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随即又觉得不对,因为狸婆他们都在后面,怎么可能跑到了前方?按照这种陷阱的设计来想,这属于一种只进不出的死胡同。在外面看似能瞧见内部情形,其实只是个假象,甬道内部实际是个完全封闭的空间。也就是说,站在里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外面有人或是听到外面的一丝动静,而处于外面的人,对于甬道内部亦是如此。
那前面的脚步声是怎么回事?我不由感到一阵惊奇。
这脚步声听起来,还远不止七八个人,似乎有数十人之多,并且步履整齐,受过某种训练似的,莫非是阴兵?
由于弄不清什么情况,哥们站在原地不敢乱动,更不敢开灯。然而不过多时,前方甬道墙壁上,也开始渗出血光,将前方照亮了起来。
只见二十米开外,也就是当时白棋形成的“蛛网”后面,是个十字路口,恰好看到几条笔直僵挺的黑影,从路口经过。速度不快,哒哒哒,只是显得脚步十分沉重。
依稀间能够看出,这几个人中有个女人,只是他们的服色却各不相同,仅有一个是现代装束,但那也似乎是民国时期的短打劲装,民间练家子的那种穿着。而另
外几个,竟然是古装。这古装风格也不像出自一个朝代,起码能分辨出清朝的,几乎与民国很接近了。
我心说这是汇集了各个朝代的僵尸大杂烩吗?
刚好此时路口渗出大量血光,将最后一个经过路口的家伙脸孔照耀的十分清楚,尽管脸色苍白,木无表情,看着像是行尸走肉,但从眼珠光采和皮肤上微弱血色能够确认,是个活人!
我这就纳闷了,他们什么人,难道全是从以前穿越来的?可他们也不可能在这到处出没血灵棋子的诡异空间里,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
猛地我就想到咋回事了,他们都是被白棋夺了魂魄的傀儡!
想到这儿,哥们就是一阵侥幸,如果变成他们这样,像一群看家狗一样毫无意识的行走在漆黑甬道里,那是何其悲哀?
不过倒是不用担心他们攻击我,哥们也是有“白棋属性”的,我们说起来算是一家人。
一家人还怕什么,我于是便快步向前走去。谁知进入路口,往左侧他们的去向看时,这些家伙不知道啥时候停住了脚步,全都转过身在盯着我!
尽管都是人,可一个个眼神冰冷,充满敌意,也让哥们心里忍不住发毛。
我心说还是少惹是非为妙,现在迫在眉睫的是赶紧找出路逃出棋盘宫,去找到妖妖他们。我当下避过他们视线,脚下丝毫不停地进入对面路口。
不料就在这一刻,甬道里突然传来奔跑声,我回头一看,擦,他们居然全都火速冲过来。这特么又是啥情况,不是说好了一家人的吗?合着这儿还流行欺负刚入伙的新手?
可不管啥情况,要是不跑那就白痴。我随即撒丫子往前就跑,谁知这帮傀儡速度非常快,顷刻之间就追到屁股后头。尤其是刚看到那女的,比男的都生猛,从后面一个虎扑过来,把哥们给扑倒在地上。然后叉住我的后脖颈,张嘴往下就咬。
此时这条甬道里,也开始渗出血光,它们似乎是受到了连锁反应,整条甬道仿佛点亮了红色氛围灯。在灯光映照下,这女的脸孔和眼珠都是红的,牙齿好像都带有血色,显得异常狰狞。
我想把这娘们顶开,可没想到她劲儿挺大,坚如磐石般把哥们牢牢压住。还好我在挣扎同时,用力扭了下脖子,让这娘们咔吧一声咬空,不然脖子上就要掉块肉了。
真特么好险啊,我仓皇之中,甩着明焰想晃一晃她的
眼睛,趁机挣脱压制。可还没来及晃动手腕,就被一个傀儡抓住了。此刻他们已将我团团围住,一个个蹲下来,揪住了我的四肢。还有个损货,由于站在后排蹲不下来,竟然伸脚踩在了我的脸上。
我不由阵阵心惊,心说完蛋了,没死在血灵棋子手中,却栽到了这帮活人傀儡手里。
只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为啥同是“傀儡”,他们不攻击其他人,偏偏对我下手呢?我立刻就是使出了通灵术,与活人通灵有点困难,除非先将目标催眠,但他们不同,魂魄里住着一个白棋。
瞬间就感应到了这娘们魂魄中的一缕灵识,明白了,黑棋察觉到白棋气息,视为白棋傀儡,而傀儡却不是这么认为的。他们是按照魂魄中灵识来判断,咱们是不是“一家人”。
这些傀儡被控制后,看着还是活人,其实早已成为一种新的物种,叫“白棋丧尸”!
他们的职责,就是专门负责在“死劫甬道”里巡逻,捕杀那些从黑白棋手下逃脱的幸存者。你或许能靠某种法术对付血灵棋子,而对这些白棋丧尸你是毫无办法的。他们所谓的丧尸称呼,是比喻比僵尸还要凶猛,然而本质却又
是人,所以用法术不管用,打又根本打不过他们,遇到他们,只有坐以待毙的份儿!
好在通灵之下,令这娘们短暂的顿住,不然再一口咬下来,哥们必死无疑。
可哥们也绝不甘心就这么被杀,大脑一直都在飞速转动,你别说,突然间想起了魔神秘术中的一个法门。
这个秘诀是专门对付一种叫做“白血活尸”的,顾名思义,白血活尸与白棋丧尸的情况非常接近,或许就是同一种类。白血不就是血灵白棋么,而活尸对比丧尸,似乎对于这些傀儡的症状诠释的更加妥切。估计是叫法不同,就算猜的不对,也没想不到别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用这招来试试了。
这些念头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待身上这娘们刚回过神,要张嘴来咬的同时,我迅速念出两句咒语。
“台台审审诛诛白灵,微砂三昧乌精火尼帝!”
巫咒从来都是这么拗口,好在哥们记性好,否则想到法门,念不出咒语那才死的冤。
咒语念出的一瞬间,刚好这娘们也往下探头咬过来,咔吧,几乎贴着脖颈皮肤,嘴巴咬合在一起,然后一动不动了。
我这颗心脏差点没跳出喉咙,只差一点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