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叫令我大出意外,因为密室中确实有个漂亮的女孩,她竟然就是宁冰冰?而怎么没有关在通天宗里,却在棋盘宫死劫密室内?
而这个密室门既然能从外面推开,那么由内也能打开,她为啥一直躲在密室不出来?不会是刚逃出通天宗,躲进这儿来的吧?
这一连串疑问,在脑子里闪电掠过,我人已经进了密室。
邹不语比我更急,如同一只发疯发狂的野兽,猛冲了进来,差点跟我撞在一块。他从我身边急速冲过,展开双臂就要去抱眼前那女孩,结果,只见一只雪白小脚扬起,将毫无防备的邹不语踢出了门外,并且是飞出去的。
这妞儿出脚之快,力量之大,真是令人咋舌。
而邹不语飞出石门,不偏不倚,刚好砸到狸婆身上,俩人叠罗汉一样倒在地上。老娘们差点没被砸死,五官都变形了,这次再没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邹不语也痛的龇牙咧嘴,趴在狸婆身上,一时动弹不得。只是俩人目前的样子十分不雅,两张痛苦的脸孔,相距不过几寸,眼睛对眼睛,嘴唇对嘴唇,鼻尖几乎都要蹭到一起了。
我不由懵逼,邹不语不会认错人了吧,否则宁冰冰怎么会对她下此狠脚?他要是个普通人,这下
不被踢死,也肯定重伤。
当我正在愣神之际,那妞儿居然也对我下了狠脚,码的,由于速度太快,我还没做出反应,就领到一张免费机票。我没邹不语那么好的运气,直接从他们俩头顶越过,狠狠撞在对面墙壁上。
砰一声,撞墙之后翻滚落地,感觉一肚子内脏全都被踢烂了,痛的我蜷缩在地上,呼吸都有点困难。
这妞儿把我俩踢出密室后,她倒没追出来赶尽杀绝,而是咣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过了片刻,邹不语首先缓过劲儿来,从狸婆身上爬起来,揉着肚子还有些痛苦地叫道:“冰冰,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邹不语!”
然而石门寂然,听闻不到一丝声息。
狸婆这时却开心的咯咯笑起来:“她早不是三年前的宁冰冰了,她在密室火魔之气的侵染下,已经变成了真正的三命姹女。不再认识以前的任何朋友亲人,就是她亲生母亲来了,那也一样!”
我有点明白怎么回事了,打开死劫封印,似乎并不是要把通门九婴与三命姹女融合,而是各有各的作用。三命姹女只是个引子,通门九婴才是打开封印“天门”的钥匙。而三命姹女这个引子,肯定由于某种原因,要提前送入密室中去养,最终养成时,也
就是通门九婴打开封印的时机来到了。
而三命姹女一旦被养成,那就是人鬼尸的合体,与三尸魔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想要高低她,估计比登天还难。
我现在有点担心,就算能打败三命姹女,她目前得到变异,也没有救治妖妖的能力。或者说,她宁死不屈,根本不会听命于你,到时候说不定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的结局。
念及此处,又想原来封印在下面的魔头,叫做火魔,那么顾名思义,这玩意善于玩火,难怪能养出变态的火尸,冰河谷要用去火的法术,来对付它的“宠物”。
“不,你骗我!”邹不语怎么可能相信这种事实,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跟着老娘们便响起一声惨叫,是被邹不语在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嘴里都飚出了血液。
“你们这帮畜生,一定夺走了她的记忆,真是丧尽天良!”
邹不语完全失去理智,眼珠赤红地又冲向石门,我心说不好,从地上一窜而起,刚好在他推开石门一霎,揪住他的皮带给扯了回来。
丫的你不要命了,再闯进去未必有第一次这么好运气,说不定会被宁冰冰给手撕了。
邹不语被我扯住,勃然大怒,回头对我就是一脚。擦,你个混账小子,连我都敢打。
我放开他的皮带,双手攥住飞来的这只脚,用力扭转,邹不语立刻就被掀翻在地,只是碰巧的是,又趴在了老娘们身上。
老娘们这会儿正痛的欲仙欲死,又被砸上一下,那酸爽程度可想而知,于是再次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嚎声。
不是她没骨气,换上之前这点小小痛苦算的了什么,毕竟现在失去修为,变成了普通人,这种剧烈痛楚她是根本承受不住的。
邹不语这下冷静了,从老娘们身上翻身而起,呼呼喘着粗气,盯着石门问我:“你能帮我,让冰冰变会以前吗?”
我没出声,因为他自己心里清楚答案是什么。三命姹女一旦养成,就再也回不到从前,除非时光倒流。
邹不语忽然双手揪住头发,嗤嗤地哭起来,咕咚,双腿跪在了地上,看上去异常痛苦。我能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为解救心爱的女人,苦苦等了三年,然而等来的是这个结果,换上谁都会痛不欲生。
我长叹一声,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我想想办法,世上不论什么事情都没有绝对。妖妖进化成人,还能因为通门九婴的鬼毒,再变会猫,那么三命姹女也应该有办法变回之前的状态。”
说到这儿,我心里都是一动,本来是一番
无心安慰之言,可不料说出了一个自己没想到的可能性。
邹不语被我说动,将手从脸上拿开,抽着鼻子说:“对,还是有希望的,我不能放弃。”
我又沿着刚才这番话的思路,受到启发,压低声音跟他说:“通门九婴或许是宁冰冰‘退化’的关键之物,我们先想办法,把宁冰冰制伏带出棋盘宫,再到通天宗拿到通门九婴。”
邹不语愁眉苦脸地小声说:“怎么制伏啊,刚才你也挨了一脚,她比这里的任何邪物都厉害。”
“这你不用发愁,我来想辙。”哥们说着转过头,对老娘们邪笑道,“三命姹女的弱点,想必没有人比通天宗更了解,你是打算痛快说出来,还是挨鞭子再过河?”
虽然我俩刚才小声说话,但以老娘们的聪明,岂能猜不到我们想干什么,她呸地吐出一口血水,神色阴狠道:“你知道答案的,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我点头说:“行,那我们就不必废话了。”
从包里拿出封鬼坛以及一根银针,又说:“但我必须声明在先,我要对你做什么,先取你的魂魄封入封鬼坛,再用银针做‘神仙跳’……”
当我说到这儿,老娘们脸色大变:“你不能对我这么做,太恶毒了,太恶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