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献与黎晓又有了不同的意见,“我们现在很安全,是可以停车的。”
黎晓还说,“黑子憋了一路了,要出去方便一下。”
黑子立即就叫了两声,也不知是赞同,还是反对。
何群没有法子,暂时将车停在靠边的位置,由着黎晓带着黑子跑到一边去。
我们都暂时下车透透气,惟有路不平缩在后座。
当我伸着懒腰时,就见到身材魁梧的男人,表情怪异的向我伸出了手。
我利落的转了个身,趴在车窗上,看着想要爬到前座的路不平,“哟,路大公子是想要抢我们的车吗?”
路不平一抖,没有料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发现他的举动吧。
路不平连忙说,“没有,没有,我就是……”
“行了,不要找借口了。”我冷笑着,“借口这种东西,只有在乎你的人,愿意相信你的人,才会去听,我又不在乎。”
路不平登时满脸通红,支吾的说,“陈大师,不要把我交给余家,好不好?我以后绝对不会再乱来,不会再出现。”
“行啊!”我痛快的答应下来。
路不平的眼中放着光,但是我却在这个时候打开了车门。
我不客气的说,“下车吧,我们没有义务送
你。”
路不平错愕不已,不肯下车,“我们有话好好说,我新买了一个房子,十分的干净,请想陈大师帮我看看风水。”
他不愿意离开,什么理由都会找出来。
可是那又怎么样?
我冷冷一笑,不客气的说,“那真的是很抱歉了,我现在休息,不会接任何工作,请出来吧。”
路不平回身一抱,抱住了前座的椅背,“不,我不要回余家,我不要回。”
“为什么啊?”关瞳瞳不理解的问,“余家又不针对你,还有可能会帮助你。”
不是“有可能帮助”,是一定会“帮助。”
余家的人不会真的丢弃路不平,何况路不平的妈妈还在余家呢。
路不平的反应,实在是让我看不明白。
“因为丢脸。”何群不客气的说,“他在余家人的面前,自卑又胆怯,在发生那么多事情以后,他更觉得没有脸。”
是吗?会是这样的想吗?
关瞳瞳走到我的身边,挽住我的手,听着何群继续说,“以他家的财力,可以循序渐进,但是不行啊,他想要一步登天嘛,最好的办法是走路倩的老路嘛。”
路不平因为被何群拆穿,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的想要找借口,但最后又
实在是说不出反驳的话。
瞧!何群说的都对呢。
我看着路不平这个家伙,心头一言难尽。
“那不重要。”我说,“这和我们没有关系,余家愿意帮他,就帮一把,不愿意就算了,只要不要挡着我们的路,他可以随便。”
路不平保持着抱着座椅的姿态,但是当余斗出现时,他不得不放开了。
余斗冷冷的看着路不平,嫌弃的表情是完全不加掩饰的。
如果换成是我,可就不止是余斗那么简单。
我会直接放弃。
“麻烦各位了。”余斗叹了口气,“谁知道这个小子竟然去碰死人。”
我想到那四棺内的尸体,无奈的说,“向死人借运,最后会运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运。”
“对!”余斗笑了笑,“辛苦各位了。”
路不平一开始还不愿意跟着路不平离开呢,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慌了起来。
先是停在一旁的房车有了动静,一直看着热闹的男人双手抱臂,突然就窜上驾驶室的位置,直接就走了。
之后是黎献和黎晓扯着黑子坐上车的后座,那叫一个利落。
这两只小妖的警惕性远远的高于我们,我们哪里还会在继续停留,直接走人。
路不平怎么办?
如果他不跟着余斗,那就只能留在原地喝西北风了。
他还是很识时务的,直接就跟着一起跑了。
“太可笑了。”关瞳瞳说,“我以为他会打死都不跟着走呢。”
黎晓不满的哼着,“他呀,只要打不死就会跟着走,像他那样没有原则的人,只会想着占便宜。”
“以后也会吗?”关瞳瞳问。
黎晓歪着头,“我不知道,我不会预言。”
余家挂着一个路不平,还真的是挺倒霉的。
不过,那是余家的家事。
余斗的车先绕过了我们,驶向远方。
前面的房车再次停了下来,那司机又不客气的拦下我们。
真的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这位司机已经挡过我们两次,还在旁边凑着热闹听八卦。
如果换成是从前,怕是连何群都会不满的想要动手,我也不会一直放任。
今天的我们却在碰到这种事情时,心态却极为平和。
为什么?是因为这个人比较神秘吗?
司机没有先做出任何表示,而是打量着四周以后,将车门先关上了。
然后,他当着我们的面儿开始脱衣服。
关瞳瞳拖着黎晓回车上,还在
说着,“现在的男人可真的不要脸,怎么就在路边脱衣服呢,有伤风化。”
司机怔了怔,甩开帽子,尴尬的抓了抓。
帽子上粘着假发?
我吃惊不小,因为这个司机是寸头,但是没了这帽子和假发的加持,脑袋顿时小了半圈。
司机一边说话,一边脱衣服,“实在是太闷了,可是我不敢当着外人的面儿脱下来,只能一忍再忍。”
“那个男人是谁啊,比我都磨蹭,看着都让人心烦。”他的声音,是我耳熟的。
我震惊的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同样吃惊的还有何群。
何群也错愕不已,但相比于我来说,到底是淡定了些。
“是你吗?”何群问。
司机忙点着头,呵呵一笑,“你们再等等。”
他脱下外套时,里面掉下两个垫肩。
衣服内有修饰,与没有修饰之间是有区别的。
他最后用力的伸着懒腰,又换了双运动鞋,最后才取下口罩和墨镜,再拿出纸巾擦着脸。
“是我!”他看向我们,笑着说,“我回来了。”
是夏庆。
我不由得多打量着夏庆,即使没有那一套装扮,他的外表与从前也不再一样。
他离开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