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差点吓死我,原来不是发现开房了,我刚吁口气,猛地又瞪大眼珠问:“你再说一遍,谁当会长了?”
“你!”小蝶玩了个大喘气,这才露出开心的笑容,甭提多灿烂,多迷人了。
我真怀疑是做梦,北方分会虽然人少,但也是人才济济,就连元青云那样的混蛋,都有足够的资历当会长。哥们凭什么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就跳级了呢?院长看上了我哪点,对我这么好?
用力掐了一下自己手心,呵,挺疼,这不是做梦。
哥们大学还没毕业,就达到了人生巅峰,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和激动的?
我按捺不住喜悦,上前一把抱住小蝶,刚好赵敬南从厕所出来,捂着脸叫道:“会长耍流氓了!”
小蝶也吓得急忙挣扎,并且还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唯恐我再夺取她一次初吻似的。
我们吃过早饭,马上去了分会,小蝶当众宣读了会长任命书。元青云和几个元老都露出了嫉妒和不服的神情,显然他们也想争会长,最终却败在了我这个毛头小子的手下。其他人倒是神色平静,不过看得出,真心服我当会长的,没有几个。
我当了会长
,小蝶和赵敬南也跟着升级,分会事物依旧交给他们来处理。辰紫云的加入申请也得到批准,我于是任命她为案情中心主任,那是处理案件的重要部门,换句话说那就是军机处,她和小蝶、赵敬南形成铁三角,就可以牢牢把控整个分会的权力了。
而元青云那帮不服气的老家伙,只能干瞪眼,没任何脾气。并且很快学院会送一批毕业的学员过来,他们就算尥蹶子,哥们也是有人可用,根本不用鸟他们。
自从余木龙这件事后,整个阳湖一下子平静了好多,卞鹰有专人负责追查下落,窥风妖王也有人在盯着,什么事都在铁三角手中安排的井井有序,我这个会长也就可以,继续休闲的去上课。
谁知没悠闲几天,接到老爸电话,说我三婶儿死了,叫我回来参加葬礼。我马上二话不说,向唐老师请了几天假,就赶回老家去了。
说起这个三婶,不是直系,而是堂婶儿。但三叔和我父亲关系最好,从小就把我当儿子一样看待。记得小时候,每次回老家,三婶都会抱着我逛庙会,买糖人和玩具,以及一大堆我喜欢的东西。
那时候农村生活条件
不好,三叔又过的挺紧巴,自己的孩子都不舍得花钱,但在我身上,从来没吝啬过,在我心里,她真的比亲婶儿还要亲。
我们一家现在住在林城市,老家是河南与河北交界处的一个农村,叫望北村。老爸老妈已经回了老家,我下火车后,直接打车就去了。
到村里刚好是傍晚,老爸在和三叔他们一起商量事情,老妈在村口接住我。然后带到三叔家,给了一个孝帽戴上,送进了灵棚。按规矩,我不是直系子侄,不到下葬那天不用守灵,但这是我自愿的,很久都没有见过三婶了,在这几天里,我要尽一下最后的孝心。
三叔膝下一儿一女,比我小两岁,我们也是很久没见过面了。不过在灵棚下,堂妹秦子淇只是冲我点点头,堂弟秦子航却撇撇嘴,把脑袋歪到一边,不肯理我。我也不介意,因为从小他们就嫉妒,三婶给我买东西,没有他们的份儿,所以和我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
我在他们身边坐下,看到棺材,我就再也忍不住内心的难过,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真想进入梦境,再见三婶一面。可三婶是昨晚走的,此刻肯定在地府了,
那只有等到三天头上。虽说大家都知道头七回魂夜,但在我们当地,有个三天回魂的说法,并且当晚还要到村口“送魂”。
我觉得这不是空穴来风,三天一定回魂,到时候我们就有见面的机会了。
秋季山村夜里挺凉的,我只穿了一件衬衣,来的时候由于匆忙,也没带外套。老妈心疼我,叫我回屋睡觉。结果秦子航冷言冷语,说你三婶对你这么亲,连个夜都不守,真是白眼狼。
我压根没打算回屋,于是跟老妈挥挥手。老妈也不知道跟哪儿找了一件外套,给我披在了身上。
灵棚下还有几个堂兄弟,只不过跟我不怎么接触,不免生分,也没人理我。而妖妖也知道怎么了,睡了这么久,到现在都没醒。我只有一个人望着棺材发呆。
十一点的时候,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这人我认识,是秦子航的舅舅,也就是三婶的哥哥。他竟然是个乡村阴阳先生,过来跟我们交代,灵前香火不能断,还有野猫野狗,千万不能让它们接近棺材。说完丢下两瓶白酒,叫我们夜里冷了,就喝两口暖暖身子。
野猫野狗都是具有灵性的动物,如果靠近棺
材,死尸受到刺激最容易诈尸。至于香火不能断,有很多说法,但我觉得香火就是对亡者的一种供奉,所以不能断。
很快进入凌晨,我闭上眼睛假寐,因为看不了秦子航这个没心没肺的,一边和堂兄弟喝酒,还一边玩手机。那是你亲妈死了,你竟然这么混账,还有心情玩手机!
不止如此,这混蛋和堂兄弟不知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还格格笑了起来。然而就在他们的笑声中,只听寂静的灵棚下,喵,响起了一声猫叫。
我登时就睁开眼睛,他们四个人也闭住嘴巴,紧张地看向四周。
灵棚下安装了一个二百瓦的大灯泡,通明如昼,可是谁都看不到猫在哪儿。
秦子航他们于是放松警惕,又拿起手机,这时喵又是一声猫叫。非常的清晰,就好像来自棺材下面。
可是棺材是架空的,下面空空如也。
秦子航他们四个面面相觑,然后转头看向我,秦子航没好气道:“是不是你在搞鬼?”
话音刚落,只听棺材里突然传出“咔吧……咔吧”的声响。就好像有人在嚼东西,或许有人在用指甲抠棺材板,在这寂静的黑夜里,这声音说不出的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