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此刻亮着灯,而窗户早由窗纸改成了玻璃,并且还没拉窗帘,能够清楚看到里面的一切光景。
张真人就盘腿坐在床榻上,吕薇像狗一样的爬上床,眼神迷离,就好像一只发情的小野猫。张真人则是淫荡地笑着,双眼都已经流出了哈喇子,伸出双手,抚摸吕薇敏感的部位。吕薇却极为享受的样子,呼吸变得急促,脸颊更加的火红。
哥们突然有点妒火中烧,这好歹是我“女朋友”啊,我都没碰上一下,倒先便宜了你这个老流氓!
不过看到这一幕,便明白了所有一切。昨晚的女孩,不是喝醉了,而是因为中了这老流氓的邪术。就像吕薇这样,像醉酒一样,自己又回到道观投怀送抱。被这老流氓玩弄一夜,第二天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
昨晚那个女孩,可能是因为我们横插一杠才失踪的,这么说起来,反倒是我们好心办坏事。
这时张真人在对吕薇上下其手间,开始脱她衣服了,再不动手,哥们头上的帽子可就绿了。虽然只是一天的女朋友,但今晚这不是还没过,我们的名分还在吗?
我翻身落地,一脚踹开房门,张真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全身一颤。待看清门口站立的这个年轻人是谁后,
嘴角浮起轻蔑的冷笑。
“又是你!”老流氓语气中充满被人打断好事的不满,“早上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你最好赶紧离开清风山,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双手在背后一负,大踏步走进来说:“那我现在也提醒你一句,放开那个女孩,告诉我人在哪里,否则你也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张真人一把将吕薇推开,冷笑道:“年轻人,你虽然是个修道之人,但全身没有一点道气根基,用什么来杀我?你以为能翻过清风观的墙,就能打败我了?”
我从刚才激发道气,施展轻功之间,已经把道气掌控的随心所欲。这也算是经过一个短暂的磨合,能在魂魄内外收放自如。我不用的时候,会自动缩进魂魄内,收敛的丝毫不剩。而要用的时候,会马上喷涌而出,没有半点延时。
所以我此刻站在他的面前,从他肉眼来看,我身上是没任何道家修为的。
我冷哼一声,走到床边说:“是吗?那就让你领教一下翻墙高手的厉害!”不等说完,啪的一个嘴巴子糊过去,顿时在老流氓左边脸颊上留下五道血红的指印。
张真人一下子瞪大眼珠,显得惊愕不已,就像当初临突然被我扇了一耳光,却没躲开时的震惊
。
就算二眉道长之后,清风观一代不如一代,他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躲不开一个年轻后辈的耳光。
可事实胜于雄辩,这巴掌结结实实的打上了,脸都肿了起来。
怔了片刻后,张真人勃然大怒:“小杂种,你敢打我!”直接从床上跳起,向恶狠狠地扑过来。
但并不是随意一扑,毫无章法,而是隐含了上乘道家修武中的扑击技法。换以前我绝躲不开,此刻只是轻轻一闪,令老流氓扑个空。在地上轻轻一个翻滚,便挺立而起,身法显得颇为轻灵。
然而这种花架子有屁用,还没站稳,就被哥们一个箭步上前,啪啪啪,连打三个耳光!
我跟着又是一脚,正踹中他的裆部,顿时就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声。老流氓捂着裤裆,趴在地上,整张脸都痛的变形了。
“你……你怎么会突然这么厉害的?不过你别得意……”张真人咬着牙,头上冒着热汗说,“你马上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才要反唇相讥,忽然背后涌起一股极其阴冷的气息,直透骨髓,令我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寒颤。我心说不好,急忙转身,恰好这时一道闪电掠过,清晰地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嘴里叼着一只死蝙蝠,目光凶狠狰狞,令人感到
这目光比刚才的阴气更加冰冷,直寒透人的心底!
码的,正是那吃蝙蝠的女人,正愁找不到你,你倒送上门了!
我随即右手一挥,点燃明焰指,这是在重新入道后,第一次使用法术。透明的火焰,在指尖跳跃不定,散发出一股既绵柔却又充满力量的光芒。这意味着威力升级,不止升了一个档次。
张真人惊讶地叫道:“你,你,你居然会二眉道长的独门法术,明焰指!”
我很严肃地纠正:“错,这是三炁明焰指!”
指字刚出口,便挥手放出一道烈焰。我去,这熊熊奔放之势,有种能够燃烧整个宇宙的感觉。
吃蝙蝠的女人脸色大变,身形一闪,便消失无影。这道烈火于是便扑空了,但一直奔放到对面大殿后墙才熄灭。势道之惊人,令我都为之咋舌。
但这女人瞬即便又在屋内现身,位置却在床上,我还没来及挥手,这女人右手屈指成钩,狠狠抓在吕薇的脸上。我心说糟糕,这女人下毒手,果然,随着吕薇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整个人突然分解,化为一只只黑鸟,振翅腾飞。
扑棱棱……
紧跟着又像折断了翅膀,一个个低头俯冲下来,栽到地上扭动几下,便不再动弹。擦,吕薇化成了一片死蝙蝠
!
在这瞬间,我猛地醒悟,地下密室的蝙蝠,都是这女人以此种手段杀死后所变化的。包括昨晚门板上的死蝙蝠,难怪被明焰燃烧后,会传出人的凄厉叫声,它们就是被分解了的死尸!
我这一愣神,吃蝙蝠的女人闪电般扑向我身后的张真人,老流氓啊一声惊叫,跳起来就跑。结果仓皇之下跑错方向,一头撞在墙壁上,咚地反弹回来,又仰天摔倒在地上。
吃蝙蝠的女人如影随形,迅速追过去,眼看这爪子插下去,老流氓也就跟吕薇一样化为蝙蝠。我一道烈焰放出,刚好从张真人脸上掠过,吓得死娘们一惊缩手。我紧跟着又放出一道明焰,并且来了个纵横切割,令她无处可逃。
老流氓祸害女人,那是死不足惜,我救他并不是因为圣母慈爱泛滥,而是留着他还有用。因为我知道,肯定拿不下这女人,她一逃然后躲起来,我找谁去?
果然,死娘们腰身一闪,又消失不见。应该是遁地走了,地面以上是没了空间,她不可能在火焰交错的缝隙中逃生的。
我才要追出房门,咣当一声,屋门自己合上,同时灯光熄灭,眼前变得一团漆黑。
紧接着外面传来一片嘎嘎的乌鸦叫声,非常的密集,听起来令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