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声也露出这么奇怪的表情时,我没有第一时间就转过头去看。
因为我不知道他们究竟见到了哪些事情,但是从感觉上来讲,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化。
除非,盛楚的能力会更强一些。
“长生,我怕。”关瞳瞳终于开了口,她的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
我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低着声音劝着她,“这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可都是盛楚的朋友呢。”
楚声颤着声音,“陈大师,你可真会开玩笑。”
我们真的是盛楚的朋友吗?
盛楚连楚声都没有放过,会拿着我们当朋友。
这种事情讲出来,莫说是我们自己,盛楚重新活过来都不会相信吧。
楚声颤着声音,“陈大现,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都没有去看盛楚的现状,又怎么能知道?
我先扶稳了关瞳瞳,确定关瞳瞳不会摔倒以后才回过头。
也许是因为我的太过气定神闲,令他们多少都有了底气。
这时的我,才看向盛楚。
盛楚还是平躺的,没有任何异样,与我初见时,是一模一样的。
他们方才害怕成那副样子,究竟是见到了什么?
我没有冒失的下结论,只是问向身边的关瞳瞳,“我
看到的只是一个睡过去的盛楚,你们看见了什么?”
关瞳瞳诧异的看着我,又指着盛楚,“她坐起来了?”
坐起来了?
我在听到关瞳瞳的话时,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们在见到可怕的事情时,不仅没有大喊大叫,反而特别淡定的说是“坐起来”,听着我都想要笑了。
“你们看到的是一样的。”我说,“可是我看到的是另一种。”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楚声,他颤着声音,“我的这位好姐姐,在死了以后,还摆了我们一道,是这个意思吗?”
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我在心头闷想着,转头对楚声说,“你不要太紧张,我要先弄清楚。”
我们几个人见到的东西中,究竟有谁见到的是真的,又有谁看见的是假的。
因为,我快要把眼睛瞪出来,也没有看到特别的事情啊。
我随手取出一张符,按在盛楚的前方。
盛楚终于有了“动作”,我刚看见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跳。
她还真的是坐起来的,或者说是撑起来的。
因为玻璃盖子,令她无法完全坐直,而能保持着想要爬起来的姿态。
盛楚先是愤怒的一挣,仿若是因为被我发现而恼火,随
即看向夏玉雯。
她的瞳孔已然涣散,分明就没有了生命的迹象,但是……
我紧紧的握着拳头,深吸口气,沉着声音,“看来,她这是被牵着的。”
就像是木偶一样。
关瞳瞳想到的事情与我不同,“你为什么一开始没有看见呢。”
“因为有人在她的身上动了手脚。”我实话实说,“为的就是不让我发现真相。”
也或者是令类似于我的人,都无法看清盛楚的现状。
她就是保持着挣扎着的姿态,正恼火的盯着我们看。
我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着着眼前的这一位,仔细的没有遗漏任何细节,最后摇着头,“真的是死了都熬不过去。”
楚声忽然在一旁,捂着嘴巴,哭了起来。
这可是他的姐姐呀。
死了以后还要被人算计吗?但有些事情是查不清楚的。
因为是楚声将盛楚送到了医院以后,盛楚才出事的。
类似于盛楚这样的情况,早就多不胜数,何况她是自己跳下来的。
楚声颤着声音,问着我说,“陈大师,你是不是不应该……”
“应该。”我说,“如果不是你的决定,会有更多的人受伤。”
因为盛楚愤怒的脸,从对着夏玉雯
,转向了关瞳瞳。
她恨着我们每一个人吗?
夏玉雯忽然颤着声音,“我们要不要请叶道长过来?”
“为什么?”关瞳瞳迅速的问着,她的反应要比我更大。
夏玉雯似是被关瞳瞳的态度吓住,支吾的说,“因为,多一个人,多一份帮助啊。”
关瞳瞳完全不赞同的眯起眼睛,“可是我总是觉得,如果想要请人帮忙,应该请何群。”
夏玉雯依然是在犹豫,“可是,何群总不能打盛楚吧?”
在她们的对话音,我向楚声使了个眼色,让他凑得再近一点儿。
盛楚全程都没有去看楚声,即使当楚声挡住了她的视线。
“我觉得,是有人透过她再看我们!”我将黄符按下去,“可是我希望的,只是过世以后的盛楚,不要再被人利用,活着不能好好生活,过世以后起码是可以自由的。”
不要被像吕元任那样的家伙,再一次利用了吧。
盛楚愤怒的看着我,一脸的不情愿,但最后还是真正的睡了过去。
她的手臂突然鼓了起来,像是有东西在划动。
“天,是红色的。”楚声的反应是最大的,迅速的扣住我的手臂,声音都是在颤的。
我无奈的推开楚声的手,
但楚声抓得实在是太紧了,我竟然没有成功,只能安抚着他,“你冷静一点儿,稍稍的放开我的手,我没有办法做动作了。”
“你要做什么?”楚声颤着声音,“我……”
关瞳瞳和夏玉雯一齐将楚声拉向后侧,特别是关瞳瞳恼火的说,“楚声,你怎么说也是被吕元任附过身的人,胆子不要这么小。”
楚声显然是不太愿意提及这段往事,被关瞳瞳提出来以后,那脸色叫一个难看。
我不过是扫了他一眼,对于他的态度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因为真正吸引我的是,手臂间的东西更像是我抓出来的那根血线。
那些血线与盛楚有关,但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原因。
可是黎献预感。
今天可以得到一些答案的。
我深吸口气,心情特别好,直到有一条不太长的血线,挣扎着从盛楚的鼻子里流出来时,试图从这里逃出去。
“母蛊吗?”关瞳瞳颤着声音,“但是也不太像,和你的那一根倒是挺像的。”
我盯着它,没有挪开一眼,生怕它会跑掉。
对于关瞳瞳的问题,我更是没有办法回答,只能支吾的说,“大约是吧,但是看不出特别的地方。”
然后楚声跑出去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