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等一下,一会儿就好了。”我知道,我应该是控制不住这支画笔了。
它的心思实在是太多了。
我应该在回去以后,找个时间,好好看看里面的一些情况。
也许,是真的有器灵了。
我在心里琢磨着,更觉得应该让树灵看一看。
当我的心里冒出许多想法时,那支笔已经浮了出来,但没有与画太过靠近,而是绕在了我的身后。
真是没有办法。
我还没有将画打开,它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冒出来,想要见见老朋友了。
我倒也希望能有这么一堆古物,作为老朋友。
这支笔出现得太过突然。
我虽然有准备,但是没有想好说词。
这支笔就在我的周围绕了绕,等着我的下一步动作。
我真想恼火的回过头,将它丢出去,但又是万万不能的。
“太神奇了,你真的是一位大师。”熊夫人震惊不已,“它竟然会飞。”
我已经没有心力去解释得太多,一切都交给了关瞳瞳。
何群正帮着我处理着手里面的画,也在阻挡着那支笔。
生怕这个家伙突然心血来潮,在画上点上一笔,再破坏了它的价值。
关瞳瞳向熊夫人笑着说,“他是有些能力的,但真正
厉害的是这幅画,应该是很有年头,是有灵性的。”
熊先生听到关瞳瞳的话,也笑着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否则,乐哥怎么会一直想要它呢。”
熊夫人不满的说,“哼,你是被他害成了这样的,我都说过了,要有防人之心,不要觉得你们认识的年头多,他就会真心真意的对你,你看看现在发生的这件事情,就能知道他是有多可怕了吧?”
乐先生是挺可怕的。
我在心里默默的想了想,而我身后的那支笔,可能是因为我的分心,而打了一下我的头。
这个家伙……
我恼火的回过头,瞪了它一眼,看着何群将整幅画已经打开。
画的是山水远景。
我其实是真的不懂得欣赏,看到这些画以后,也只有一个想法。
可真漂亮啊。
我感慨不已,同时又听着关瞳瞳与熊夫人讲起这些画的来历,听得熊夫人是一怔一怔的。
“呀,山是你们的了。”熊夫人闷闷的说,“画也应该是你们的。”
关瞳瞳立即就笑了起来,“夫人,您这是在开玩笑啊,这画作应该是在山主生前,就送出去了。”
我在听着关瞳瞳的话时,扬起手抓住那支笔,只来得及对何群说,“你帮我。”
“
好。”何群应该是没有听懂,但却在我说出这句话以后,立即就给出反应。
我只觉一阵恍惚以后,我就入了画中。
我猜得还真的是够准的。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就听到有人说,“年轻人,可是要坐船?”
山水画,还有一只小船。
我在看着船夫时,心头冒出个念头,我觉得我坐上去以后,这船可能会不太安稳。
即使如此,我还是坐上了船。
我本以为在这画里会遇见什么事情,但是因为这画中只有船夫一家,反而特别的平静。
同时,我也听说了这山主路过时,对这平静生活的喜爱,住过了一段时间。
所以,他们一家人又是什么?
是魂吗?
算是器灵?
还是借着画上的灵气,而有了生命?
我对山主的本事,总是也猜不透,但是船夫却为我做出了解答。
他们当然只是画中的一部分,等到我离开以后,他们也只是生活于画中。
“原来,你们是知道了的。”我听到船夫的话时,特别的尴尬。
原来,他是什么都知道了的。
船夫摇着头,笑着说,“这有什么的?这不是很正常吗?画中的事物本就不是活的,不过是山主为它赋予了记忆而已
。”
我看到的,只是一段记忆。
我不由得想起之前入的画中,有一些画中事物,可不仅仅是记忆这般简单。
还会伤人呢。
船夫继续笑着说,“你可知道,山主最大的本事是什么?”
“画画。”我脱口而出。
船夫一怔,随即点着头,认同的说,“你要是这么说,也是对的。”
我怎么会觉得,我的回答是一点儿水平都没有呢。
我尴尬得脸都红了,支吾的说了几句话后,船夫继续讲着,“一画一世界,虽然只是记忆,画却是真实存在的,也是会被人利用的。”
“我当初看着来请山主的那位公子,怎么都觉得不安心,但山主却说他是个厉害人物,是很喜欢相交的。”
“那位公子很想学山主的画,但却怎么也学不好,反而啊棋啊什么的,觉得特别的好。”
我在船夫絮叨的讲着过程时,也渐渐的有了困意。
“如果我离开以后,这画又变成了普通的画。”我喃喃的问,“对吗?”
“对。”船夫顿了顿,“你看到的不过是一段记忆。”
一段没有被利用的记忆。
我闭上眼睛,点着头,“所以,那位公主应该是吕……”
船夫只是回答,“我也不知道
了他叫什么名字,只是不喜欢而已。”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好恶,船夫仅仅是在见到那个人以后,特别的不喜爱而已。
至于这里面的原因,大约都只是性格问题。
“谢谢!”我说。
船夫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拍拍我的肩膀,“年轻人,睡吧。”
我睡了。
当我再睁开眼睛时,一张饼正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
我立即就饿了。
我毫不客气的抓过饼,用力的咬上一口,才感觉到不对劲。
这是在哪里?
这可不是熊先生的家。
我环顾着四周,发现更应该像是宾馆一样的地方。
关瞳瞳在旁边冷笑着说,“你睡得太久了。”
我尴尬的坐了起来,先看看周围的环境,“我们已经离开了。”
“恩,已经出来了。”关瞳瞳说,“因为你一直都没有醒,熊先生就好心的把画借给我们,等你醒了以后再说。”
她又说,“其实是怕你醒了以后,再有什么可怕的事情,他们一家人只是普通人。”
我单手扶额,“这画不过是山主的一段记忆,记录他的某一段生活。”
关瞳瞳有些失望,“没有见到吕元任?
见到吕元任?
那我们应该是已经打了一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