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面莫名的觉得好笑。
“无论她是谁,她都不是苏青澜。”关瞳瞳说,“她不应该用着苏青澜的脸。”
我定定神,算是明白了关瞳瞳的话,点着头,赞同的说,“对,她是不应该用的,我现在就把这张脸拿回来。”
她用着苏青澜的脸,在第一时间把我们迷惑住,这可是非常气人的事情。
在我再一次挥着手臂上前时,苏青澜却诧异的看着我,脱口而出,“你怎么会有这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在问出口时,我手里的笔也点到她的额头。
苏青澜的身影越来越淡,好像随时都会融化一般,“你的身上突然多了一样东西,是他一直寻找的。”
“他是谁?”我沉着声音问。
即使她没有来得及说出这个人的名字,我也在第一时间,联想到吕元任。
会是她吗?
黎晓忽然叫了一声,对着苏青澜扬出一把药沫,有一部分都落到我的身上,呛得我直打喷嚏。
这位小妖在做事之前,能不能做点有用的,这可是把我吓坏了。
我青着脸,看着黎晓,咬牙切齿的想着时,不由得握了握拳头,“你太过分了啊。”
“我不过分。”黎晓挺直了背脊,“这只能怪她自己,躲得不够及时。”
我还能怎么说,看着苏青澜消失的一刹那,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说,我把这东西扬在我的身上了,呛到我了。”
黎晓尴尬的落下来,快步的走到我的旁边,尴尬的搓了搓手,“是吗?弄到你的身上了?这可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哼。”我重重的哼了两声,最后还是选择原谅这个小丫头。
不然,我还能怎么办?
黎晓赔笑着说,“不过,你看我多厉害呀,我起码是救了你的。”
我没有要怪黎晓的意思,只是更好奇于,黎晓丢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关瞳瞳跑了过来,“你们怎么样?”
我在看向关瞳瞳时,忍不住的歪着头,打了个喷嚏,“是你把东西给她的?”
关瞳瞳吸了吸鼻子,与我有着一样的反应,“当然不是,我没有这样的东西,不过它是很好的,但不能这么用。”
黎晓顿时来了兴趣,“这是木灵送给我们的,说是可以驱魔。”
哪里有魔,最多有鬼。
关瞳瞳哭笑不得的说,“能驱吕元任吗?”
谁能想到,黎晓竟然因为这一句话,陷入到沉默中。
她歪着脑袋,很认真的想了想,方摇着头说,“不知道,应该不能吧。”
“我们也不确定这个吕元任就是魔的。”我感慨的说,“也许是一个人。”
在我们令苏青澜消失以后,我们还是陷在这个鬼地方。
我们环顾着四周,最后一致认为,如果想要离开就只有一个办法,破了这个环境,从这个地方直接离开。
我们有了决定以后,事情就好办得多。
我再一次拿起笔,即使知道它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想要提醒它,“我和你核准哈,你不要乱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笔没有丝毫的回应,仿若只是一支普通的笔。
谁信啊。
之前就是它疯了一般,非要离开我的右手,跑到苏青澜的脸上,随意的划了两下。
虽然这最后是救了我们。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破了这个地方。”我想到之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只能说,“我知道,你是有办法的。”
笔,依然安静的。
在我提笔挥墨时,一时兴起的在画上写了一个“木”字。
眼前的景象,渐渐的有了变化。
从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且不真实的景象,变成了一条窄窄的路。
如果我们再向前一点儿,极有可能就要栽进坑里了。
我想我的脸色,应该是相当的难看,再怎么样都没有料想到,险此要出事。
黎晓握着拳头,气呼呼的说,“它太过分了,一看就是个黑心肠的,我们与她无怨无悔的,它竟然要害死我们。”
“因为她不是好人啊。”关瞳瞳竟然去安抚着黎晓的情绪。
我向黑子招了招手,重新牵起狗绳,看着前面的路。
再往前面,怕是要陷入到并不平坦的荒地内,甚至有可能会出不来。
“为什么是这个地方呢?”我喃喃的说着。
鬼打墙,最后把我们绕到这个地方。
黑子汪了两声,算是回答了我,但是他这个动静也不能算是真正的回答吧。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走,回家。”
黎晓开心的拍着手,“走喽,回家喽。”
在我们转身时,才发现有一辆车停在我们的不远处,恰好将这条并不宽敞的路堵得死死的。
我们面面相觑,忽然觉得很荒谬。
难道鬼打墙的人,不止是我们几个人吗?
我走上前,轻轻的敲了车门,请着里面的人能不能把车倒出去。
车里的男人直直的坐着,目视着前方,仿若是失去了意识。
“他不会是生病了吧。”关瞳瞳可真的是跟着鬼医学习了很久,说出来的话都是与“医”有关的。
我伸出手,在男人的眼前摆了摆。
男人的眼珠子丝毫没有转过,仿若是没有看见我们一般。
一旁的黎晓吓得抱住了黑子的脖子,惹得黑子不满的哼哼着,“叔,姐姐,我们该不会还是在幻境中吧?”
“没有。”我斩钉截铁的说,“他出事了。”
至于他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不是很了解。
关瞳瞳上前一步,竟然将之前送给我的护身符,又取出来。
那是一柄食指长短的木剑,雕得十分的粗糙,但一看就知道十分的有灵性。
“这不是给我的吗?”我扣着她的手腕,脱口而出。
关瞳瞳甩了甩,无奈的说,“我们不是要先救人嘛,你也不要太小气了。”
“我这不是小气。”我闷闷的说,“明明是送给我的呀。”
黎晓还是抱着黑子,却阴阳怪气的说,“哟哟,叔吃醋了。”
我回头瞪了黎晓一眼,看着关瞳瞳将木剑放在男人的额头上,轻轻一扎,男人颤了颤,看着我们时张了张嘴,然后又陷在迷惘中。
关瞳瞳没有再试一次,而是将木剑又放回我的衣袋:“我也不知道,它有效果,但是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