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进这个蓝色鸟网吧里,老板刚问了声要,开机这三字还没说出口,我一溜烟就奔过吧台,进了里面。然后目光迅速扫向四周,没看到乔雅,又立刻冲向厕所。
老板追在后面叫道:“你干吗?给我出来……”
“我是警察,正在搜捕逃犯!”我说着就进了厕所。
先进的是女厕所,码的,这简陋地方没隔间,正有俩女孩蹲在坑上。见一陌生男人冲进来,顿时就是一阵尖叫。我当下掉头跑出来,刚好跟老板迎面相撞。我现在身上道气纵横,老板那经得住这一撞,立马就飞了出去,摔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那些孩子们见有热闹瞧,有不少跑过来围观。
那些孩子还真以为我是警察呢,所以谁都没拦着,我冲进男厕所看了下,有一个男孩正在撒尿,于是又急忙退出来。转眼一看,除了西南角有个上了锁的铁皮门外,再没有可藏人的地方了。
看准这地方,撒丫子奔过去,只听老板叫道:“快报警,有人抢劫了……”
这会儿就是警察来了我都不会停下,何况只是报个警,我飞快跑到那铁皮门外,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借着灯光外面灯光,看到里面是个储藏间,堆积了
废旧的电脑主机和一些纸箱。而一条黑影,就盘坐在几个纸箱上,头上有条细长的影子,在不住蠕动。
随即就看清,坐在上面的是乔雅,头顶盘绕着一条长蛇,三角蛇头,眼珠血红,吐着鲜红蛇信在乔雅脸前来回游弋。我惊的是魂飞天外,看来再晚找到片刻,小狐狸就要被这毒蛇咬死了。
现在都顾不上去看乔雅什么精神状态,一个箭步窜进屋内,出手如电般攥住她头顶上的那条蛇。可是毕竟抓这玩意经验不足,没能准确攥住七寸,往下偏了少许,蛇头一沉,便向我手背上咬来。我心头一紧,这千万别是一条拥有见血封喉毒性的玩意,否则哥们这次就凉凉了。
眼见狰狞的蛇口就要触及手背时,突然一股冷气在手背毛孔中冒出,蛇头一阵摇晃,像喝醉了似的,闭住嘴巴,软软的垂下三角形脑袋,一动不动了。
我一愣,妖妖不在了,谁干的?
随即就听到瞳瞳略带哭腔说:“完了,主人,我居然比毒蛇还要毒,都把它给毒死了!”
我于是长出口气,原来是这小丫头。刚才都忘了现在它回不了梦境,一直住在泪泡里呢。它又是个乖乖女,平时只要我不开口找它,
它绝不会轻易出声打扰我。
“没事,只要毒不死我就行。”我笑着安慰瞳瞳一句,然后仔细观察乔雅。
只见眼神呆滞,好像三魂七魄出窍了一般,刚才那么惊险的动作,她居然都没反应。我心里又开始扑通扑通乱跳,凶手没把魂魄给收走吧?上前两步,打开手机灯再凝神看了下她的眼珠,确定魂魄还在。那就不怕了,我当下将乔雅从纸箱上抱下来,这时老板跑过来堵住了房门。
“你踢坏我仓库门,到……”老板刚发火说到这儿,就被眼前的光景所愣住。
我甩手把那条死蛇丢过去,吓得老板像被踩到了尾巴似的,往后一阵乱跳。我冷声说:“你仓库里怎么有个女孩,还有条蛇?”
老板退出几米远,发现那条蛇不动才拍着胸脯,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听我这么问,抬起头来怔怔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刚才明明看到我一个人跑进来的,这也是所有人都看见了,仓库里多出的这个女孩,绝不是我用大变活人的魔术给变出来的。
我向后甩甩头说:“犯人劫持了无辜女孩,从后窗送进来的,以后把这个窗口封死吧。幸亏女孩没死在这里,否则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警官提醒的是,我一定把窗户钉死。”老板现在终于肯相信我是警察了,可我是个毛线警察。如果不用这一招,老板怎么可能任由我带着乔雅离开?起码要赔他这扇门吧?
出了网吧,往东走出没多远,就看到邱比天一阵疾奔过来,然后拉着我就奔向镇南。
只听邱比天说:“魂魄被催眠了,现在一时找不到破解办法,先找个没人地方再说。”这是死丫头的声音。
我嗯了一声,说乔雅也似乎被催眠,不过只要人没事,一切都好说。然后问她刚才那边什么情况,她说人被藏在了阁楼上,头上盘着一条毒蛇,但这不是普通毒蛇,被人专门驯养过,不到五分钟它们不杀人,一到时间点就会无情下口。
这时奔过小河石径,我当先越过铁丝网,进了那片场地。既然路过这里,那就再瞅瞅墓碑上到底有没有字。一看之下,我和妖妖都懵逼了,墓碑上刻着字呢,什么阮氏祖宗某某之墓。妖妖说这很难说,是不是凌晨刻上去的,那个收你烟还有另一个中年人,说的不一定都是真话。
我们目前顾不上去深究这个问题,穿越整片场地,进入山坡上的一片小树林。
我刚坐下来
要休息下,蜷缩在我怀里的乔雅,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子挺立而起,从她身上传来宋明玉阴狠的语声:“不错啊,居然还养了两个邪物,把人给同时救走了。可我的醉魂术是独一无二的,世上没有人能解开。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杀了你的两个邪物,二是我和这个贱人同归于尽!”
这令我和妖妖大吃一惊,凶手法术修为不浅,不只是醉魂术难以破解,还能远距离与醉魂后的死鬼通灵。这些话并不是出自宋明玉本心,它此刻就是个没任何神智的白痴鬼,是遭到了凶手的控制,只不过是个传声筒而已。
但也不只是个传声筒,还会按照凶手的指使,对乔雅痛下杀手。这道难题是无解的,虽然驱除附身鬼很容易,但在它被赶出身体前的那一刻下手,是谁也挡不住的。即便出其不意攥住鬼脉脉门,令它无法动弹,可你总得松开才能让它出来,松开它就会下手,所以对于这种情况,谁都没有好办法。
我咬了咬牙,忍着气问:“你为什么要害人,是为了阮家迁祖坟吗?”
“你废话太多了,我给你五秒钟的时间来考虑,五……四……”码的,这混蛋不上套,开始倒计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