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下去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还有可能会激怒了盛楚,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我再一次提醒夏玉雯,说,“快,先过来,不要和她斗嘴。”
“这是斗嘴吗?”盛楚恶狠狠的看着我,咬牙切齿的说,“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无所谓!”我在将话落音时,夏玉雯忽然就从盛楚的旁边扑过,抓向了我的方向。
盛楚也在这个时候哈哈大笑,笑得我头皮发麻,“陈长生,你会死得很惨的。”
我会死得很惨,是因为扑过来的夏玉雯。
夏玉雯的手里是抱着没有头的洋娃娃,浑身上下都透着邪气,仿若是在支撑不住时,忽然就被附体一般。
我的心头一凉,是有那么一刹那在认为,夏玉雯是有问题的,但是,也不过是一刹那而已。
我向外侧一闪,为夏玉雯让开了路,同时不客气的甩出手里的一道符。
那符在贴到盛楚的脸上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仅仅是遮住了她的视线。
盛楚尖叫一声,估计以为我会在此时害她一般,边骂着我,边抓着脸。
“啊,疼!”夏玉雯也喊了一声,摔坐在地上。
我连忙回头看时,夏玉雯已经不顾不管的甩着手里的洋娃娃,迅速的向
前跑着。
盛楚也叫着,“陈长生,你会后悔的。”
“看来,她没有被你控制。”我稍稍的松了口气,还以为是在无意中的救错了人呢。
现在的我弯下了腰,打量着面色耳赤,恨不得与我同归于尽的盛楚。
“你为什么不动手?”我与盛楚同时问出了口。
原来,不止是我奇怪于盛楚不动手的原因,盛楚也很奇怪。
我直起了腰,“因为,你是一个人。”
盛楚似乎不太理解,歪着头看着我,刚要询问,我继续说,“一个人如果在夏家出事,会很麻烦。”
夏玉雯都有可能会被牵扯进去,当然也有我们。
“所以作为人的你,如果要出事,千万不要在我们的身边。”我的语气冷漠,看向盛楚的眼神也应该是厌恶的。
我在抬手时,“你呢,为什么不动手?”
盛楚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但是当我问出这个问题时,她却温柔的看着我,叫了一声“吕元任”。
我觉得,盛楚就是在恶心我。
她知道我最讨厌的人就是吕元任,非要冒出这么一句,来叫我心里别扭,甚至产生怀疑,但不得不说她成功了。
吕元任这个名字在出现的一刹好,我都恨不得打个
地方,好好看看自己脸,是不是与吕元任有某些关系。
盛楚咯咯的笑着,“我们会在一起的。”
谁要和这样盛楚的在一起?
我再一次扬起手时,盛楚的笑容瞬间消失,对着我喊着,“陈长生,你还记得你的话吗?你可不能随便动手,我死了,对你,对夏玉雯都没有好处的。”
“谁说,要杀你的。”我冷冷一笑,只是将盛楚打晕了。
在盛楚晕倒的一刹那,她身上的血线却不甘寂寞的全部涌向我。
看着这些玩意,一根根的向我涌了过来。
我可还是记得这些东西有多“坚韧”,想要将它们都砍断,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长生,要小心!”关瞳瞳的声音再次传出来。
“你带她下去,看看其他地方!”我喊着,“我很快的。”
我能把这些血线扯断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
当有一根血线向我扎过来时,我迅速的抓住了它,但第二根也扎了过来。
如果这么下去,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我越想越生气,对吕元任,对盛楚的怨恨越来越浓,感觉身体也跟着变得热了起来。
“太过分了。”我愤愤的说,“死都死了,还要打扰我的生活。”
我抓住几根血线,用力的一扯,将它们扯断了。
不止是它们,还有其他的。
但凡是从盛楚的身上流窜出来的血线,被我一根一根的全部扯断。
终于,都结束了。
我抬起手,摸着额上的汁水时,才发现手心都已经勒出了血。
这些血没有来得及掉到地上,就因为我伤口愈合的速度,而全部都干涸下去。
我将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转头看向始终倒在门边,动也不动的盛楚。
盛楚的脸色在灯光之下,是相当的苍白。
我绕过了盛楚,跌跌撞撞的下了楼,看见叶文君正在处理一些香灰。
“也打过了?”我问。
“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叶文君恼火的说,“她怎么会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
“有吕元任呀。”我坐到最后一个台阶上,“她晕过去了,需要有人送她去医院。”
夏玉雯哑着嗓子,被黎晓护着,“我去送吧。”
“不行!”我与关瞳瞳异口同声的拒绝。
关瞳瞳陪在我的身边,却是对夏玉雯说,“太危险了。”
盛楚要针对的就是夏玉雯,不是吗?
我抓着关瞳瞳的手,“我来想办法,你们去吧。”
最
后还是有可能由我去送盛楚去医院,但这件事情也只能这么了解了。
夏玉雯深深的吸口气,忽然说,“还好有你们,否则,我可能就……”
“当初,你的梦里就预言了这一切。”何群始终是一言不发,忽然冒出一句话,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过去。
对,夏玉雯的梦。
夏玉雯分明将一切都预言到,最后却是因为一时间的心软,而与盛楚越走越近。
分明就知道盛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却在一次又一次被算计,显得又可怜又可气。
夏玉雯缩了缩,“我错了。”
“这和你也没有关系。”黎晓说,“这个盛楚分明就是闯进来的。”
“这倒也是!”夏玉雯又说,“我家的花瓶应该也是她提前安排好的,总之是挺吓人的。”
我再一次推着关瞳瞳,说,“你先带他们走吧。”
叶文君收拾着东西,说,“我和你一起送盛楚,再想想办法,能不能让她……”
不要再惹我们?
那是不可能的。
我总觉得在盛楚的眼中,吕元任还活着,是与我在一起的。
这种感觉,叫我十分的别扭,但我很确定自己清醒着,健康的,也没有被任何东西占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