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着李修的神情,问,“乐先生或者熊哥,带了手杖吗?”
“带了。”李修脱口而出。
他这是想到哪里,要再问一问他以后,他才能够给出确定的答案啊。
我苦恼的放开关瞳瞳的手,小心的挪向手杖。
关瞳瞳虽然也想要跟着我一起过去,但是为了尽量保证不会发生意外,就站在原地等我。
最终,我抓住了手杖。
李修喊着,“这是熊哥的手杖。”
我没有对他的话去回答,因为我现在处境,也不见得会有多好。
因为我要怎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关瞳瞳拼命的向我伸出手,生怕我会发生意外,但是我只能对着她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别急,我再看看。”
关瞳瞳因为我的这句话,几乎是快要哭出来,“为什么呀?你一定可以回来的,不是吗?”
“对,别急。”我安抚着她。
关瞳瞳只能拼命的举着伞,想要帮我挡雨。
可是我们的距离这么远,这件事情做起来也是相当的吃力。
我定定的看着她,眼眶有些发红,而李修再一次去接听手机。
我隐约听到他说的话,大约是搜救队已经寻到了这个方向,
“瞳瞳。”我说,“我好像找到一些线索
。”
“怎么说?”关瞳瞳吃惊的问。
我指着前方,说,“他们好像是顺着这个坡,一路向下的。”
关瞳瞳呆呆的,好像是没有听懂?
这有这么难以理解吗?
“真的。”我说,“应该是……”
有一股奇怪的气息,正流畅着,向我的方向而来。
糟糕!
我不知道这个气息的来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但是关瞳瞳就在上侧。
我定了定神,抬起头,对关瞳瞳说,“瞳瞳,你帮我告诉李修,让搜救队暂时到这个方向来搜救。”
“好。”关瞳瞳说完时,我就扬起了手,甩出了一道符。
这符起了火,沾了雨水而不灭,反而顺着一阵小风,飘向那气息存在的地方。
那气息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乐先生与熊哥,应该是在前方。
如果没有这条气息的存在,我是绝对不可能往它的身上去联想的。
它的来历,非常的特别啊。
我随即又丢出两个符人,将手表拿到它们的面前。
一旁的关瞳瞳见状,忍不住笑着说,“我们不是把黑子带过来,会更好吗?”
黑子找人,当然会比我更厉害,但是现在可能会有危险。
“有道理。”我说。
我没有再接着关瞳瞳的话说,而是等着搜救队的人过来,将手杖交给了他们。
搜救队员一看到我手里的东西,就明白发生的事情,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进行搜救。
我抓着两个队员的手爬上来时,顺势就在他们的身上贴了符。
符纸金黄,上面的墨是赤红色。
当我做着这个动作时,关瞳瞳当然是可以看得很清楚,一旁的李修也可以看得见。
李修吃惊的看着我,随即又揉着眼睛,“陈先生,刚才是怎么回事?”
刚才……
我懒得做出详细的解释,只是在见到每一位搜救队员时,都向他们握了握手。
一人一张符。
我重新回到关瞳瞳的身边,张开手臂,都出了青筋。
“疼吗?”关瞳瞳心疼的问。
我摇了摇头,“这有什么疼的,我现在更担心他们的处境。”
最后的搜救,一定是靠他们。
现在的情况看着很平常,只是有两位游客在冒雨出去玩,结果被困住了。
至于真实的情况,一定不是想象中的简单。
“走吧。”我说,“回去吧。”
李修当然不会拦着我们,只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有点可怜。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劝着说,“
事情隔了这么久,大家的心里都有数的。”
李修的心里也是有数的,不是吗?
时间过去得太久。
风大雨大,雷声不断。
李修叹了口气,只能留下来,等着搜救的结果。
我牵着关瞳瞳的手,往回走时,关瞳瞳很吃惊的问,“我们真的就这么回去了吗?”
“对啊。”我说,“我们难道要留下来吗?”
关瞳瞳大约是感觉到不对劲,但却不知道要从哪里说。
我沉了沉心,说,“他们要做的事情,不能算是好事,我是怕搜救队员发生危险,才会送他们符。”
他们可都是无辜的人。
我对乐先生和熊哥可没有好感,他们想做好事、坏事,都是他们的决定,但连累到其他人,甚至会危及他人性命,就是另一回事了。
当我们回到酒店时,竟然见到一直没有出现的吴大师。
吴大师相当的逛逛,他好像很害怕,不敢直接就出现,而是对着我们拼命的摆着手,希望我们可以过去说话。
我定定的看着吴大师蹲在地上,恨不得将自己塞到地缝里面的样子,可不觉得有任何好笑的地方。
如果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做法吧。
“我们过去看看?”我问关瞳瞳
。
关瞳瞳紧紧的绷着脸,最后闷闷的说,“行吧,去看看。”
当我走进吴大师时,发现吴大师的身上有伤,“你等一下,我叫……”
“不能叫救护车的。”吴大师拼命的摇着头,“陈先生,你帮帮我,我受的伤,不太轻啊!”
我看出来了。
我真正疑惑的是,吴大师的受伤原因。
“我扶你。”我说。
吴大师借着我的力量站了起来,而关瞳瞳也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伤口。
她脱口而出,“天!吴大师,你是被鬼抓伤的吗?”
吴大师原来还算是淡定,但是在听到关瞳瞳的话时,几乎就是要跪下来了。
我连忙将吴大师紧紧的扶住,不赞同的看向关瞳瞳,说,“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先回到房间以后再说。”
吴大师用力的点着头,然后拼命的保证着,“陈先生,你放心吧,我的房间里面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奇怪的东西。”
“伤了我的东西,早早的就跑掉了,它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他顿了顿,带着哭腔的问,“它好像不是一个人。”
他不如干脆的说,“是鬼”。
“别想了!”我安抚着吴大师的情绪,“我们先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再说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