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算是什么?
临阵倒戈吗?
我在看到笔尖的一刹那,心头闪出无种的想法,更多的应该还是恼火。
我可是把做的,都做了。
“陈长生,你看!”吕元任说,“你信任的、帮助的都将背叛于你,又何必去坚持呢。”
我因为吕元任的一句话,而恍惚了一下,但却立即清醒过来。
背叛?坚持?
吕元任把一支笔看得太过重要了!
对于我来说,它不过是突然附于我手上的法器,真正的用途不明,对我也造成了一些困扰。
如果它愿意离开,对于我来说可是一件好事。
至于其他的并不重要。
笔尖瞬间点上我的额头,而我在看向吕元任时,的确是错愕的。
我抬起右手,抓住笔杆,闪躲到一边,动作利落得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吕元任也相当的诧异,脱口而出,“你不可能办得到。”
他为什么这般的肯定,认为我是办不到的呢?
我冷冷的看着吕元任时,勾唇一笑,不屑的说,“怎么?有什么是想没有想到的?”
当我的话落音时,手里的笔轻轻的晃了晃,虽然动作很轻柔,但可以感觉到它的不满和恼火。
莫非,这是因为我不
信任它的原因?
这可是绝对不能怪我的,毕竟我也不知道它真正的用意。
我与这支笔,从来没有做到心有灵犀的地步。
吕元任转过身看向我时,我也看向了吕元任,但却是握着笔杆,奔向了吕元任。
在这一刹那,有了某种感觉。
我可以对吕元任的。
现在的吕元任也不是无懈可击。
吕元任冷冷一笑,说了句“傻子”,就挥着手,张开双臂,又向我扑过来。
他始终是这一个动作,代表在他的想法中,也惟有这么一件事情,非常的重要。
附身。
他一心只想要附我的身,险些之外,再没有其他的想法。
我手持笔,左手挥出一道符,贴在吕元任的额头位置。
这张符,贴中了。
吕元任相当的错愕,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冷笑着说,“这个东西就是送你给的。”
那符冒起了白烟,震得吕元任几乎是本能的不敢再去动,但他还是恶狠狠的抬起手,作势要去撕掉符。
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冷冷一笑,开始掐指念诀。
左手诀,非常的别扭。
我的心里冒出不舒服的感觉,但还是坚持着,没有
停下来的意思。
吕元任不仅没有再向我开始靠近,反而一边说着“不可能”,一边不停的后退,想要脱离此阵。
如果在我入阵之前,吕元任的确是可以出去的,但现在的他是完全办不到。
他在碰触到阵边缘的一刹那,额头上的符烧得也就越厉害,几乎要将他完全的点燃了。
吕元任还在喊着一句话,“不可能”。
他始终不相信,我们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听得我想笑,又觉得心里酸酸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是认为,我的能力,我身边人的能力,不足以对付他吗?
“吕元任。”我叫着吕元任时,他还是背对着,拼命的撕着那张符。
我没有再叫他,而是抬起笔,开始作画。
这画没有落到实质的纸上,但随着笔尖挪动,又像是展现出一幅画卷。
这与在山洞暗室内的情况是一样的。
当笔将这幅“画”做好,再点向吕元任时,应该是要将吕元任吸纳到画中,变成一块石头。
起码在我的心里,是这么希望的,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力,是否可以达到这样的目标。
当我的心里浮现出种种想法时,“画”已完成。
墨汁飘在半空,乍一看这画,画的
是黑漆漆的,也看不出个什么东西。
吕元任也在此时回过头,“你可知道,我拿的是什么笔?”
“不知道。”我实话实说,“以后也不打算知道,这对我来说也不重要。”
我没有指望着用这支笔,来完成某些事件,甚至借着它的能力获得成就。
我只希望,对付吕元任一个人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我皱着眉头,在打量着吕元任的时候,不得不实话实说,“你、这么老了呀。”
吕元任一怔,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吧?
可这是实话呀!是一件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因为吕元任几次出现,最后都是相当年轻的脸,清爽的气质,令我认为这是一个特别年轻又厉害的人物,谁知道如今在我眼前的男人,却变成一副样子。
他的身资挺技,气度不凡,这是真的。
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眼睛也已然浑浊,却也是真的。
所以……
“你已经老了。”我说,“所以要占着年轻人的身体吗?不对,你应该死了。”
吕元任显然察觉到某种情况,咬牙切齿的说,“年轻人,注意你说的话。”
“我注意到了呀。”我实话实说,“动手吧。”
我是
不可能对吕元任妥协的,一切都要真正的动起手来,才知道胜负要怎么去分。
“那就让你吃吃苦头。”吕元任不客气的吼着,毫不犹豫的扑了过来。
我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抬起了手,也扑了上去。
那支笔在我的右手侧上方,不停的转动着,时不时的点向吕元任,给我带来一种感觉。
它是认真的在对敌,没有任何情结。
我与那支笔两面夹击,吕元任几次想要跃过去,最后都失败了。
吕元任在站到那“画”之下时,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他的脸色大变,“你想要用这种东西来锁住我?”
锁?这个字用得非常的有异议。
我对吕元任的事情毫无兴趣,只是冷冷的说,“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要让你付出代价。”
至于其他后的事情,从不重要。
“你知道这支笔代表着什么?你无法驾驭它,还会被它吞噬。”吕元任对着我咬牙切齿的喝着,“你会失去自己,成为它的一部分。”
我的内心震惊不已,在转头看向那只笔时,却被笔杆狠狠的打向额头。
我的天!这么凶的吗?
我单手扶着额头,恼火的向前看去,最后又闷闷不乐的放下了手。
还真的是挺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