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瞅,另外两个孩子,正是那一对孪生姐弟!
镇长他们几个看了,也是一阵错愕,显然也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这俩孩子肯定不是他们放进来的,因为他们没这个本事。
孩子的父母就在跟前,全都激动地扑到棺材上,当摸到冰冷毫无生气的小手,一个个又绝望地放声痛哭。三个男人掉过头来,冲哥们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没抵抗也没躲闪,因为我理解他们此刻的心情,在真相大白之前,总得有个人让他们发泄一下内心的痛苦和仇恨。
“你还有什么说的?”连警官看到四具幼小的尸体,都忍不住动容,没有下令阻拦这三个男人对我疯狂的殴打。
我双手抱头说:“孩子又没死,我说什么?”
连警官差点没气死,咬牙切齿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胡说八道,把他带回去交给市局审理!”
我说了声:“慢!”
“你还想说什么?”连警官眼里都喷出了火焰。
“让孩子醒过来,由他们来指认凶手是谁!”我这句话说的声音比较大,厂房内外的人,都能听得到。
于是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七嘴八舌的开始起哄。
“那就让他把孩子弄醒啊,弄不醒,就地打死
他!”
“他要是弄醒了,老子直播吃翔!”
“吃翔的加我一个,码的,到这份上了,竟然还在胡扯,我真怀疑他是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号!”
“不管是不是胡扯,总得让他试一下吧,万一孩子活了呢?”
连警官才不会任由我继续胡闹下去,挥手就要把我带走。但那仨正在痛哭的母亲,突然跪在连警官面前,求他让我试试。这是他们最后一根希望稻草,就算明知我在胡说,她们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三个男人随即停下手,跟着苦求,连警官无奈,只有忍着气点头说:“你去把孩子弄醒吧。”
随着这句话说出,厂房内外一时寂静下来,全都屏住呼吸,在看着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却转身冲着厂房门口,大声叫道:“你再不出来,我可就死定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瘦弱的身影,从人群中挤出,慢慢向厂房深处走过来。尽管背对阳光,却也能看到她冷若冰霜,明艳绝伦的容貌。我一阵砰砰乱跳,非常的激动,终于又见面了,还是我们第一世相见的地方。
没错,她就是黑刀!
镇长和金主任全都一愣,老殷却紧张地喝道:“你是什么人,出去!”
金主任随即反应过来,
马上一溜小跑冲上前,想要挡住黑刀,结果被玉手轻轻一搡,肥胖的身躯就摔出七八米。然后趴在地上,不住声地痛叫。
连警官跟着说道:“你干什么?捣什么乱?”
我笑着说道:“大家别紧张,她是我的助手。孩子看上去跟死了一样,那是她用了神奇手法睡过去的。这也就是我所说的,特殊提供氧气的法子。所以,现在要孩子醒过来,必须让她来做。”
谁知黑刀一点面子都不给,冷声说道:“别跟我套近乎,我不认识你,我只是为了救孩子。”
似乎为她这种气势所慑,连警官都忘了再说什么,任由黑刀一步步来到棺木近前,弯腰伸手,在每一个孩子额头上摸过。
但过了片刻,四个孩子毫无动静。镇长、老殷和老板娘,又都如释重负地松口气。老殷冷笑道:“弄不醒吧?小子,我早劝过你,是你非要作死,怨不得别人啊!”
我冲他一笑道:“别急,会醒的!”我捏诀轻声念了几句咒语,指诀在每个孩子额头上一点。
四个孩子,瞬即便接连睁开眼睛,看到趴在棺材板上,一脸紧张的母亲,又都各自开口叫了声:“妈!”
这几声叫,让所有围观群众瞬间流下眼泪,跟着又发自
内心地爆发出一阵欢呼。
连警官张口错愕,镇长、金主任和老板娘呆如木鸡,老殷却是一脸的震惊。
“你们先别急着高兴,他这个人懂得使用邪法,难不保他是用了借尸还魂的手法!”老殷急忙说道,“这点常识,我还还是多少懂点的,这根本不是真正的复活,只是和鬼魂附身一个道理!”
这盆冷水,立马浇灭了所有人的热情,欢呼声戛然而止,整个厂房又变得鸦雀无声。
我不屑一笑道:“鬼附身,看什么情况。想必很多人都看过鬼片,也懂得其中道道儿。如果鬼附在活人身上,可以任意出没于阳光之下。要是附在死尸身上,是不能见阳光的。”
“对,没了生气的躯壳,无法保护鬼魂,肯定不能见阳光!”立马就有个人开口附和,看样子对此懂得不少。
“那就让孩子们出去,到外面晒晒太阳,是死是活,一下子就分辨出来!”我说着就要往后背手,码的,忘了戴着手铐,耍酷没得逞。
孩子父母早迫不及待,将孩子抱出棺材,在喜极而泣中,奔向厂房外。到了阳光下,四个小家伙没出现半点异常,反而还叫着肚子饿了。不少群众纷纷拿出零食,递给这几个孩子吃。
“不好意
思,孩子很正常。”我得意地跟老殷说道。
谁知这孙子却恢复了淡定,双手在身后一负道:“就算孩子是真的活着,可你亲口承认过,是你劫持了孩子,送进棺材的。你这偷孩子的罪名,总是跑不掉吧?”
我摇头说:“我没说过我劫持孩子,我把孩子藏进棺材,是为了避免遭到歹人毒手。这个歹人是谁,现在孩子醒了,由他们来说吧。”
老殷似乎怕这个,轻蔑一笑,然后看向连警官。镇长跟着便说道:“那就让孩子们说吧,他们恐怕一点记忆都没有……”
我打断他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没记忆?”
镇长顿时语塞,老板娘接口道:“你们偷孩子的,肯定用了迷药,孩子还记起什么?”
黑刀这时插口道:“孩子是谁偷的,还没定论,你又怎么知道,用了迷药?”
“我,我是猜的。”老板娘仓皇辩解一句。
连警官若有深意地瞧了瞧,我们针锋相对的双方,然后一言不发走到厂房门口,问这几个孩子:“小朋友,你们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走丢的吗?”
四个孩子全都摇摇头,不过小苗弟弟却紧皱小眉头说:“我好像想起了点什么,和姐姐一块回了玩具店,玩具店的阿姨就掐我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