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着福娃娃的小脑袋,将它的光芒散尽了。
那一点点飘出来的东西,像是墓地的磷火。
我的脸色应该不是很好。
毕竟谁看见这么个东西,心里都会冒出怒火,我也没有例外。
我定了定神,嘲讽的说,“就这么简单吗?这么没有本事吗?”
没有人理会我。
连关瞳瞳和李修都没有开口。
我将这里的事情都处理好,又检查了每一个雕塑,心里有了数。
这些小家伙看着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事实上是已经被做了标记,十分的危险。
在这样的情况下,是要把它们全部都处理掉。
“没有造成伤害,才是最重要的。”我叹了口气,在转身时,才发出真正的异样。
关瞳瞳和李修不见了。
他们仿若是没有发出过,竟然一点儿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
我的心瞬间就被提了起来,紧张的感觉立即就向我袭过来。
关瞳瞳怎么可能不见了。
我确定我的身后没有任何意外的发生,关瞳瞳如果在离开的时候,也一定会告诉我。
我的心里已经乱作一团,但还是努力的淡定下来,说,“请问,你们把我的女朋友带到哪里去了?”
没有人回答我,只是一阵
阵的风。
我迅速的看向之前进过的那个洞口。
在阵法的加持下,那里面变成了一个诡异的山洞,事实上不过是攀附于山壁上的楼梯。
如果我想要有这样的效果,也不是不可以办到。
我之前没有将它当成一回事情,认为它可有可无,不可能对我造成任何伤害,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情。
“瞳……”我刚喊出一个字,就放弃的安静下来。
再怎么喊,也不可能将关瞳瞳“喊”回来,还是要先找他们。
我在转身时,又听到雕塑之前发出来的“咯咯”声,好像是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
“如果你们的幕后之人是吕元任的话,我认为你们嚣张是有道理的。”我不是很客气的说,“但如果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那倒是没有必要了,因为它再强大,也不舍比吕元任更强大。”
雕塑果然不再发出怪异的声音,来扰乱我的心情,而且安安静静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它们太安静对我来说,也不是好事。
我是要找到关瞳瞳的,关瞳瞳在哪里?
我努力的安抚着自己,这些事情都不是难事,只要我愿意,一定可以找到人。
关瞳瞳所站的位置,残留着她的气息,仿若是证明,她
之前是存在过的。
至于周围过分安静的环境,暂时可以忽略不记。
可以藏着人的地方,也都找了找。
没有任何收获。
我定定神,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连忙回过头,去看向那些雕塑。
它们的位置没有变化,但是……
我拿出一张火符,丢在了里面。
只听一声惨叫,从不远处传了过来,令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这个声音,特别的耳熟。
当初在山洞中时,这个苍老的声音也曾经对我说过话,但是他离开得特别的快,令我没有办法抓住他。
这一次,他又出现了。
我可以认定,这一次的事件,与他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我也不再停留,迅速的转过身,顺着声音追了过去。
苍老的声音在惨叫过后,带着怒气的说,“年轻人,你弄错了。”
是我弄错了吗?
在没有找到关瞳瞳的情况下,当然是要寻找可能会将他们带走的人。
除了这个人物,我也想不到其他的。
苍老的声音的始终与我保持着距离,仿若是要告诉我,他也在试图逃离。
“有没有弄错,不如当面谈谈。”我冷笑着说,“只怕你是不愿意的。”
苍老的声音带
着冷意,不客气的说,“我是不愿意的,但是这也说明,你是没有本事的。”
我有没有本事,难道以为自己是可以说得算的吗?
可笑极了。
我没有放松,继续追着它,最终停留的地方,竟然是之前露营的地方。
难道说,这个地方才是一切可怕事情的发生地吗?
在我正想着,有人从前面的帐内走了出来。
我在看到那个人的脸时,相当的惊讶。
对方也很惊讶,上下打量着我,“你怎么在这里?瞳瞳呢?”
她不是别人,正是夏玉雯。
我在见到夏玉雯的一瞬间,所有的想法都像是梗住一般,透着难以形容的惊恐感。
我和关瞳瞳在留在这里以后,没有将这件事情有告诉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包括夏玉雯。
也包括黎家的妖们。
当夏玉雯出现的一刹那,我觉得我的大脑像是凝住了一样,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是无法思考的。
“你没事吧。”夏玉雯沉着脸,“这是什么表情,看着怪吓人的。”
我定了定神,努力的扬起笑容,冷笑着说,“所以,你怎么来了?”
“谈合作。”夏玉雯退后了两步,“你冷静一点儿,不要吓人。”
“谈合作?”
我沉着声音。
夏玉雯又打量着四周,最后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瞳瞳是在酒店吧?你怎么这儿?难道说……”
“真像。”我说。
夏玉雯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像什么。”
“像我的朋友。”我说,“可是你惟一有错的地方,是忽略了一些细节。”
夏玉雯又一次退后,“你没事吧,看着好吓人,还胡言乱语,我安排人把你送回到房间吧。”
“安排人?”我嘲讽的说,“你先看看你都忘记了哪些细节吧。”
我毫不客气的动了手。
夏玉雯迅速的抱住了脑袋,尖叫着,“你是疯了吗,你……是怎么发现的?”
她看着被扯掉的手臂,表情变得呆滞,没有了之前的生动。
我将一只手臂丢到了地上,不客气的上前,说,“谁在晚上休息的时候,会穿得整整齐齐,头发丝都没有乱。”
夏玉雯后退,想要与我保持着距离。
“以我朋友的习惯,如果离开谈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独自一个人的。”我继续说,“而且,她会讲出来,不会一个人随便的做决定。”
因为夏玉雯随时有可能会面对着危险。
无论是那些觊觎夏玉雯能力的人,还是盯着家产的人,都会想办法来伤害夏玉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