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夏玉雯而难过吗?
我握着关瞳瞳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餐后,各自回到房间以后,我才拉着关瞳瞳的手,走到了院子里。
“如果不舒服……”我小心的问着关瞳瞳,怕会影响到她的情绪。
“没有不舒服,只是觉得盛楚太过分了。”关瞳瞳叹了口气,“好像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盛楚对玉雯有过许多特别的关照,令玉雯特别的信任她。”
任何事情都是有理由的,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
夏玉雯也算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在我们再三提点之下,哪里会不知道盛楚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物?
可是最好呢?
她依然对盛楚充满着信任,更愿意帮助盛楚,应该说直到这一时,夏玉雯其实对盛楚还是抱有希望的。
“那是一定的。”我实话实说,“在我们当中,最容易对付的,其实就是她。”
我和关瞳瞳不用说,比起其他人,我们当然更信任彼此,我对盛楚不放心,关瞳瞳对盛楚也不可能表现出太多的热情。
即使在盛楚第一次见到关瞳瞳以后,也是始终保持着友好的关系,没有特别的亲近,当然也没有疏远过。
何群和
阿部,甚至曾经留居的妖族,都是各有各的性格,对于周围的人与事都有着各自的习惯,盛楚是无法真正与他们交好。
莫说是盛楚,即使我与阿部在同一个屋檐下,也发现阿部与我的关系是越来越疏远,他拥有自己世界,只是帮着叶文君处理一些事情。
对了,还有叶文君。
我想到叶文君对盛楚的态度,从特别的友好直接就变成了防备,中间虽然有过渡但反应特别的快。
盛楚有目的,当然也会将感情从叶文君的身上迅速的收回来。
这么算一算,还能有谁?
“你不要想了!”关瞳瞳用手肘轻轻的撞着我的手臂,看着你的表情,让我的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脸,一脸困或的问,“我想什么了?”
“你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认为玉雯不应该与盛楚走得太近嘛。”关瞳瞳看得十分的清楚,“她很难过了。”
我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等着夏玉雯的情绪缓和过来。
我拉着关瞳瞳的手,在院子里面走了走,也顺便讲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无非是希望关瞳瞳的情绪可以缓和。
黑子也蹦跳的跟在我们的身后,它最近是懒洋洋的,看得我都觉
得羡慕。
我们很快就将话题从夏玉雯的身上绕来,提到的人当然是楚声。
楚声也是够惨的。
“这个吕元任是害人不浅。”关瞳瞳有些困倦,额头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闷闷的说,“为什么呢?他怎么可以办得到这么多的事情?”
我的心里当然也是有起伏,知道一天没有找到吕元任,我们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他在哪里?
我们连盛楚都无法找到,何况是……
关瞳瞳忽然像是被吓住一般,用力的扯着我的手臂,把我扯得在原地打了个转,才勉强的站稳,疑惑的顺着她的目光,向院外看过去。
那不是楚声吗?
楚声一脸呆滞的面对着前方的路,却没有要继续向前走的意思。
我被楚声的样子都吓了一跳,更何况是关瞳瞳?
“他的状态不太对!”关瞳瞳轻轻的扯着我的袖子,用力的晃了晃,“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要!”我说,“万一和吕元任有关系呢?”
关瞳瞳哭笑不得的看了我一眼,最后用力点着头,赞同的说,“对,你说得对,应该是和吕元任有关。”
在我们的眼中,吕元任可是头号的天敌啊。
我牵着关
瞳瞳的手,走到院门口,叫着楚声的名字时,楚声是一动不动的。
“你看看,那是什么?”关瞳瞳指向楚声的衣角,声音微微的颤着,像是发现了一件有异议的事情。
我顺着关瞳瞳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时,心重重一跳,估计这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因为,我看到一个令我感觉非常可怕的东西。
小符人。
我当初在医院时,曾经将这个小符人丢到一个小男生的身上,结果因为能过它,也没有查到太多有用的东西,最后不了了之。
现在,出现在楚声的身上。
“糟糕!”关瞳瞳颤着声音,“长生,我们……”
她是想要说,因为见到楚声身上的小符人,代表着我们之前查到的事情,其实都是假的。
我哪里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心都凉了半截。
关瞳瞳就站在我的旁边,摆出了一下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随即又挽着我们的手臂,“叫醒楚声吗?”
楚声没有继续向前走,而是像在寻找着某些东西。
“叫!”我说,“然后我们再去医院看一看。”
这一切都是从医院内开始发生的,要查还是要回去查的。
当我准备打开院门时,
看到楚声身上的那个小符人,忽然变成了一团火。
这火烧得特别的快,也将楚声烧“醒”了。
楚声在看到我时,特别惊讶的喊出一声“陈哥”,随即开始尖叫起来。
这火势可不见小。
他惊恐的将外衣脱了下来,用力的摔在地上,“是谁想要烧我,是谁,究竟是谁?”
我在听到他的怒吼时,本能的想要抬起手,但是又默默放下。
现在承认的话,会不会挨拳头?
楚声身上的小符人也不是由我烧起来的,应该是与我无关吧。
楚声将烧烂的衣服,丢到一边,抹着额头上的灰,又看了看四周,“陈哥,我怎么在这儿?”
“你自己走的!”我沉着声音,语调中都是带着沮丧,“我正考虑要不要叫醒你呢。”
楚声随即惊恐的看着我,“阿哥,你不是打算一开始就叫我吗?”
“没有。”我不客气的说,“我在考虑,要不要利用你去找吕元任。”
楚声的脸色可以说是黑成了锅底,但是他在犹豫半分以后,竟然说,“那、那也不是不行,那就这么决定了?”
决定?这是决定什么了?
楚声挺直了背脊,“我来做,我一定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