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何群的脸色也不好看。
“我早上吃了。”何群说。
对!何群早上在这里吃了早餐的。
我们的表情都是一言难尽,看向何群时,都是深深的同情。
他,好惨哟。
我拍了拍何群的背,以示安慰,但忽然想起,我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嘛!
最先吐的人,不是我吗?
“糟糕!”叶文君喝着,“这些灵魂是要往哪里去?”
我也面露出错愕的表情,发现它们都拧在一起,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然后往某个方向挤着涌去。
“是墓园。”关瞳瞳拉着我的手,“你们快去看看!”
我们跑起来,哪里会有驾驶的速度快?
叶文君留在原地,设下一符,拖慢了村民们的灵魂。
“救我,我不想死。”
“我们已经死了……”
“死了也不想消失,我还想活着。”
“我也想要轮回。”
这是不是显得很可笑?
村长之前还在说,只顾生前,不顾死后一类的话。
在转眼间发现自己已死的事实以后,就将之前的说法全部都抛到脑后,一心只要保住他的灵魂。
我只是在心里小小的感慨一番,自然不可能是见死不救,只能加快车速
,重新赶回到墓园。
可惜,晚了!
叶文君的能力终是有限,无法阻止村民灵魂的离开。
这么多灵魂全部都聚在墓园之中,忽然全部消失了。
一个都没有留下来。
我震惊的看着发生的一切,“这是被吞了吗?”
“你往好处想一想。”何群不客气的说,“可能只是消散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笑着说,“对,只是消散了。”
这不是吕元任吗?
他终于舍得出来,而不是躲在女人的背后了?
我冷冷的盯着他时,他却是满脸的笑容,温和的说,“我只是要了他们的力量,但不会把他们吃下去,毕竟吃鬼这种事情……不是我做得出来的。”
“你做得比这个地份多了。”何群举起手中的木剑,看看有了面容的吕元任,又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啧了一声,“你应该很喜欢吕元任的脸吧。”
吕元任不理解的摸了摸脸,说,“我当然喜欢我的脸。”
“我说的是吕元任的脸。”何群不客气的说,“不是你的。”
吕元任没有听懂何群的言外之意,但是我听懂了呀。
“你不是墓中的吕元任。”我说,“墓碑上的男人十分年轻俊朗,但是我见过你的脸,又老
又丑。”
吕元任沉下了脸,“住口。”
让我住口?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毫不客气的继续说,“而且我也发现了另一件事情,就是原本应该躺在墓中的吕元任,死时年少,你……应该挺老了。”
吕元任更加的愤怒,“陈长生,我是不是让你活得太久了。”
“我活得久不久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冷笑着,“我的命是我父母给的,和你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我说的可是实话呢。
吕元任越发得愤怒,恨不得想要扑过来,但又像是被困住。
“你的力量不足吗?”我犹豫的问,“那么,我们就不客气了。”
吕元任像是压下了怒意,只是说,“你呀,太年轻了,什么都看不懂,不如我来教教你。”
他想要教我?这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事情?
“你在教他之前,不如让我先来请教。”何群甩着木剑,说,“我早就想要试一试了。”
现在的吕元任,依然是很虚弱的。
我在盯着吕元任的脸时,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更不可能轻易的放过他。
何群在我走神的一瞬间,扑了上去。
何群就是何群,从来都不会犹豫。
吕元任在面对着何群时,
却是一阵冷笑,“林玄礼养出来的没有用的东西,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我只是想一想啊,都替你觉得可惜。”
“用不着。”我听到吕元任几近折辱的话,不客气的冷笑着,“我们的何哥,厉害着呢。”
何群的手没有停,却是在训着我,“少来,听着我都觉得,你要有事情求我办。”
吕元任重重的喝了一声,不客气的向我们掠来。
当他扑过来的一刹那,我的心里就冒出一个想法。
他比我想象中,要强大得多,现在却又透着虚弱。
我的心迅速的提起来,同时甩着右手。
右手上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似乎觉得我是一个无能之人,都不愿意出手相助。
我再次甩了甩,它终于勉强的有了动静,从我的右手间浮了出来。
那支笔再出现时,立即就针对起吕元任。
显然,在此之前,它没有注意到吕元任的存在。
“吕元任,你是用某种办法,掩饰了本事吗?”我不客气的问,“还挺厉害的。”
吕元任重重一喝,不仅没有停留,反而转身要逃。
我被他的动作唬住,还以为是吕元任弄错了方向呢。
那支笔带着我,掠向了吕元任,阻止吕元任的去路。
吕元任
咬牙切齿的说,“死都死了,竟然还是这样的麻烦。”
我的心突突一跳,“山主果然是被你害死的。”
吕元任冷笑着,“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少来摆出这样的姿态,我告诉你,你们今天都是要死在这里的。”
他的能力,显然不足。
我与何群合力,将吕元任几乎要逼进墓中。
吕元任显然是不愿意避开的,但又显得无力。
是什么牵制了他?
我的心头浮现出各种各样的想法,但没有一个是可靠的。
何群比我要利落得多,也更加的专心,在对付吕元任的这件事情上,他是不遗余力的。
我手里的笔转了一圈,忽然间向我的额头。
又来?
我的心头冒出这种想法,再看向吕元任时,是被吓了一跳。
“这是障眼法?还是换脸术?”我错愕的看着吕元任,脱口而出,“我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他当然不是墓上那个看起来十分帅气的男子,而是一张又老又丑的脸。
这张脸,都把我吓住了。
“你在说什么?”何群问着。
我随手抓住笔,将笔尖点在何群的额头上。
这支笔显然是不太愿意的,但是在被我抓在手里时,也没有多少反对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