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左手骨的强大,已经远远超出我的预想。
我之前已经压下去的疑惑和怀疑又重新冒出来了!
小黑居然能将这么强大的力量都吞噬掉,而不露半点异样!
它是不是……也有什么秘密?
由此,我对小黑的怀疑再起。
李思妍顺着我的目光一一扫过面前的符文,而后甚至动手翻了翻,随口问:“那左手骨原来就是放在这儿的吗?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这些全是定魂符,镇压邪祟用的,那左手骨的力量不容小觑。所以左手骨丢失,你们家才会出这么大的乱子。”我轻声解释道,目光往别处看去。
李思妍恍悟一般点点头,然后问:“现在确定了就是那左手骨丢失引发的问题,接下来呢?我们该怎么做?”
“只怕……还要进山查看一番。”
“进山?!”
我点头:“不错。旁边的那座山是白虎,也就是整个白虎衔尸阵的中心。我们若是能解决了那白虎,也算是破了这个风水阵的威胁。到时候,你们李家自然能够安稳无虞。”
李思妍面露怀疑:“解决白虎……一座山?!这怎么解决?!”
“要想让白虎失去威胁,拔虎的牙齿,锉虎的
爪子,这些……都算是解决白虎的法子。甚至,我们要是能改变白虎的姿势,甚至还能让这白虎为你李家所用。”
“改变……白虎的姿势?”李思妍轻声重复。
“要怎么做才能改变白虎的姿势?”
“移山!”我简洁道。
整个小山似白虎之形,要想改变这白虎姿态,自然是只有移山这条路。
“移山?!”李思妍不自觉扬声道。
“这怎么可能?!那就算小也是山,哪是随随便便就能移的?!想要移山,需要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根本不可能实现!”她满是不可置信地说道。
我笑笑,解释:“听起来匪夷所思,却也不是不可能实现。只不过……难以达成罢了……”
“人力物力这些都不是移山的最大阻碍。若想要移山,那还得山中生灵和仙家同意才行。若是它们不同意,移山此举,无疑会触怒仙家。到时候只怕是做主移山的人家,还有参与此事的人,都会不得安宁!”
“此外,山川水脉等,都是应大势而生。若是以人力篡改山川河流模样,以求风水。这最终得来的效果,总是比不上顺势而为所得的风水。”
“所以……一般来说,移山
这样的法子,轻易不用。”
李思妍了然的点头,不甚在意道:“不用便不用了,左右我李家也不借着这风水发家。请你帮忙,也不求改运得势,不过是想要保住李家人的性命罢了。”
她说到此处,突然顿了一下,然后接着道:“林哥哥……按照你的说法,李家会成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左手骨丢失造成两股力量失衡。”
“那若是……找到另一个邪祟或是邪物,代替这左手骨。是不是就能再次达到平衡?让白虎不对李家下手了?”
我摇摇脑袋,否定道:“不行!”
“你说的法子,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可行。要是真的能找到一个可以替代那左手骨的东西,重新放回鱼骨庙,这也确实能压制白虎衔尸,让你李家不受其害。”
“然而,以凶压凶,这样的法子本就存在风险,弄了新的邪祟来,那也是一个新的隐患。要是处理不好,发生像是这次一样的事情,邪祟离位,白虎扑食,到时候就没有余地了!李家会在转瞬间覆灭!”
“所以,这样的法子也不能用!”我坚决道。
“这样啊。”
李思妍无奈地撇撇嘴:“好吧,那就依你说的,拔那个老虎的牙
齿!”
“那可能要改山上的树木或是其他地势。”
“随你怎么做。左右那山已经被我们李家买下来了。”
“你们……买山做什么?”我有些不明白。
有钱也不是这么使的吧?
买座山放着?
用她自己的话说,那大小是座山!
李思妍摊手道:“我也不知道买山做什么,又不是我买的。谁知道李豪是怎么想的?别说我,整个李家都没几个人知道,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她这话里有话。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她便接着道:“你别看这山小,早年间可闹出过不少事。”
“什么事?”我追问。
不知为何,我有种直觉,李思妍说的这事,定然能和现在发生的事情扯上关系。
我问,她也不卖关子,当即接着道:“许多年前,上了这山的人,十有八。九难以走出来,最终死在山上!”
这倒是奇了!
就算那白虎凶,针对的也只是虎口的人家和存在,怎么连上山的人都会被波及死亡?!
难不成那山上其实藏着什么东西?
我这样想着,就听李思妍顿了一会儿,又接着道:“这样死的人多了,慢慢地,西京市传出流言
,说山上有邪祟!”
邪祟?
要是什么样的邪祟,才能占据这样一座山,又接连害人?!
“有人不甘心,所以结成队伍,上山探查真相!据我所知,那一次,一行共三十个人,组织一起上山。这三十个人中,有八九个风水师。”
“林哥哥,你猜猜,这群人上山,最终结果如何……”
李思妍俨然是把这些当故事讲了,表情动作都十分到位,将故事也拿捏得恰到好处。
我一时间难以提醒她,这是为正事,不是故事大会!
“最终……三十个人都没走出来?”
犹豫几秒,我还是十分配合地猜测道。
心中却想,这实在不该。
我看不出这小山上有这样的凶煞。
就算之前进山的人都没能出来,这次有风水师庇护,还能一个都走不出来?
李思妍摆摆手,满面神秘之色,压低声音道:“不是,最终有两个人出来了,一个是风水师,之前在西京市还算有名气。叫什么……诶?叫什么来着,我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反正自出了山以后,他便再不见踪迹,不知道离开西京市去到了何处。”
“那另外一个呢?他是什么人?出来后做了什么?”我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