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禁不住打量着关瞳瞳时,发现她的眼眶红红,原本想要问的问题,也被我按回到心里。
我搂住关瞳瞳的肩膀,“对不起。”
关瞳瞳扭过头,重重的哼着,“你的心里没有我。”
她最后怎么能得到这样的结论。
“有的,有的。”我连忙说。
关瞳瞳却否认,“那你为什么要去碰它,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万一碰过以后,有生命危险了要怎么办?”
我尴尬不已,只能闷闷的回答,“我就把它当成一块不起眼的木要头,谁知道它的里面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可吓人了。”
我努力的将话题扯回来,讲起了我“看见”的画面。
关瞳瞳听得并不认真,确定我拿不到那块木头以后,就从我的怀中挣开。
“太晚了,我要休息了。”关瞳瞳打断了我的话。
这就到此为止了。
我呆呆的看着偌大的客厅中,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听到肚子里面传来咕咕的声音。
这也太惨了吧。
没有饭吃了吗?
我叹了口气,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能先到冰箱里面去找点东西吃。
我刚进厨房,就遇见了何群。
何群穿着一身黑,左手也上了绑带,正喝着啤酒。
我本能的立在原地,在认出是何群时,才松了口气,“你也是怪吓人的,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何群淡淡的说,“看你挨打,还挺有意思的。”
他这是看着关瞳瞳对我动了手,但是选择了旁观?
我的心里冒出一阵怒气,但很快又按了回去。
如果何群不是“看着”,难道能来拦着?那更不可能了。
“还有没有别的吃的了?我饿了。”我闷闷的将手搭在冰箱上,但何群却没有给我打开门的机会。
我诧异的看着他,“有什么不对吗?”
何群打量着我,半天以后才说,“我现在真正的了解到了一个词儿,我觉得,你应该再细心一点儿。”
啊?我疑惑的看着何群,说实话是真的没有听得太明白。
“你没有吃东西,他们也没有吃。”何群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一副不愿意再搭理我的样子,伸手将我推开,拿着啤酒准备回房间。
我立即拿出手机订餐,转头叮嘱何群,“你也不要喝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何群当然不会听我的话,但是他却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陈长生,我觉得,你好像……不太对。”
我不太对?
我诧异的看着他,是不
太理解他的意思。
何群认真的想了想,才说,“就是觉得,你好像有点走神,做事情也心不在焉。”
“是因为没有吃晚饭吗?”我反问。
我不是故意晕倒的,也不是故意忽略了关瞳瞳的感受。
“应该是刚刚醒过来,脑子不是很清楚。”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么可笑的错误。”
何群“哦”了一声,走到客厅,将大灯打开,盘膝坐在了沙发上。
我准备上楼去找关瞳瞳,在走到楼梯时,提醒他说,“如果有外卖送过来,我会提前下楼来取的。”
何群拿起了遥控器,不理解的问,“怎么?你怕有坏人吗?”
我何止是怕有坏人。
我怕乌家人来抢那块被收起来的木头。
何群没有打算去听我的解释,只是说,“行,你下楼来取。”
我匆匆的回到了房间,将门推开。
关瞳瞳正坐在桌前,摆弄着之前的那块小木头,分明就听到我走进来的声音,但是没有理我。
我无奈的耸着肩膀,大步的走了过去,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瞳瞳,不要生气了。”
关瞳瞳重重的哼了一声,将身子扭到另一边去,完全不肯理我的样子,继续摆弄着手里的那些东西。
“我订了餐,一会儿就能送过来,你陪着我,好不好?”我轻哄着关瞳瞳。
关瞳瞳斩钉截铁的说,“我不饿,我不去。”
“我饿。”我立即就接了话。
关瞳瞳显然没有想到我的脸皮可以这么厚,错愕的看着我,“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饿。”我委屈极了。
“我碰了它一下,然后就晕倒了,醒了以后,你还对我发脾气。”
我这可不算是恶人先告状,因为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我的确是感觉到莫名其妙,总觉得关瞳瞳的气来得没有原因,但也有可能是在我昏倒以后,有了怪异的表现,才叫关瞳瞳担心的。
关瞳瞳继续低着头,摆弄着手里面的东西,依然不愿意理我似的。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这可怎么办?
我拉着关瞳瞳的手时,认真的回忆着有可能发生的糟糕事情,有点不太理解关瞳瞳的情绪。
只能……慢慢的哄。
关瞳瞳在将那块木头丢到一边时,恼火的说,“我没有看出它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用处的话,应该是可以当个药材吧。”
也就只能是这样了。
我错愕的看着关瞳瞳,“只是这样,
可是我当时的情况,不是这样的。”
关瞳瞳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问,但是我知道,现在的我必须要认真回答,才能令关瞳瞳消了气。
我将碰到木头以后看到的画面,全部都讲给了关瞳瞳。
包括又黑又长的走廊。
有很多屋子,里面好像摆的着许多东西。
我本来的打算是以哄关瞳瞳为主,但最后变成了回忆,并且在这回忆中,也见到了许多死去的,或者离开的人。
我看向了关瞳瞳,一时间不知道要再说什么。
关瞳瞳也已经不再是要和我闹脾气的态度,而是直直的盯着我,说,“是吕元任吗?”
啊?怎么一下子就扯到了吕元任的身上?
我不是很明白,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不是吧?这和吕元任好像……”
“走廊,有屋子,书架!”关瞳瞳提醒我。
我听着关瞳瞳讲了好几个词,最后提到了《推背图》时,我才恍然大悟的点着头,“我想起来了。”
我曾入了一个梦。
那梦中有类似的场景,那更像是一个地下墓。
墓中有走廊,有屋子,其中一个屋中有许多书。
我随手拿起一本书,正是《推背图》。
我当时就有一种感觉,那本书应该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