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小甄说,“打折,便宜的,买回来以后,就挂在了墙上,再也取不下来了。”
画?
我与何群震惊的对视一眼,顺着她所说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片墙上的确是有些方形的痕迹,但并没有画了。
“你烧了?”我吃惊不小。
小甄想了想,说,“也不能算是烧了吧,你让我先回家,我就回来了,但是太累就躺在了客厅,然后……”
她叹了口气,“先是有东西盖在我的身上,虽然看不见,但是一闻就知道是我自己挖的土。”
这会是一种什么感觉,换成是其他人,稍稍的想一想,都会有一种窒息感吧?
有谁正在休息时,被土盖了面,会不害怕的?
“我躲到了卧室,然后就闻到火烧的味道,发现是墙上的画。”小甄松了口气,“我想,一切都结束了吧。”
“什么样的画?”我问。
小甄仔细的想了想,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水墨画,上面有一个人在下棋,但线条特别简单,也很便宜,我就是买着玩的。”
有谁会想过,买回来以后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我吃惊不小,但同时又在心里也认定这应该是山主之物,但是都结束了。
画烧
光了!
我和何群帮着小甄将这个小家收拾干净,在临走的时候提醒她,有事情可以找我们。
“不用了!”小甄想了想,“我也不会再要求陆阿姨卖房子了。”
我不太理解小甄的想法,她买的画中发生了怪异的情况,想到的解决办法是买房子吗?
小甄只是说,“当时有墨水渗下来,掉到地上,我曾经在拜访陆阿姨的时候,看到了相似的墨水,但是现在应该没有了吧。”
画都没有了!
“我明白了,我会去看看的!”我赞同的点着头,“谢谢你了。”
小甄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显然没有要与我们再闲聊的意思。
我们站在走廊里,面面相觑,并没有感觉到有多轻松。
“我们可以说,是吕元任偷走了山主的宝贝,然后据为己有!”我猜测着,“当吕元任的事情解决以后,这些玩意就失控了?”
当我在说到这里时,觉得像是在讲一个天大的笑话,怎么想着都不太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何群猜测着,“也许这个吕元任就是比我们想象中,更加的可恶,将山主的画作变成一个个诡法器。”
我努力的回忆着“吕元任”当时独自在下棋时自言自语的内容,摇
着头,“我倒是觉得,那位山主的画应该是有些东西的,否则以吕元任的性格,怎么可能会与他相交。”
却是在一处特别狭窄的房子里?
当然,这也有可能只是山主随手一涂的结果。
关瞳瞳来了电话,叫着我和何群下楼。
在陆阿姨的家里,陆阿姨再一次问起事故。
我叹了口气,也不认为应该瞒着她,毕竟她请我来是处理事情的,她也是受害者。
当陆阿姨听到事情的前因后果时,特别的惊讶,“一幅画,有这么大的力量。”
“解决它的办法,更荒谬。”我直到现在都觉得,用土去处理“墨水”,怎么想着都不可思议。
幸好是成功了。
陆阿姨松了口气,“那也就是说,不止是我们家不能离开,其实小区内很多受扰的业主,也不可能搬得走,是不是?”
“是!”我说,“而且这个东西的确是影响人的神智,像是小甄。”
虽然我刚才见到的小甄,还是有点神经兮兮,但是比起之前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陆阿姨勉强的相信了,但是她之前的要求其实也很简单。
她的家没有问题。
她与她的家人想搬到新小区去,同时也没有卖房子的打
算。
我也算是勉强的做好了。
在饭后,陆阿姨还是在推拉间付了报酬,但是她给了关瞳瞳一个大红包。
她希望可以要出一个月的木香,起码能够让她睡得好一些。
我保持着笑容,只是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表面,而一旁的何群则沉了下脸。
关瞳瞳也笑着说,“陆阿姨,你放心,那些量够了,我会定时来回访的,如果情况没有好转,再多订一些。”
她做事相当的谨慎小心,最后也令陆阿姨不得不妥协。
当我们要往小区外面走时,陆阿姨还是站在原地,目送着我们。
怎么看着,这位阿姨都是真的很喜欢关瞳瞳。
我们坐上车的一刹那,关瞳瞳的表情一变,心情低落的说,“我是真的以为,她需要木香来调解睡眠,可是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真的需要调解,只需要按照关瞳瞳提醒的用量,就可以了。
可是我们都发现了,陆阿姨是想要许多,想要得更多。
对于这一点儿,令人充满着终获中,也隐隐的不安。
“长生,我们要弄清楚吗?”她问。
我双手抱臂,正在考虑时,关瞳瞳却是轻咦了一声。
我顺着关
瞳瞳看去的方向,张望过去时,发现是小甄跑了过来。
此时的小甄不再像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个小丫头,总是像是一个小疯子。
她收拾了一下,走过来时拍开了窗户。
“这是我的电话。”小甄说,“我……那个……有话要说!”
我没有去接小甄递来的纸和要,拧着眉头打量着眼前的这一位,又想把之前对她看法,暂时先收一收。
怎么看着都不像是冷静下来的人,更像是在了其他的心思。
“那个,只是一些解释!”小甄说。
关瞳瞳可永远都比我更善良,立即就接过小甄递来的纸条,“好,我打给你,你先去多披件外套吧。”
小甄对着我们笑了笑,转身就跑了。
我们同时松了口气,总觉得小甄应该是联想到某些事情。
我们接到了叶文君以后,准备回家。
叶文君特别的开心,拍着手说,“天,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我回头看向车后座买出来的那些东西,苦恼的说,“叶道长,你是不是买得太多了。”
叶文君微仰着头,不客气的说,“这怎么能是多的哟,都是我们需要的。”
关瞳瞳抓着我的手,轻轻的晃了晃,无奈的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