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娘们简直太可恨了,我要是这会儿在家,不把她丢下楼去,我就跟她姓。
对了,这老娘们姓什么啊?
“好好好,我把这老娘们赶出去,你也快点回来吧。”唐韵竟然喜极而泣,说话的声音都哽咽了。
她对老爸老妈从鬼门关拉回一条命,如此的激动,显然是爱屋及乌,足见哥们在她心里的有多重要。
我的心情当然不用多说,高兴的也差点流出眼泪。不过挂断电话,我又狠狠踢了小江一脚,痛的这孙子再次大声惨叫。这一脚不只是教训他的,还有一半是送给他死老娘的。
然后我便蹲下来,问苏薇:“我的三个朋友,现在在哪儿?”
苏薇摇头道:“不知道。”顿了顿忽然又说:“其实,我并没有恨过你,这场闹剧本来是为褚小江准备的。”
褚小江?哦,原来这孙子姓褚。
我鄙夷地哼了声说:“不恨我,那刚才为什么口口声声的说恨死我了?不恨我,为什么要害我爸妈,抓走我的朋友?哦,现在大势已去,就开始修改剧本了,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苏薇惨笑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总之没有骗你。昨晚到了火锅店,僵尸拉棺突然改变主意,修改了原本写好的剧本……”
吗的,你倒会打蛇随棍上,也跟哥们扯上剧本了,还把一切扣到了僵
尸拉棺上,我冷笑道:“好,你就编吧,只要你能编的天衣无缝,让我信服就行。”
苏薇寒着脸轻轻点头,然后说道:“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起初我不懂从头说起,这个头儿在哪儿,后来一听,原来是它死前的悲惨遭遇。
褚小江是它高中同学,但高它两级。我和它只是小学同桌,初中便再没见过面了。不过听说过,苏薇在高中时便出落的亭亭玉立,成为很多男生追求的校花。
褚小江这个色狼当然不会放过它,只是屡屡遭到它的拒绝,便由此怀恨在心。等大学毕业,回到林城,以同学聚会为名,把它骗到了这个老宅无情的强暴了。
然后又把它关到地下室一口枯井里,囚禁起来,每天都会过来对它进行非人的折磨。那些残忍的毒打和虐待,根本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总之是惨绝人寰,令人发指。足足被虐待了半年,在一个月前,终于被活活的折磨死了!
听到这儿,我不由义愤填膺,恨不得将褚小江千刀万剐。难怪苏薇怪我小时候的那句气话,没想到长大后真的变成了它的噩梦,被这冷酷的禽兽囚禁起来,残虐致死。
我转头怒目瞪向褚小江,这孙子吓得慌忙低下头,避开我的目光。
只听苏薇接着往下说,因为带着冲天的怨念,死后便化为厉
鬼。可是鬼魂却被困在那口古井,怎么都逃不出来。忽然有一天,也就是死后的七八天后,僵尸拉棺突然闯进枯井。本来尸鬼是天生的敌人,可这个犼尸却不同于普通僵尸,并不敌视鬼魂,反而似乎看上了它的貌美如花,将它带走了。
犼尸把它带到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空间,安置在一个房间内,但不许它走出房门一步。犼尸不但拥有人类智慧,还拥有人类的情感,对它非常的关爱。它们之间的沟通,也没什么障碍,不过并不是靠语言,而是通灵。
当犼尸听到它悲惨的遭遇后,非常生气,答应帮它报仇,于是它摇身一变,成为了棺女。它要和褚小江结冥婚,因为觉得一下杀死这禽兽,太过便宜了,要把自己所遭受的虐待和折磨,悉数还给对方,才能解它心头之恨!
昨天是苏薇的生日,婚礼也就选在了这天。它们本来说好到火锅店,把褚小江直接抓回来完成婚礼的,结果苏薇看到这禽兽时,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仇恨,将这孙子的魂儿直接给勾走了。
妖妖听到这儿说:“我没猜错,原来真是这样的剧情。换我也会忍不住的……”
只听苏薇接着往下说,既然已经杀了他,只能就将错就错,把魂儿带回去好好折磨一番了。谁知出门的时候,犼尸忽然改变主
意,放过小江的魂儿,继而抓走陶千翎,把冥婚的新郎官换成了我。
为什么要这么做,犼尸不说,苏薇也不敢问,因为它了解犼尸的脾气,如果惹急了它,自己有可能也会被收入棺材里,永世不得超生。
在小江魂魄上做了通灵手脚,那也是犼尸的意思,便于控制他来为它们服务。包括把婚鞋送到我家,在我老爸老妈身上种下观音醉的鬼咒,那也不是出自它的本意。
不过剧本虽然被修改了,但小江还会做伴郎,三天后依旧会死,这也让苏薇心里稍稍的感到了一丝慰藉。
然后回到这个老宅枯井,静等着我今天前来自投罗网,举行冥婚。
听完之后,我心底直冒凉气,因为感觉修改剧本的并不是犼尸,而是背后有人在搞鬼。留下小江,似乎是一种迷惑视线的做法,让我误会这一切都是这孙子干的,果然,我确实也是这么想的。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特么的,这个阴险狡诈的王八蛋是谁呢?
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是赵敬南打来的。我赶紧远远走开,地下室太静了,离的近了,什么都会被他们听去。原来赵敬南这小子居然也来到了林城,简单说了几句后,挂断电话,我琢磨了片刻,问苏薇那个神秘的空间在哪儿?
苏薇却摇
头不知,又问枯井的位置,苏薇说就在台子上。我正要上去,褚小江却偷偷摸摸的爬起来,就要逃向入口。我反身一把将他扯住,狠狠给了他几个耳光,这下跟二师兄脸再没差别了。
拖着他来到台上,由这孙子亲自找到井口位置,把一块石板推开,露出一个石头砌成的古式井栏。刚才我已经捡回了黑刀的手电筒,此刻往井下照射。这口井倒也不深,大概三米左右,井底面积略大一些,有两米方圆。
一具死尸便躺在井底,身上不着寸缕,一头黑发在脑袋周围铺开,两只灰蒙蒙的暴突眼珠,在灯光下显得非常狰狞。
这是苏薇的死尸,身上遍体鳞伤,几乎都没有一个好地方,可见它生前遭受过多少毒打和蹂躏。更令人愤怒的是,下体还插着一根铁棒!
太残忍了,简直特么的连畜生都不如啊。我抬手就要痛扁这孙子,吓得褚小江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看着他这怂样,我忽然改变主意,右手轻轻落下来,在他这猪脸上轻轻拍了下说:“别怕,我不打你,把脸打花了,你怎么做新郎啊?”
“谁……谁要当新郎,你什么意思?”褚小江忍不住打个哆嗦。
我哼了一声,将他从地上扯起来,跟苏薇说:“剧本现在要修改回来,我当司仪,给你们主持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