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得可真慢啊。”黎晓打了呵欠,“我又想睡了。”
关瞳瞳拍着黎晓的背,“睡吧。”
黎晓转身就窝进关瞳瞳的怀里,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我对黎晓的行为表示很头疼,但黎晓是绝对不可能理会我的想法的,睡得那叫一个安稳。
关瞳瞳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你还怔着做什么,先去看看吧。”
最后,一起走下车的人,是我和何群。
这一户没有早起,还是黑漆漆的,但是借着微弱的光线,已经可以看清阁楼的样子。
阁楼的地面,是一片田地。
如果住在上面,风景应该是挺不错的。
我们望着周围,甚至转了转,也没有看出特别的地方。
“有点失望。”何群说,“一无所获。”
我摇着头,“盛楚搬走的话,也会把住过的痕迹全部都收拾掉,我们站在门外就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盛楚。”
我说的都是实话。
何群拧着眉头,按着太阳穴说,“头疼,不喜欢。”
我也觉得有点压抑,上不来气,说,“还是先去墓园,看看吕元任的。”
何群突的冷哼一声,“我们要去的地方,毕竟是墓园,要为他买束花吗?”
“买花?”我像是听到两个特别
可笑的字,最后不得不说,“行了,不要说这些了,我们走吧。”
我又向那个阁楼看了一眼,说,“盛楚究竟是做什么职业的。”
她总不能靠着天吃吃喝喝着。
难道是一直靠着吕元任吗?
“吕元任那么有本事,多养一个人又怎么了?”何群不客气的说,“这样最能获取无知小姑娘的心了。”
盛楚被何群称为无知小姑娘吗?
我们往车的方向走时,同时停下脚步,直直的看向前方。
我禁不住的先开口,“你看见什么了?”
“像是有一层罩子。”何群说,“把这里和外面隔了起来!”
可能吗?
我们在走进来的时候,也没有特别的发现呀。
“你有发现吗?如果没有的话,可能是我太累了。”何群说。
我盯着车的后侧,眯起了眼睛,认真的打量着,最后也没有看出特别之处,“可能是晃神了吧。”
何群显然是接受这样的说法。
“我们当中有黎晓,有叶道长,都不曾发现意外。”何群说,“应该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觉得别扭啊。
不止是我,还有何群。
我们也是有一些奇怪的感应的,难道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吗?
何群站
在车门前,说,“如果有危险,我们也已经在其中了。”
对。
何群说得对。
我定定神,知道何群的话是大实话。
“那也必须知道这种危险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我沉着声音说,“不过在此之前,先看看吕元任的墓吧。”
我又望向盛楚住过的方向,坐上了车。
当我们谈起盛楚曾经的工作时,关瞳瞳也说出与何群差不多的理由。
吕元任想要留下一个人,会有很多办法的。
盛楚跟着吕元任,总不至于会挨饿。
“如果我们好奇,问问盛楚就可以了。”叶文君不客气的说,“她应该回家了吧。”
黎晓也没有将盛楚绑得太严实,用来绑人的绳子是定时的可以放开盛楚的。
盛楚应该是回到了吕元任的身边吧。
“我更好奇,吕元任附在谁身上了。”我迷惑的说,“应该是一个人吧。”
我们终于来到墓园前。
这墓修整得特别的好,映在阳光下竟然有暖暖的感觉。
怎么说呢?
乍一看,不像是个墓园,更像是花园。
我们不由得一怔,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显然是被眼前这一幕,竟然给震住了。
半晌后,还是何群先开了口,“太
厉害了吧。”
“可是不是嘛!”叶文君也说,“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墓园了。”
夏玉雯喃喃的说,“当初,我也想要将爷爷的墓,也修成这个样子,看着就温柔。”
关瞳瞳轻声的说,“有机会的呀,等这些的事情处理好了,你就可以请人去做。”
“好!”夏玉雯赞同的回答着。
我在心里暗叹,先一步下了车,直接就走进了墓园。
我们要找的是吕元任的墓。
这一个一个的找起来,也没有特别的困难。
当我们站在吕元任的墓前时,看到上面挂着一张黑白照片。
一个相当漂亮温柔的男子。
他眉清目秀,处处都透着文雅,是一个看着就叫人舒服的长相。
这个的男儿就躺在墓中,已经几十年了。
“真好看。”夏玉雯喃喃的说,“如果这样的他在我的眼前一晃,我的魂可能就被勾走了。”
关瞳瞳哭笑不得的说,“玉雯,你说什么呢。”
“真的。”夏玉雯特别的认真,“我真的觉得,他特别的好看,远远的超过我的想象了。”
她双手托腮,深吸口气,“盛楚见到的是这样的吕元任吗?”
如果是这样的吕元任,那与我见到的,还真的是不一
样。
叶文君双手抱臂,“然后呢,找到吕元任的墓,也没有任何用处啊,即使我们看看这墓里面安葬的人,才……”
她的话是被黎晓打断的。
黎晓“嘘”了一声,说,“我是妖。”
我们所有人都知道黎晓是妖,她莫名其妙的点出这一点,怎么看着还挺可爱的。
我回过头说,“黎晓,放心,我们都是记得的。”
“不是的。”黎晓摆着手,握紧了阿部的手腕,“这墓里,是空的。”
我们的面色均是一变,哪里会想过这样的可能性?
墓里是空的?
吕元任不在墓中吗?
“你确定吗?”何群问。
黎晓用力的点着头,“当然了,我是妖,我是可以看见的,里面是空空的。”
按吕元任当时年代的方式,这墓是土葬。
如果棺中什么人都没有,代表着什么?
我们同时想到了见过的吕元任,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
“等等。”关瞳瞳忽然说,“不,如果墓下的吕元任,是他的话,那不是烂掉了吗?”
她在说出“烂”这个字时,是挺犹豫的,大约也是认为这是不好笑。
“瞳瞳就得对。”叶文君说,“我忽然觉得找到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