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杜鹃一脸担忧地看着黄莺莺。
黄莺莺那张向来温柔的脸逐渐变得狠厉起来,手握成拳头。
“沈芊岚害了我舅父,重伤我族势力,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可是她现在势头正猛,娘娘,我们怕是短期动不了她。”
黄莺莺伸手摸着自己的孕肚,眼神复杂:“知道后宫女子为何要怀孕吗?”
杜鹃瞳孔微微瞪大:“娘娘,不会是……”
“我腹中的孩儿一定会替我出这口气的。”
……
沈芊岚带着齐家军查封了侯爷的家,从他的家就搜出了几千斤重的珠宝与金子。
她一到侯府,府邸上下的人都跪在地上,包括侍妾、奴才、丫鬟。
顾珏早就派人过来控制了他们,整个金碧辉煌的侯府,此刻鸡飞狗跳。
侯府倒台,如今,他们的命运也是悲惨的。
府内的奴才都会被发卖,而侯爷的侍妾则会沦为官妓。
“沈二姑娘,饶命啊!”
沈芊岚扫视了一圈,看见他们人人脸上都有些慌乱。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了女子惨叫的声音。
“不要啊!不要啊!大人。”
沈芊岚皱紧了眉,循声进到内宅,只见两个将士压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身上,正在欺辱她们。
女子身上已经一丝不挂,苍白的脸上被惶恐,地上还有满满一滩血迹。
“大胆!”顿时,她心头大怒,从齐家军将士的手中拔出长剑。
“嘶”的一声,其中一名欺辱别人的将士立马人头落地。
其余两人立马吓得脸色铁青,跪在地上。
“沈二姑娘,饶命啊!这些女子都是老侯爷的侍妾,陛下说将他们贬为官妓,赏赐给我们。”
沈芊岚冷着脸:“错不在于她,为何苦果却由她们担?”
两位将士还是在狡辩:“姑娘,我们这也是帮你出口气,这侯爷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住口,不要为了你们的一己私欲,而找借口,你们色欲熏心,残害无辜百姓,不配做我大齐的将士,来人,将他们拉下就地正法。”
沈芊岚大声宣布道。
“你敢杀我们,我们可是……”那两位将士嘴里絮絮叨叨。
沈芊岚浑不在意,冷笑道:“你看我敢不敢杀你?”
说完,她凛冽的目光转向了齐家军。
齐家军立马将挥动手中的长剑将徇私枉法的两名将士就地正法。
沈芊将侯爷府中上上下下的奴婢和奴才都打发了,给他们点盘缠,让他们余生也能过上一个好日子。
有些如果确实无家可去,就给他们安排大户人家做奴才,也让他们下半辈子还能有个依傍。
看着宛若皇宫般富丽堂皇的侯爷府,还有那一批黄金。
齐家军不禁唏嘘。
“如果不是沈二姑娘,这侯爷府不知要沾染多少百姓的手,是沈二姑娘救了百姓啊!”
“沈二姑娘英明,多亏有你,百姓还能过安居乐业的生活。”
齐家军个个热血沸腾。
沈芊岚面色严肃,郑重道:
“不,这话错了,多亏了百姓,朝堂上下才能安稳,没有百姓就没有现在的大齐,齐家军当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我们的荣耀是百姓给的。”
……
朝堂之上,沈芊岚穿着官服,跪在地上,虽是女子,眉眼之间却是男子少有的英气。
处处与她作对的百官,听说她在侯爷府上斩杀几名将士的事,就故意在朝堂上想要定她的罪。
“陛下,沈丞相虽然在这次立下大功,可在侯爷府中无缘无故斩杀大将之事,此事必须给个说法。”
傅珏盯着她,面色深沉。
“沈丞相,你为何要这么做?”
闻言,沈芊岚蓦地冷笑一声:“我斩杀的都是有罪之人,他们该死!”
里面被斩杀的一个将士是其中一个大臣的亲信,他气得脸色通红,开始骂道:
“沈丞相,你枉为父母官,竟然如此草菅人命。”
沈芊岚立时扫过去,她认得这人,便是吕金顺,之前与侯爷府交往甚密。
而侯爷府刚倒台,就开始狗咬狗,让自己的亲信去淫人妻女。
她嗤笑:“你也不问问,你家好侄子在人家府中都干了些什么事?”
“不就是宠幸一个罪臣之妾吗?”吕金顺脸上都是不屑。
沈芊岚的脸色迅速冷了下来,将强暴侮辱美化宠幸,这批人的丑恶嘴脸可真是让她厌恶。
吕金顺继续冷嘲热讽:“陛下,已经都说了,将侯爷的妻女贬为官妓,倒是沈丞相为何要放她们离开,这不是没把陛下放在眼中?”
“住口,不要美化自己的一己私欲,这些年轻的女子大多都是侯爷强抢过来的民女,她们的命运已经那么可怜,如今侯爷府倒下了,那些债,却要她们去还,凭什么?”
“那你是在质疑陛下的安排?”
看着台下大臣与沈芊岚据理力争了起来,顾珏若有所思。
沈芊岚沈芊岚跪在地上,一脸刚正不阿:“陛下,请听百姓的心声,还望多体恤百姓,作恶之人已死,还请不要牵连无辜的百姓。”
台下齐家军更是跪在地上:
“求陛下体恤百姓,若陛下要责骂沈丞相,齐家军愿一起受罚。”
这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震得台上的百官们心虚。
“够了!够了!”
顾珏不耐烦地挥了袖子,大声呵斥道:
“都别吵了,朕信沈丞相做事有分寸,绝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
顾珏这么一说,顿时朝堂上下都闪过片刻的安静。大家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顾珏又继续道:
“沈丞相,在此次案件中,你立下了汗马功劳,朕就封你为护国公,给你一块御赐金牌,见金牌如见朕面,常伴朕左右。”
沈芊岚心中明白,顾珏美其名是赏赐,其实这是一种变相的囚禁。
明明知道她决定离开了,还要用这种方式留住了她。
他可真是恶心。
她跪在地上,郑重恳求道:
“陛下,臣作为齐国丞相,为了齐国百姓肝脑涂地,理所应该,这次,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求陛下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