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了视线,再一次看得木香的燃烧处。
有一个东西,正在被渐渐的烧干净,快要完全消失了。
不行!还要再等一等。
我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我刚才在醒过来时,想到的最好办法。
无论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来历,是否与吕元任有关系,都不能掉以轻心。
真的是太疼了!
“瞳瞳,我睡了多久!”我尽量语气平和的问。
关瞳瞳的神情紧绷,在听到我的问题时,还是怔了怔,像是没有想到我会询问。
我笑着说,“怎么了?太久了?”
“不久!其实就半个小时吧。”关瞳瞳沉着声音,“但是叫不醒。”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叫不醒了。
我又看向坐在一旁,正拧着眉头的阿部,“阿部,你不去看看你师姐吗?”
阿部后知后觉的看着我,“她不是去拿符吗?”
是吗?叶文君是去拿符吗?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总觉得举止怪异的叶文君,令我产生了防备的态度。
其实也不算是太应该。
“没事!”我说。
我的手心一阵特别疼的灼伤感,有一根奇怪的东西挣扎着从伤口处窜了出来。
关瞳瞳被吓了一跳,迅速的躲开
,“长生,这不是……”
“抓住它!”我喊着。
可是由谁来去抓。
总不能是害怕的关瞳瞳,或者是不知所错的阿部吧?
即使说是要去取符的叶文君,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呢。
我的心突突的下降,心头冒出一丝不太好的好感。
“不,你们都不要靠近!”我冷笑着说,“我自己抓!”
“有什么好抓的!”何群提着朱砂剑,走了进来,一剑就刺了过去。
血线并没有被刺中,但像是疼痛一般,完全的卷起,缩成一团。
“阿部!”何群突然喊着,“去找叶道长。”
阿部原本瞪大着眼睛,吃惊的看着这一切,还带着一副想要好好研究的样子,但听到何群的话后,不得不先去办事。
“这是什么呀!”关瞳瞳再不认为这是普通的东西,“为什么会……”
我冷笑着说,“估计是在某个时间,钻到了我的身体里,但是我没有感觉到。”
这可是真的是一个大失误。
关瞳瞳紧紧的绷着脸,没有开口,但显然是气坏了,“这个吕元任死就死了,非要再留点麻烦。”
吕元任死了吗?
我有一瞬的失神,但迅速的回过神,说,“何群,把它放到水里
面。”
何群疑惑的说,“不应该烧了它?”
“大概,是不行的?”我犹豫的说,“我的手心都烧成了这样,它还是好好的。”
所以,火大约是不行的。
何群的长剑一挑,原本想要窜开的血线却是落到了水里。
血线迅速的消失于水中,彻底的消失了。
我握着手心上的伤口,在看到这一幕时,被惊呆了。
这是开玩笑的吧。
是假的吧?
何群也皱着眉头,拿起一旁还在烧的木香,在水里搅了搅。
水中立即就发出滋滋的声音,一阵火线窜了出来,又迅速的消失。
一根红色的线浮了上来,已经不能再动了。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我本能的伸出手,想要去碰触。
毕竟在“脑海”中抓出来的东西,变成了实体,然后散于水中,实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蛊虫?”关瞳瞳小心翼翼的猜测着。
何群轻声的说,“小声点。”
关瞳瞳一怔,不太理解的看着何群时,但还是压低了声音,“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不应该有吗?”何群的声音放低,冷笑着说,“这是我能够想到的最有可能性的东西了。”
不止是关
瞳瞳,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沉着脸,看向那盆水,说,“应该要将它留下来吧。”
阿部可以说是姗姗来迟,跟在他身后的叶文君是要当的不满。
“我还没有发现应该用哪一道符,你急什么。”叶文君喊着,“你等一下,都掉到地上了!”
她一直都在不停的喊着,直到走到房间里,才看向我们,“你们怎么了?直勾勾的盯着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咳了咳,“这不会是蛊吧。”
“什么呀?”叶文君是一头雾水,在走过来,见到那水里面的东西时,疑惑的说,“这不就是一根线吗?”
在她的眼中,应该离“蛊”十分的遥远。
“我从我自己身体里面烧出来的。”我说,“它还能学吕元任说话呢。”
叶文君在听到吕元任这三个字时,脸色变得特别难看,脱口而出,“它还要装成一个人?”
装成我们的敌人。
我恼火的想着,随即撑起一抹笑容,冷笑着说,“所以接下来要怎么办?”
“不怎么办。”她说,“我先查一查……”
叶文君直接端起了水盆,打量着里面的东西,喃喃的说道,“不像啊,真的不像是一只虫子,这就是一根染红的线啊。”
我看着叶文君将它拿走以后,往旁边一倒,“我的天,好多了。”
终于不会有东西在我的脑子里面叫来叫去了。
“它的另一边,是在盛楚的手里吧?”关瞳瞳扶着我,“有没有可能?”
“有吧!”我摇着头,“但是我们还是离她远一点儿吧。”
何群倒不是很赞同,只是定定的看着我,说出一件很重要的事实,“你确定吗?蛊不是分什么母子?”
他大约不是很懂,说出来的话也是结巴的,随即摇着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只道,“你自己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我苦笑着说,“先不管盛楚了,看看能不能查出这是一个什么东西。”
它不是叫我去找盛楚吗?
那我是一定不能去的。
对付这样的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对它的要求选择充耳不闻。
我借着关瞳瞳的力气,慢慢站起来,可真的是一步三晃。
何群也收了剑,直接从另一边将我架了起来,“瞧瞧你的虚弱样,如果吕元任真的没死,你要怎么办?”
“不要说不吉利的话。”我提醒着他,“万一,还有人希望他活过来呢。”
何群不置可否的“啧”了一声,没有回应,将我送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