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瞳瞳也说明了之前见到前台时的样子,说是这个前台一切都正常。
重点就是,我见到了不在本体内的路不平,他的灵魂附在了他曾经做过的玩意里。
这不应该是反噬。
路倩当初也做过类似的东西,她的年纪还比路不平大上许多,应该是另外的原因。
“路不平的态度很奇怪,像是很生气,很不平,但他起码是接受这样结果的。”我继续解释着,“反观那个前台的态度就很奇怪了。”
关瞳瞳双手托腮,歪着关,先看看我,又看看何群。
我不能确定,关瞳瞳在看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面对着关瞳瞳,“你怎么看?”
关瞳瞳摇着头,“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直接问一问当事人。”
路不平吗?
我不知道了路不平去了哪里。
关瞳瞳挑挑眉,“她来了。”
她是谁?
我和何群顺着关瞳瞳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正是那个前台。
怎么能是她呢?
我十分的吃惊,但何群显然对前台的事情,不算是特别的了解,只是说,“我们正在用餐。”
前台的表情十分的丰富,又像是不屑与我们说话,又像是需要求助到我们,最后还是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
是心情不好,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她心情不好,就可以随意的为难客人吗?可是她又道歉了,总是追着这件事情不放,又不太好。
何群的目光一扫,“你还穿着工服,但没有名牌了。”
所有工作人员都是会将名牌挂在身上的,只要视线一垂,就可以看得见。
她也不应该例外,但的确是没有。
她梗着脖子,说了一句令我们啼笑皆非的话,“我、我已经下班了,为什么还要带着这个东西呢?”
话是可以这样说的吗?我直直的盯着她,随即冷笑着说,“那你还有事吗?”
如果没事,我们是想要吃饭的,不想和这个前台继续闲聊下去。
她有些慌张,立即就挪了椅子,正准备坐下来,但是她刚摆出姿势以后,发现身后的椅子不见了。
她呆呆的看着我们,而我们也没有理会,而是准备先吃点东西。
我们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而影响到用餐的心情。
她最后只是站着将事情讲了个明白,原来她是每天到了一定的时间,忽然就不太清醒,会变成一个奇怪的东西,或者是出现在路上,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不是每一个路过的人会看见她,她也在渐渐的迷失自己。
“我是怎么
了?”她惊慌的说。
“还有谁?”我问,“还有谁有过这样的情况?”
前台认真的想了想,又说了几个人名,竟然还都是熟悉的。
难道还不是随机的,就只盯着一部分人来做这件事情?
“你认识他们?”关瞳瞳很吃惊的问,“你们之间的联系是什么?”
前台很不喜欢关瞳瞳,但是又没有办法不回答,只是说,“邻居,我们今天的一起。”
我与何群对视一眼,心里冒出一个不是很现实的念头,又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应该是这样的,没有错吧?
何群挺起了背脊,笑着说,“这是有可能的,我们就先去看看吧。”
关瞳瞳看着我们,“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又听不懂了。”
为什么要听懂呢?
“我们一起去,先吃早餐。”我说。
关瞳瞳见状,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认真的吃着东西。
前台在留下地址以后,见我和何群都没有再理她,也就闷闷的离开了。
何群只能说,“人性,真复杂。”
我抬眼看向他,话锋一转,说,“我一直很奇怪,吕元任想要用这种可以附身的办法,来完成他的复活,然后呢?就这么活着?”
何群哼着,“你还想要当他
的心理医生?”
当然没有这个想法,我也是闲的。
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理解。
如果换成是我,已经过世了,还要折腾着,把自己变得不人不鬼,总是要有原因的吧?
我捂着右手,若有所思的拧着眉头,只是看着身边的关瞳瞳。
关瞳瞳吃好了,放下了勺子,对着我笑了笑。
我也不禁对着她笑着,心情忽然变得轻松很多。
果然是有关瞳瞳在我的身边,我就不会太胡胡乱想。
一旁的何群清了清嗓子,“去这个地址吗?”
关瞳瞳不是很赞同,指向了我的脸。
我摸了摸眼睛,早在浴室的时候,就发现我的眼袋都快要掉到嘴角了,那叫一个可怜。
关瞳瞳也觉得,我很可怜。
何群哼着,最后无奈的说,“行吧,走吧。”
我们还真的是休息一天,等到快要天黑时,出现在前台所说的小区里,
那个前台恰好走到路边,在看见我们的时候,露出吃惊的表情。
黑子忽然不满的对着她汪汪叫了很久,一看也是一个记仇的。
我摸着黑子的脑袋,“别急,一会儿有好玩的。”
黑子哼着,不再去理前台,而是盯着前方。
半晌后,终于有人走了
出来。
有一些脸,是我认得的。
我的心慢慢的沉了下来,对何群说,“他们有可能是住在这里的吧?”
“我们要怎么找?我们过来以后,会不会已经打草惊蛇了?”关瞳瞳十分的紧张,说出许多的猜测。
我握着她的手,对着她笑了笑,说,“我们不进去,就在外面等着。”
路不平昨天是亲自到场,今天就不会出来了吗?
我们找了个地方吃了顿晚餐,再出来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
何群不害记挂着他的车,说是要等到事情解决以后,把它拿回来。
我们往小区的方向走时,发现小区住户内的灯,大部分都是关着的。
没有再打开的,陆续的都关掉了。
我们站在小区外面,看到这一幕时,心里禁不住的窜着凉气。
何群说了句“晦气”,准备走进去。
关瞳瞳忽然拦过去说,“有保安过来了。”
这个小区不是封闭式的,我们是可以出入的呀。
关瞳瞳又说,“可以问问他们啊。”
问保安?
要问什么?
我们看着关瞳瞳从手机中调出叶文君的照片,跑向了保安。
保安当然不可能随便的讲出住户的讯息,但明显感觉到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