。
就这么轻飘飘的离开了。
马车里,楚承渊盯着他的好表弟,良久后问他:“吴应缘,你是不是觉得,你已经能在我头上指指点点了?
我的未婚妻,你也敢警告?
你早膳吃的龙胆?
陈老夫人有句话挺对的。不行的话,舅舅再生一个继承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