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着关瞳瞳都收拾好东西以后,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离开,而是与她一齐望向路不平的方向。
路不平这个小子办事情太不仔细了,旁边有人盯着他,他却是一点儿都没有发现。
我与关瞳瞳对视一眼,觉得路不平以后这个警惕心,实在是太浅了。
穆叔终于给出路不平回应,“我并不想卖给你,因为你的命太短了。”
我的心头一堵,所以穆叔愿意帮我们收东西,买东西,是因为我们命长吗?
路不平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照你这么说,你还帮着我姑姑买东西呢,是看出她命长命短了?”
他的这个态度可以说是相当的糟糕。
关瞳瞳生气的上前迈了一步,我迅速的扣着她的手腕,又将她拉了回来。
我对着关瞳瞳摇了摇头,先看看穆叔怎么处理吧。
穆叔冷笑着说,“我又不是直接卖给你姑姑的,她是找了几个长寿的男人,从我这里取东西的。”
路不平深吸口气,恼火的看着穆叔,喝着,“你如果不帮忙,也会有其他人要帮我的。”
“可以呀!”穆叔说,“看你这个小子的脾气,我也不喜欢想做你的这个生意。”
接下来呢?
以路不平从
少爷性子,必然会大发雷霆,然后甩着袖子离开。
虽然不至于以后会找穆叔的麻烦,但穆叔的生意却是未必会有多好做。
我正在心里嘀咕着,担忧的看向穆叔时,却忽然听到跪地的声音。
路不平跪下来了?
我与关瞳瞳面面相觑,眼中都透着吃惊,可没有想到路不平现在都这般的能屈能伸了。
这也太厉害了。
路不平委屈的说,“穆叔,我做的纸扎人都非常的好卖,需要很多的材料,你就帮帮我吧。”
我怎么听着路不平的话时,已经联想到了叶文君?
即使,叶文君最近也没有再买到某些奇怪的东西。
我正想着,就听路不平又说,“叔,你就通融一下,先帮我订一部分。”
穆叔没有再坚持,也没有因为路不平之前的那几句质问而不满,但是帮助路不平订的料子特别少。
路不平虽然还是不满,但也没有再与穆叔争辩,而且千恩万谢的离去。
我眯起眼睛,看着路不平离开以后,才与关瞳瞳向道别,准备离开。
“你还是很不错的。”穆叔说,“心里有主意,办事也稳当。”
关瞳瞳笑着说,“鬼医教了我很多,但最重要是要适合自己
。”
“对。”穆叔叹了口气,又看向门口的方向,“那个小子什么都不懂,命又不硬,非要沾上这些白事,对他没有好处。”
他摇着头,感慨的说,“他的姑姑也是。”
难道穆叔是可以看出一个人寿命的长短,是靠面相吗?
我不由得上前一步,正想要弄清楚时,却被关瞳瞳按住手腕。
我们拿着的东西是很沉的,回家以后也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去准备,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至于路不平的事情……
路不平只要不来打扰我们,他要做哪一种生意,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在走出来时,遥遥的见到路不平正站在路边发脾气。
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敢对穆叔胡说八道。
估计是因为有些东西只有穆叔才能找到。
“回去讲讲?”我问。
关瞳瞳用力的点着头,看着路不平到处跳脚的样子,“看来,他要订的东西是真的不够,也很着急。”
“他可以像他的姑姑!”我发现路不平要向我们的方向看来时,握着关瞳瞳的手,说,“找几个长命百岁的人帮他这个忙。”
穆叔为什么要这么挑人选呢?
我是从心里不理解的,但估计这么做一定
有他的原因。
关瞳瞳苦笑着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我与她一齐往前走着,小心的避过路不平的视线。
关瞳瞳在来找穆叔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那离开就应该更加小心一点儿,尽量不要让路不平看见。
“你比我仔细多了。”关瞳瞳原本想要挽住我的手腕,但发现手里的东西太多,没有办法做到,只能感慨的说,“我听到路不平胡说的时候,真的挺生气,如果穆叔知道路倩用这样的办法买东西,也是不会卖的。”
“我们……”我不由得犹豫起来。
关瞳瞳可是买了不少东西,不会有事吗?
“嘘!”关瞳瞳挑挑眉,“放心,有些人可以买,有些人不行。”
她坚定的说,“我,可以。”
哟,这语气中还有炫耀的成份呢。
我被关瞳瞳给逗笑了。
“对,你当然可以,我也是借了你的光,知道自己以后会长命百岁!”我开着玩笑,带着关瞳瞳坐到车上。
关瞳瞳的心里估计也是不大舒服,但没有过多的去理会,而是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说,“有点累眼睛。”
“屋子里面太暗了。”我说。
关瞳瞳忽然又坐正,转头看向我,“你
听到什么了?”
她是听到有一个声音,正骂着话呢,是吗?
我伸出手,从后座拎过来一个袋子,“这就是我说的小朋友。”
“小朋友?”关瞳瞳先是不理解,但随即沉着脸,说,“就是因为它,我们才会陷在公园里?”
在野餐的时候,还能见到一座桥。
“是!”我说,“不要被吓到。”
因为我的提醒,关瞳瞳在见到的小脑袋时,的确是没有被吓住,而是笑着说,“这小丫头看着挺可爱的。”
器灵怔了怔,“我能继续骂吗?”
“骂吧。”关瞳瞳不客气的说,“让我看看花瓶上有什么。”
器灵被关瞳瞳的不按章理出牌的习惯,弄得不知所措,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话。
关瞳瞳看着花瓶上的花纹,忽然说,“你看看这个。”
“什么?”我凑过去时,器灵立即就不满的哼哼呀呀说着不好听的话,但是我一个响指,就只能听到器灵含糊的声音。
器灵的表情渐渐愤怒,但又无可奈何。
我以为它会十分厉害,看来真的不过是个小小传话筒。
关瞳瞳指着花瓶上的花纹,也令我看出一些眉目,“是桥。”
我也从花纹中看出一些其他的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