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脑海中怕是都闪出一句话。
不至于吧。
这个路倩真的不能算是一个可亲的人,楚声为了她竟然去了医院,可真的是出乎了我们的预料。
真正生气的是盛楚。
盛楚也一定没有想到,楚声为了路倩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气呼呼的就跑了。
“这个路倩有能力。”何群冒出一句,“会不会是另有安排。”
我们的心里都有这种想法,认为路倩的死绝对不会是我们看见的那样简单,必然会有一些小动作。
瞧,这个动作算不算?
“他在临死之前,还算计了这些对她用心的人?”关瞳瞳觉得不可思议,“你们是要去看看吗?一定要小心。”
关瞳瞳对我和何群太了解了,在听说这个消息时,算是可以猜出我和何群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毫不犹豫的说,“我先为何群准备一个护身符。”
恩?所谓护身,不过是那个小木坠。
我顿时有苦难言,连何群都要有这么一个好东西,但是我只能带着盒子走吗?
何群难得的有了点笑容,但是这个笑容看得我的手心里痒痒的,真的是想打他一顿。
“她回来以后与从前不一样了。”何群忽然说,“她分得清轻重缓急,也在尽力的帮着你。”
“我是最重要的。”我禁不住的提醒何群,“没有人比我更重要。”
叶文君一副“我知道”的样子,扬手轻拍着我的肩膀,“行了,别醋了,大局为重。”
谁吃醋了?这是吃醋的问题吗?
我恼火的看着何群,更多的是因为何群拆穿了我吧。
何群故意挑着眉,一副要挑衅我的样子,与我对视时,黎献默默的走过,来了一句,“你们还真的是含情脉脉的。”
何群扬手就拍向黎献的脑袋,对他说,“我们要去一个比较危险的地方,你要照顾好这个家。”
黎献怔了怔,显然没有想到我们会这么说。
他搓了搓手,忽然挤出点笑容,“你们看我这么厉害,是不是也应该把我也一并带过去呀?”
他在说什么?
说我们也应该把这只小妖也带过去?
何群微微的俯身,“小豆丁,你觉得可能吗?”
黎献被拆中“伤口”,登时大怒的跳了起来,踢着脚,一副要与何群算账的样子。
他哪里打得过何群呀。
我没有去理会闹腾起来的两个人,回到卧室就看到忙碌中的关瞳瞳。
关瞳瞳的双手没有任何伤口,但是拿着小刀去雕刻时的速度,却是又快又稳。
这必然是练出来的。
一个人在练着这些东西的时候,怎么可能一点儿伤都没有呢。
关瞳瞳转过头,看着我笑着说,“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一定受了很多伤。”我喃喃的说。
关瞳瞳了解我的意思,迅速的放下刀,举起双手,来回翻动着,“看,一点儿伤口都没有。”
她越是这么表现着,越是令我的心里感觉到不安。
我握着她的双手,只能说,“鬼医的药很好用。”
关瞳瞳又一次发怔后,低着头说,“原来,你都看出来了。”
“我怎么会看出来,但猜也猜到了。”我说,“你瞧瞧你做的这些东西,只要练习就一定会受伤。”
关瞳瞳回握着我的手,认真的说,“我觉得,我可以做得到。”
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这是认为我会阻止她的意思,是吗?
“傻瓜。”我笑着搂住她的肩膀,“你做你喜欢的事情,我保护你。”
关瞳瞳终于露出笑容,往我的怀里靠来,闭着眼睛说,“陈长生是最好的。”
我轻笑着,“瞳瞳也是最好的。”
我没有再打扰关瞳瞳,只是坐在后侧,看着关瞳瞳的双手利落的雕刻着。
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啊。
关瞳瞳都可以练习到这样的程度,如果换成是更有天赋的人,会是多可怕?
我突然不希望鬼医以后再收徒弟,只教关瞳瞳就足够了。
我甩了甩头,甩掉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关瞳瞳的天赋就是最好的。
“做好了。”关瞳瞳说,“把它交给何群吧,不过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法器,最多是的清脑。”
这是关瞳瞳又一次提醒我。
我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多了一个想法,“那些看起来像是虫子的东西,会让人觉得神智不清吗?”
我不由得想到了楚声。
关瞳瞳没有考虑过这样的可能性的吧?她诧异的看向我,忽然变了脸色,咬牙切齿的说,“你的意思是说,她在用这样的东西来蛊惑?”
“有可能吧。”我说,“因为那些虫子样的东西,很怕这种木。”
关瞳瞳没有开口,而是转头看向桌子上的木屑,显然是又有了新的想法。
我们都在用各自的办法,来保护着我们生活的地方。
何群催促着我,要一起去医院看看,而他接过关瞳瞳做出来的礼物时,是很真诚的感谢。
“如果你们是真的感谢我,那就平安回来。”关瞳瞳笑着,“我想,吕元任应该在短期内,很难会再出来的。”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自从林玄礼的事情结束以后,吕元任怕是要避一避。
可这也不过是一种感觉,可不能当作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我抱了抱关瞳瞳,与何群一道离开。
我们在走出去时,也注意到黎献他们一家人在打包收拾着,应该是准备上山了。
那个小山坡离我们也不能算是有多远,黎献他们想要赶过去,更是轻而易举,可是再看看他们准备斩事物,更像是要去远路,要去郊游一般。
我们赶到了医院去,寻找到楚声的病房,而此时的楚声正背对着盛楚,一动也不动,仿若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当我们走进去时,盛楚才转头看向了我们,“你们来了?”
“来了,看看他。”何群指着楚声,“听说是被吓住了。”
盛楚刚要说话,楚声侧过头,纠正着何群的说法,“我没有被吓住,我只是心里很难受。”
难受?因为路倩吗?
我挑了挑眉,可没有料想到楚声会把话说得这样直接。
他继续说,“其实,路倩很好,她是一定是被迫的。”