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的作用几乎是瞬间生效。被称为苦鸠的男人霎时双目充血,接着便直接动了手!
这果然是个非常实在的人,打不过的时候怎么都不会打,要打的时候,则是没有半句多余的话语。
齐君夜蓄势待发。虽然不知道对手嗑的药具体什么作用,但很显,当一个真正的化劲高手选择拔苗助长时,以他当前的实力来说,但凡有任何保留实力的行为都等于找死!
然而,一个念头之后,齐君夜意识到了不对劲。
苦鸠的出手对象不是他,而是与之相距更近,且更容易被拿下的姜寒依!
“靠!”
当他意识到的时已经迟了。
对付陈顶天那次他硬撑着伤势爆发过最大力量,短短几天的恢复还无法再用一次超越化劲巅峰的实力。
也就意味着,此刻的齐君夜没有那种速度,能后发先至保护姜寒依。
“你最好别动。”
苦鸠已经站在姜寒依面前,抬着一只手,食指上套着个带有刺针的指环,针尖寒闪闪对着姜寒依的眉心。
以化劲武者的力气,瞬间用针刺破头骨轻而易举。
冲到半途的齐君夜硬生生止住脚步,眼神刻骨冰寒,“放了她,她活,你能好死!她有三长两短,你会后悔来到这世上!”
“你好像弄错了。”
苦鸠的情绪还是那么稳定,不紧不慢的说道:“怎么看,该被威胁的人都是你才对。”
齐君夜不反驳,单就眼下的状况来讲,的确如此。
苦鸠继续说道:“我这人办事追求稳妥,所以你听着,我先把话跟你说清楚。”
“接下来,我不会要求你自尽什么的,你就站在那里别动,我自己来动手。我用化劲的掌力打你三掌,你必须挨完,一掌都不能躲,只要我发现你有任何不对劲的动作……”
他亮了亮怼在姜寒依额前的针头指环,意思不言而喻。
“齐君夜,不要管我!”
姜寒依的精致小脸蛋,挂满了大大的恐惧,声音也略微颤抖,思维逻辑却保持着清晰。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自己成为你的累赘,你要是为了救我,自己傻乎乎被人打死,那我告诉你,你一救下我,我马上就去死!”
“那你就白救了!”
姜寒依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她甚至抬着眸子,盯着额头前那根针,思索着,如果自己撞上去,能不能把自己撞死。
但结论很悲观,如果不是那个化劲的高手发力,再用劲气搅碎脑组织,那么短的针是杀不死人的。
齐君夜没说话,默默推算着小千代几时能赶过来。
“啧啧啧!”
钟任真解开秘法,恢复平素帅气从容的世家公子形象,满是玩味地调侃道:“我说齐君夜,这么浪漫深情的苦情告白时刻,人家女主角都表态了,你怎么也不说词儿啊?”
悠悠然来到苦鸠身后,钟任真双手插兜看着齐君夜:“很急?急得都不会说话了?”
齐君夜懒得搭理这种跳梁小丑,只是默默思索着,万一小千代赶不及,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破局之法。
他甚至在想,是否需要报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用西方黑暗世界之王的威名来震慑住对方。
毕竟,仅凭此时所展现出的东西,说什么好像都显得苍白无力。
直接动手抢人更是不现实,那根针刺进姜寒依额头的速度,怎么都会比他接近苦鸠的速度要快十倍不止。
“二十多岁的暗劲巅峰,很了不起吗?”
钟任真再度开口,依旧是嘲讽,不过那语气似同宣泄,仿佛不只是说给齐君夜听。
“能打有个屁用,出来混,要讲势力,讲背景,还要靠脑子的!”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像你这种下等人,以为招罗几个厉害点的手下,就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帝都六大豪门,就陈家是没有任何官府背景的,扳倒了这么个垃圾,你就敢来碰瓷武督府和我南境钟家?不知死活!”
“那什么……钟少,你说完了没?”
苦鸠出声打断。
钟任真愣住,冷眼看向这个拆自己台的同行者,“你什么意思?”
苦鸠似吐槽似劝告,说道:“办这种事的时候,话不应该这么多的,时间拖久了,容易夜长梦多。”
钟任真皱眉:“你在教我做事?!”
苦鸠无奈道:“有句话叫,反派死于话多。”
钟任真越发的不爽,反派?有自己这么帅的反派么?
“本少出身显赫,一路顺风顺水,从未翻车!就算要论正反派,我这样的人也是主角!”
苦鸠闭嘴,不想接这话茬,只能暗中盘算着,回去之后跟那位南境主摊个牌,以后不要让自己跟这二世祖一块出来办事。
自从他出道以来,主打就是个稳健,从来不浪,跟这种爱打嘴炮的人搭档,实在折磨人!
“那你快点说吧,早说完早了事!”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一脸无奈。
钟任真长呼了两口气,压下心头被忤逆的怒气,表情阴沉。
但被这么一闹,让显然也没心情再说什么了,骂了声‘狗奴才‘,兀自走开。
苦鸠伸出空着的右手,开始聚气准备出掌,同时向齐君夜很客气地道了声抱歉:“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这就杀你!”
姜寒依背对着齐君夜,用眼睛余光很费力地看到,那家伙还杵在原地,当即急得想骂人。
“齐君夜!让你走啊!听不懂吗?我不要你救!”
齐君夜笑了,脸色由无比的紧迫,变得十分轻松:“莫慌,优势在我!”
苦鸠显然不笨,从他的态度转变已然意识到局面不对,于是散掉手中掌力,转身回头看去。
一位穿着黑暗洛丽塔的公主切御姐,不知从何而来,左手执短刀,逼在钟任真脖子上,右手腕下绑着副袖箭,正对着苦鸠的背心。
他们被她一个人包围了!
情绪稳定的苦鸠,此刻间情绪依旧很稳定,收起威胁姜寒依生命的指环,看向齐君夜等人,笑着耸了耸肩。
“刚刚我就跟你说过反派死于话多,现在没得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