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这样的。
每一个人都在忙碌着。
黎献解释着关瞳瞳的去向,她在将徐鸣等人送出会场以后,帮助他们进行了简单的医治。
何群留在拍卖会的现场,与乌家人打了一架。
他没有受伤,乌家人都跑了。
而我则是安安稳稳的躺在后台,在工作人员的保持下,睡了香甜的一觉。
我看到黎献一脸羡慕的表情时,竟然从心底慢慢的浮现出难以形容的负罪感,“抱歉啊,我以后就不久这么久了。”
黎献吸了吸鼻子,“叔,你当时可吓人了。”
“有多吓人?”我对此毫无记忆。
黎献想了想,低着声音说,“我听他们说,这后台有很多监控的,你可以向他们要一个备份,看看你对敌时的英姿。”
我被黎献给逗笑了,但知道关瞳瞳和何群都平安无事,暂时也放下了心。
我的目光稍稍的转了转,落到主持人的身上,再一次疑惑的发问。
“为什么没有安排救护车?”我早早的就注意到这样的场景。
如果换成是我,应该会在第一时间,就安排主持人离开吧。
黎献没有回答,而是缩了缩肩膀,缩到我的衣袋里,怎么也不肯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黎献这是被
吓住了吗?
我正准备将黎献抓出来时,一位工作人员终于走了过来,忙问候着,“您好,您感觉怎么样了?”
“挺好的。”我保持着礼貌的同时,也在打量着这位工作人员,“现在的情况是……”
工作人员连忙回道,“现在的情况挺好的,真的是麻烦您了。”
麻烦我了?
我还是一头雾水,但是工作人员另外还有安排,是让我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安排我离开。
那就好。
我确定黎献不会从我的衣袋内跑出来以后,先联系了关瞳瞳。
关瞳瞳在听到我的声音时,没有立即就回答,反而问了我好几个问题,谨慎得让我心疼。
最终,她确定了我的身份。
关瞳瞳吸了吸鼻子,难过的说,“陈长生,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我知道因为我的失联,必然会令关瞳瞳始终处于紧张的状态中,对此我只能道歉。
关瞳瞳哼着,“道歉是没有用的。”
我将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向关瞳瞳说明以后,只能先告诉她,没有办法先离开,只能再等一等。
我在等待的过程中,要去找何群。
关瞳瞳也才想到了何群,惊讶的问,“你们没有在一起吗?”
“没有。”我摇了摇脑袋,“我
醒了以后,没有见到他。”
“黎献说,他和乌家人打起来了。”
关瞳瞳明显是倒吸口气,难以置信的说,“长生,乌家的人可不少。”
而且看起来,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何群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占得了上风?
“别担心,我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安抚着关瞳瞳的情绪,在确定没有人理我之后,先站了起来,往外面走着。
我走到门口,看着走廊的诡异画面时,不由得怔了怔。
我怎么会有一种感觉?
这走廊上的血。
这摔坏的东西。
都是因我而起呢。
“我在乱想什么呢?”我再一次甩着脑袋,往外面走的时候,联系了何群。
何群咳了两声,“我在会场,休息呢。”
“我去找你。”我闷闷的说。
何群只是回了一个“行”字,就挂断了手机,看样子是不打算和我聊得太多。
会场外,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会场之内,却坐着许多人,受伤的程度是各不相同。
这些人明明就看见了,但没有一个人说话,都是低着头,整理着破损的衣物。
我在角落中,找到独自坐着的何群。
他在闭目养神。
我吃力的挪坐到何群的身边
,叹了口气,“喂,怎么样了?”
“有水吗?”何群问。
我看着他一副干巴巴的样子,看起来是挺长时间没有喝过水,只能认命的站起来,去接了一杯水,又走了回业。
何群不客气的接过去以后,闭着眼睛就喝了起来,依然不愿意说话似的。
我无奈的坐到他的旁边,他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我也不是非要和他有所交流。
“乌家人,很特别。”何群像是缓回了一口气以后,沉着声音,对我说,“我们要小心对待他们。”
“他们看起来,衣着打扮各不相同,乍一看,以为不是一起的。”我回忆着与乌家相关的一切,感慨的说,“你和他们交过手,有不同的看法?”
何群听罢,冷冷一笑,“他们是故意的,而且我听着他们的意思,怕是进来的方式也很特别。”
有多特别?
邀请函都是抢来的。
我听到何群的回答以后,可以说是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家族?
不对,是有的。
如果换成是吕元任,应该会杀上一批人,再走进来索取他想要的东西,连个活口都不会留。
我的头靠在墙面上,“现在要查什么?”
我并不认
为这些人没有离开,是因为救护车来不及将他们送到医院去,更有可能是那些工作人员在做防备。
何群的话也证实了我的猜测,他说,“怕乌家还有人藏在其中。”
我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着这句话,只能说他们的想法未必会不对。
乌家,很特别。
我疲惫的重新闭上眼睛,拍了拍衣袋,“黎献在我的手里,都很平安,我再睡一会儿。”
“睡吧。”何群敷衍的说。
他又拿着水瓶,喝了一口水手,始终盯着前方,没有再说过一个字。
因为有了同伴。
我就保持着坐姿睡了过去。
是有人打架,硬是把我给吵架了。
我眯起眼睛,不耐烦的看着打来打去的那两伙人,一时间也弄不清楚谁对谁错。
我侧头看着何群时,发现何群也已经睡着了,对于眼前的事情可以说是相当的不关心。
“叔。”黎献闷闷的开了口,“你们的心可真大,说睡就睡,也不怕会有危险吗?”
“有你在呀。”我理所当然的说。
黎献哼着,但还是认真的为我做着解释。
他们这两伙人一言不和,相互怀疑,都认为他们与乌家有关。
这个乌家已经成为他们心里的一根刺,是扎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