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关瞳瞳没有发现异样,还在拿着门卡,“如果换成是平时,家里是很热闹的,今天却特别的冷静。”
她抬头正准备刷卡时,又说,“叶道长和阿部都不在吗?感觉特别的安静。”
“不在!”我说,“不仅仅是他们不在家里,而且家里已经没有一丝的生气。”
完全是死气沉沉的。
如果换成是平时,即使阿部不会轻易走出房间,叶文君也是躲起来去做她认为重要的事情,但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境况。
关瞳瞳放下门卡,退到一边,所以现在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
有个不干净的东西,在没有惊动我家中阵法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进入到我的家里,将生活的气息全部都挤了出去。
在这个时候如果住了进去,很容易生病。
除此之外,倒也没有特别可怕的事情。
可是,我忍不了。
我将黑子交给关瞳瞳,“你先回车里坐一坐,我进去看看。”
关瞳瞳接过绳子以后,担忧的看着我,双眼微微的酸涩一般,凝神看着我说,“你一定要小心啊。”
这也本没有什么大事,是关瞳瞳太过紧张了。
我在走进院子里,立即就感觉到一阵压抑感,以
及冰冷没有人气的环境。
我家里平时会有多少人来往,我的心里有数,怎么可能会没有人气。
至于家里的阵法,没有被破坏,也证明对家里动手脚的是一个人,搞不好只是一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
我又走到家里,终于见到多了一个小摆件。
这个玩意,看着可真眼熟。
盛楚抓住夏玉雯,并且为难着她的时候,就是类似的小玩意挡在了走廊中,拦着我的去路,并且露出叫人恶心的笑容。
但这个小花瓶实在是太普通,上面没有任何灵气,仿若是在刚刚出土以后,就被封存了一般。
“你有点可怜。”我说,“不过,你不应该出现在我的家里。”
我轻轻的按着它,冷冷的说,“只能说,你出现的不合时宜。”
原本被我紧抓住的影子,忽然拼命的挣扎起来,仿若是想要从我的手间逃脱,同时,面前的小花瓶也在晃着。
我看看它,也看看影子,手一松,影子就钻进了花瓶里。
“还真的是针对我呀。”我冷笑着打量着它,“你们的本事是什么?还敢这么大张旗鼓的跑到我的家里来?还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怕死。”
花瓶的侧面慢慢的伸出一个小脑袋,对着
我呵呵一笑。
偌大的客厅被蒙上一层阴影,这种感觉就像是从平凡的人间,转眼就落到了墓地里面去。
沉重的压力突如其来,还真的是叫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小脑袋竟然发出声音,“你被出卖了呢?我可是好心好意的告诉你呀。”
“我的主人说,你被身边的人出卖了不止一次,他和你很亲近呢。”
“怎么办呀?你现在已经落入到陷阱中,一不小心就会死得透透的。”
我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兴灾乐祸的小人,冷笑着问,“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有呀!”小脑袋歪了歪,“你只要跟随着我主人的脚步,一起对付那些心里不干净的家伙,会有很好的生活。”
我单手按在小花瓶上,盯着这个指头般大小的脑袋,“所以,你是什么?”
“器灵。”小脑袋歪了歪,特别认真的说,“我是最好的器灵。”
器灵?
我一度怀疑,我手里的那支笔也是类似的东西。
只不过,这些都仅仅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
“所以呢?小器灵。”我冷冷看着它,“你为什么要帮盛楚?”
小脑袋轻轻的摇了摇,“我不知道谁是盛楚呀,我只是到了
你的一个朋友家里,想要保护它的安全,可是就被摆在了走廊中间。”
保护我的朋友?
保护夏玉雯吗?
我觉得它的话是越来越不可信,但是听到我的耳中后,又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这种感觉,可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
“但是真的很抱歉。”我伸出手指,作势要点向小器灵的脑袋,“比起那个出卖了我的人,你才是最不干净的家伙。”
我的手指用力的掐了下去,却被器灵跑掉了。
器灵的声音回响着,“你不听主人的话,你以后会死得很惨的,为什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呢?”
怎么?想要凭着三言两语,以为可以忽悠住我吗?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小东西?
器灵不停的尖叫着,想要从我的手里躲出去,但是它又无法离开花瓶本身,只能是被掐得死死的。
至于它是怎么跑到我家里来的,恐怕是要问问叶文君了。
毕竟在我们全部都离开时,这个玩意是不存在的。
直到我回来,家里没有叶文君与阿部的气息,却多了这么一个小玩意,我联想到叶文君最近的怪异,心里冒出不太好的好感。
“这是谁把你家搬到了坟地吗?怎么一股腐味
?”叶文君的声音也恰好在此时传出来,“快,处理了它,时间拖得太长,就不能住人了。”
我在听到叶文君的声音时,迅速的转过身,瞧见已经归来的她。
叶文君在看到我的一瞬间,眼中闪过疑惑,“你看着我做什么,快点行动啊。”
“好。”我勉强的回了句话,又看向小花瓶,迅速的将它塞到抽屉里,迅速掐雇将它封了起来。
它的气息在这一刹那,完全消失了。
“你听到我的话了吗?”叶文君震惊的看着我,“天,该不会是有结界吧?不对呀,没有呀。”
“没有。”我捂着手臂,虚弱的说,“我抓了一道奇怪的影子,它刚才跑了。”
“什么?”叶文君像是没有听懂,随即又说,“无所谓了,我们身边奇怪的东西,也不止是这一个。”
我倒特别赞同她这句话。
我们身边奇怪的东西向来都不少,跑了一个也未必见得有什么稀奇的。
我重新检查了屋子内外的结界,又驱逐了死气,看着疲惫的叶文君,感慨的笑着,“多亏了叶道长。”
叶文君摆摆手,“何群呢?苦力不应该是他吗?”
何群吗?
我无奈的苦笑着,“他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