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我皱眉问金莲道长。
金莲道长不应该看不出来现在的“李思妍”不是真正的李思妍,既然能看出来,那么金莲道长说认识的只能是那个邪物。
只是,一个道长,怎么会愿意和一个邪物合作?
金莲道长点点头:“贫道知道,它是寄生在南边李家李思妍身上的东西!”
哦?
金莲道长都知道。
那这个邪物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金莲道长知道吗?
我正想再问。
“李思妍”突然冷声开口:“问这么多做什么?实话告诉你,卧虎山上的瘴气,单凭金莲和我难以压制,我这才找了你来!”
我渐渐收了白狐的形态。
只要“李思妍”不想着破坏,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我虽然收了白狐,但是,心里的戒备并没有放松。
她说要我们三个联手解决?
“李思妍”现在的修为和我不相上下。
之前我以林九的身份能打败她,一则是因为我借了陈家的风水阵;二则是因为她大概也存了试探和引我来卧虎山的心思。
所以我才“胜”了。
但是,现在我以隐龙的身份和她再交手,谁也不能轻易胜了谁。
就算
我得胜,以她那种狠辣劲儿,我也是难以全身而退的。
我能否打败她这些都还是其次,关键的是,我要是解决了“李思妍”,自己再负了伤。
这卧虎山的瘴气该怎么办?
我正在犹豫的时候。
“李思妍”突然冷声开口:“金莲,你不知道吧。你眼前这个隐龙大师,正是你那徒儿陈雪的便宜未婚夫,林九!”
我浑身僵硬。
该死!
还是让她说出口了!
金莲难以掩饰面上的惊愕之色,瞠目结舌。
然后又是了然的点点头。
大概是想到了爷爷,想到了我和她说的受过爷爷大恩一类的。
我怒瞪向“李思妍”,她报以微笑。
气得我牙疼。
“怎么样?反正你的真实身份现在我们也知道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和我虽然道不同,但是就卧虎山瘴气一事,我们三个的目标是一样的,谁也不想让这瘴气泄到山下去,那就合作,解决这股瘴气!”她开门见山道。
她倒是积极。
但是我很好奇一件事,她这么积极的原因。
这件事要是不问清楚,我们也是不能轻易动手的。
“卧虎山瘴气和你有什么相关?为什么你这么着
急要解决卧虎山瘴气?可别说是因为西京市百万人的性命……”我问道。
一个邪祟,突然要联合风水师和道姑,保一座城市,这很难让人不怀疑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西京市的其他人关我什么事?他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相干?我要保的只是李家。”她说得漫不经心。
就好像西京市那么多人命,在她眼里比蝼蚁还不如。
“你!”金莲道长气急,显然是看不得她这样的态度。
也是,金莲道长是仁心善良的道门正统,讲究以护卫苍生为己任,听这邪祟这么说肯定是要怒的,
“李思妍”浑不在意金莲道长的怒气,也不在意我的态度,自顾自的说着:“如果瘴气真的泄到山下,就算我保得住李家人一时,那也不是长久之计。索性就将这瘴气堵在山上,正好你们也不想瘴气下山。尽管我们所求的,不是同一件事。一个为的是陈家。”
她看向我,意有所指,然后看向金莲。
“一个为了什么可笑的天下大义和苍生。但是我们要做的都是痛一件事,合作也没什么不好”
她言语将毫不掩饰轻蔑和嘲讽之意,好像是极度看不上
所谓为苍生、为大义的人。
金莲道长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但是没有发难。
“反正你们在西京市也找不到比我更合适,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的人了。”她轻飘飘的说道。
但是话里话外一点迟疑也没有,信心十足的模样,咬定了我们真的只能和她合作。
事实上,她说的不错,我们的确找不到第三个人了。
我刚来西京市还不熟悉,不认识什么高人。
金莲道长应该也不认识更合适的人,否则她刚刚就不会阻止我和这邪祟打下去。
她刚刚对“李思妍”说的话嗤之以鼻,要不是无可奈何,她应该怎么也不会妥协,考虑和“李思妍”合作。
我前后考虑了一下这邪祟的话,她居然肯为了李家来和我们合作。
也就是说李家对这邪祟很重要,莫非这邪祟和李家相关?
“你和李家是什么关系?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质问“李思妍”。
她嫣然一笑,半真半假的开口道:“我和李家没什么关系,只是我醒来的时候就在李家了。大概是睡得时间长了,我自己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所以,李家我当然要留着,这样我以后才能知道我到底
是谁。”
我仔细观察着她的动作言行,但是实在找不出什么错漏。
按照她的说法,留在李家是为了找回记忆。
所以她必须留在李家,并且保护李家。
这说法,并不是说不通。
可是,谁知道这其中还有没有别的隐情。
这邪祟狡猾得很,一时间我还真判断不出它说的是真是假。
就连我一直隐藏的“隐龙”身份也让它知道了……
我实在不敢轻视这邪祟的存在。
要是它将我的身份直接抖落出去,我还怎么修炼?
我一时间有些头疼。
犹豫了几秒,我咬咬牙道:“行!我们合作,解决卧虎山瘴气,但是,有关我的身份……”
我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看向金莲道长。
金莲道长会意,轻轻地点点头。
金莲道长我是不用担心的,只要我不想,她必然不会将我的身份泄露出去,但是“李思妍”就不一定了。
我看向“李思妍”,严肃道:“你要是泄露出去半个字,我自然会帮李家除了你这个邪祟!”
她用脚拨弄着地上的枯草,对我说的话毫不在意的模样。
我也没有多做威胁,它的存在让我知道,这已经是对她很大的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