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们一听,这才放心地走开了。
诸醒立马跪地求饶:“沈二姑娘,饶我一命。”
沈芊岚冷笑一声,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往他嘴里塞进了一颗毒药。
“听好,我在你体内种了七种蛊虫,要是没有我的解药,你就会七孔流血而死。”
说完,沈芊岚从床上下来。
诸醒使劲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想要把毒药吐出去。
“没用的,吃进去的东西吐不出来,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
诸醒跪在了地上,不断磕头:“沈二姑娘,你饶了我一命,我还有妻儿老小要赡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啊!”
沈芊岚只觉得好笑,抬脚就给了狗官一脚:
“你还有脸谈你的儿女,你在淫人妻女之时,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是别人的子女和妻子?”
诸醒跪在地上打自己的脸:“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配为人。”
“这些话,你自己留着跟百姓说吧!这些罪,你留着对百姓说吧!”
她又微微蹲下身,眼中含着犀利的光:“我知道你这一次来醉红楼,目的没那么简单。”
诸醒心脏咯噔一下。
“你最好是乖乖配合!”沈芊岚警告道。
她早就跟苏秋凤确认过了,诸醒每次来,必定要去侯爷的那个地下皇宫。
也只有在那里,才能收集到侯爷贪污的账本。
“沈二姑娘,还请你放老朽一条生路啊!”
诸醒知道这其中厉害,若是真被皇帝发现了他们建立地下皇宫,偷偷拿着这些钱去招兵买马,那还得了,这一桩一桩都是杀头的罪啊!
“只要你愿意乖乖配合,到时候我会跟陛下求情,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配合,我会让你现在就痛苦而死。”
说完,沈芊岚心中默念着,催化着他体内的毒药发酵。
顿时,诸醒倒在地上,疼得四分五裂。
他还看到了很多幻觉,他的腹部钻出了一条大毒虫,将他腐蚀啃咬,吓得他只能妥协。
……
一炷香过后,诸醒走了出来,面色明显有些难看。
傅长恒走到他面前,笑道:“诸大人,这美人伺候你,舒服吗?”
诸醒面色有些难堪,感觉到他犀利的眼神,心中也是一阵咯噔。
因为他清楚地感觉到这个苏俊也可能是假的。
本来,他是想说出来后,再暗暗地找到苏俊帮忙。
如今,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还是没了。
他就像一根在微风四处摇晃的野草般孤立无援。
不知何时,沈芊岚又易容起打手,手中的银针抵在了诸醒背后:“诸大人,这边有请!”
他们往走廊里走着,慢慢地通往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的布置看似很普通,一眼看过去,谁也不会想到,这里竟然别有洞天。
“诸大人,请!”
傅长恒也不知道开关在哪,于是假装恭敬地摆出了一个“请”字。
他已经是这里的熟客了,就算是他主动开门,别人也不会起疑。
诸醒颤颤巍巍地走过去,手正要动之时,忽然门外传来一道凌厉的女声。
“慢着!”
“温小姐,你怎么来了?”
门被推开,只见温吟不顾打手的目光闯进了里面。
她像是变了一个人,目光犀利的环顾四周。
“红姨在哪呢?我怎么找不到她。”
“温姑娘,红姨在外忙碌呢!现在大人们有事,你还是告退吧!”傅长恒淡道。
温吟冷笑道:“苏郎,你不觉得今天的红姨很奇怪吗?我帮你试了一下,她竟然不认识我,这一切事有蹊跷。”
沈芊岚心中默默吸了口气,幸好,她没有相信温吟,不然,她真的要败在她的手上了。
她慢慢地靠近傅长恒,眼中是执着的迷恋:“温郎,不是你让我……我让人去禀告你,你怎么……还护着她呢!”
大家都知道苏俊不但跟温吟有染,还跟红姨厮混在一起,在这个时候,温吟对红姨的态度像极了那种小女孩的吃醋。
“住口!”傅长恒怒斥了她一下:“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
眼看,温吟在捣乱,沈芊岚一个凌厉的眼神撞在了诸醒身上,并开始催化着手中的魔咒。
诸醒听到有个声音在梦魇般缠绕在他的脑海中:
“快,让她滚!让温吟滚。”
他疼得只冒冷汗,身为里面领头的人,他说一句话胜过下人说再多的话。
“够了!贱人,给我滚,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说完,他使劲地甩了温吟一巴掌,叫下人将她轰出去了。
温吟捂着脸,看着傅长恒,哭哭啼啼道:
“温郎,我说那个红姨有问题,你要是不信我的话,你会后悔的!”
诸醒拿出了侯爷的手指印,盖在了房内的石头上,大门“轰”的一声便开了。
沈芊岚暗暗吸了口气,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整个房间里,确实只有诸醒能够打开这道通往地下皇宫的门。
要是他们其中一个不小心,搞不好也会把自己搭上去。
做任何事,都要步步为营,先是洞察一番,才能下手。
他们手中拿着一盏蜡烛,在黑暗的通道走着,有领头的人带着他们走到最里面,沈芊岚就被这一幕给震惊到了。
只见整个地下室都装饰得富丽堂皇,墙壁、柱子、地面都是由一层又一层的金子铺成的,而所到之处都是一些珍贵的陶瓷,以及珠宝首饰。
这得搜刮多少民脂民膏啊!
再往里面走去,就看到无数的男性犹如畜生般,被抽打着。
他们低头,用手中的锄头一寸又一寸扩展地下通道。
在不远处的黑暗角落,还堆着一些发烂发臭的尸体。
沈芊岚只感觉心脏拔凉拔凉的,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感笼罩住自己。
带着他们参观一圈后,领头人便带着他们来到了账房门口。
到了这里,也是诸醒最害怕的地方。
他知道,只要拿到账本,他就必死无疑了。
在这一时刻,他竟然慌了。
“今日就不看账本了,本官有些累了,乏了!”
傅长恒闻言,眼光变得犀利:
“可是大人平日都要看的,怎么?这一次不看,你放心得过吗?”
“不看了,就不看了,本官该回府了。”他摆了摆手,颤颤巍巍的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