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走后,我也没了睡意,坐在床上抽烟。回想着劫梦中黑刀的样子,到现在依旧搞不清楚,到底是黑刀还是那个晴初。冥刃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还是真的。
随即转念一想,黑刀怕是早回总会了吧?不可能和我心有灵犀,在同一时间来到秀山镇。乔雅不也是看到了她的蓉姨?敌人又没见过这个女人,应该一切都是自己心里的幻象。
跟着又想起刚才的险情,感到一阵后怕。要不是提前在身上贴了辟邪符,恐怕在被对方劫梦同时,身体就变成了死尸。而那女人幸亏不在楼下,得知邪祟无法入侵躯体后,才从老宅赶过来,否则我们俩这会儿早死透了。
想到这儿,把烟蒂摁灭在烟缸里,从包里拿出了陶千翎送我的银行卡。晚上逛夜市的时候,我在取款机上查了下余额,这丫头真是出手豪阔,有三百多万。
有钱就好办了,明天哥们就把铺子和老宅收了,看你往哪躲!
早上乔雅去买了早餐,在房间里吃了。然后我把卡交给乔雅,叫她出去办两件事,一是买两部新手机,二是找镇长把绸缎庄和老宅买下。
乔雅眨动着美眸说:“殷老板不是说,有人接受这两个凶宅,非但不要钱,还有奖励的吗?为什么还要去买?”
“你撒啊?”我瞪大眼珠说,“给奖励那是针对本地人,外地人不出钱,镇长怎么可能会卖?并且你越想买,他出的价格会越高。你到时候就说,知道这是凶宅,只出一百万,多一分钱都不要。”
一百万对于旅游景区的两个地皮,简直就是捡来的。可凶宅另当别论,再说这笔钱镇长未必会充公,所以他个人净得一百万,也不算少了。
乔雅出去后,妖妖醒了。听我说出昨晚的遭遇,死丫头吓一大跳,没想到这个破地方,居然还隐藏着逆天妖邪。
“你画像脖子上,被画了一个圈……我明白了。”妖妖若有所悟道,“你每一世都是光棍吧?”
“对,当时前世的画面,有些你是看到了的。”说到这儿,哥们也特别郁闷,“丫的我的每一个人生,都是极其悲催,居然投了几次胎,没一次破处的……”
“说的真是够粗俗的,你也不嫌脸红。”妖妖没好气道,“知道为什么每一世都守寡吗?”
晕倒,什么叫守寡?我翻白眼说:“我那是守身如玉好不好?擦,我被你带偏了……”
妖妖格格笑了几声,随即语气严肃道:“因为你和晴初的那一世,和它结了冥婚!”
“什么意思?”我不由错愕。
“真是笨蛋!”妖妖
骂道,“起初和你相亲,又让你在完全不知情下成婚的,是晴初鬼魂。那个时候,你们结了冥婚。而后黑刀前世救了你,也就是那个你醒来的早上。要不是她,你不知道要当多久的活僵尸。而冥婚的诅咒,不用我再解释了吧?”
你别说,妖妖分析的还真挺有道理,我之前咋就没这么想过?那一世我没学过道法,根本瞧不出晴初是人是鬼。经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和晴初初次见面,尽管是个上午,但在媒婆家里,窗帘拉的很严实,不透一丝阳光。这么说,跟我相亲的是只鬼。
可黑刀前世为什么要救我?明白了,她们都看上了我家那只陶瓮!
我和铁子去挖坟的时候,晴初早就在棺材里藏了纸钱,为的是吓怕我,逼我说出陶瓮下落。结果便宜了黑刀,因为那晚她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但我还是想不通,既然当了哥们鬼新娘,为啥不在床上直接威逼我,非要再玩个花样,在棺材里纸钱留字呢?这都过了千年,晴初鬼魂早投胎了,这个谜团估计永远弄不清楚了。
特么的,你投胎了,却害哥们永世不能碰女人。这结冥婚,之前说过,让你一辈子都不能和阳间女人上床。我这个情况有点特别,画像上被画了红绳,对
,那是红绳,代表月下老人的红线!
每天都被人这么供奉着,就形成一个恶毒的诅咒,让我永世都打光棍。我们之间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对我如此阴毒?
不过这要换以前,想要破除这个诅咒,是千难万难。现在不同了,哥们我走趟地府,就能化解这个孽缘。
说完这件事,妖妖嘱咐我当心点,既然能使出劫梦的妖邪,非同一般。而她现在只不过恢复了六成元气,还要急着修补梦境,恐怕再遇到危险,帮不上什么忙。说完她便去忙活了,梦境不能拖着,否则裂痕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完全崩塌,再重建可就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了。
中午乔雅回来了,还带了饭菜。她一边吃一边说,通过殷老板找到镇长,果然如我所说,见是外地人,就漫天要价,张口五百万。
乔雅按照我说的,只出一百万,多一个子儿都不出。镇长假意坚持了半天,最后还是答应了。然后他们便签了合同,约好下午去县城办理过户。乔雅交钱后,进铺子看了看,打扫的非常干净,柜台下却动过土,贴了几张古怪的符箓,乔雅没认出来是什么符。
我问没用手机拍照吗?乔雅说拍了,拿出新手机,打开画面让我看了下。我也认不出来,但妖妖这时开
口,说那是出自五浑天书里的妖法,在养一种东西。具体养什么,要看施法者了,这养成的种类并不固定。
这让我感到好奇,为什么不在老宅里养,而是选择店铺,还是在柜台下?难道,柜台下除了一个陶瓮,还藏着其他东西?那一世的父母,到底是干啥的,为毛藏着被人觊觎的物品?
而那陶瓮里,又装的什么东西?特么的都闷死我了。
下午乔雅拿了我身份证,和镇长去县城办了过户手续,这两处房产自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了。
本来今晚想去三石村挖出陶瓮的,结果买下两个房产,我不得先把里面的脏东西灭了啊。
入夜后,我们先去外面吃了点东西,然后便去店铺。刚好路过殷老板的饭馆,他似乎也一直在等着我们,跑出来叫住我俩。
“兄弟,你买就买了,晚上千万不能进去的,总得找个阴阳先生同去。”殷老板急切地说。
我双手在背后一负,从容笑道:“兄弟我一身争气,无论走到哪儿,都是百邪退避。不用担心。”
说完拍拍他的肩膀,径直往前走去。殷老板在后面叹口气,又说:“兄弟,如果后悔了,我跟镇长关系不错,咱们还是可以退钱的。”
“等我看看后再说吧。”我头也不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